李夫子看着嘚瑟至極的秦言,就看不慣他小人得志的樣子,今日勢必要將他杖斃!
黃口小兒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裡,既然如此,不如就拿出看家本領,他的成名大作!
李夫子面色一沉,陰狠道:
「十四皇子,既然你說老夫是沽名釣譽,那老夫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夫的真本事!」
秦言才不怕這老滑頭耍花招呢,自信道:
「別廢話,出題吧!」
李夫子冷哼一聲。
「棋盤裡,車無痕馬無韁,請皇子賜教賜教!」
李夫子說完,一臉玩味的看着秦言,畢竟這個對子可是他的成名大作。
迄今為止,每次與別人切磋時,這個對子都能無往不利。
要知道,這上聯的高明之處,就是臨場發揮,可隨對手和環境而變化。
這考驗的可不只是學識,還有很強的文學功底和隨機應變的能力。
十四皇子就是廢物一個,可能提前有門客私教,但隨機應變,他必定對不出來!
眾皇子們不禁發出陣陣驚嘆。
「出這個對子了?李夫子看來是動真格的了!」
「這個對子的精妙之處在於後半聯,隨機應變,臨場發揮真的很難!」
「是啊,我聽說那時候,李夫子因為這對子一戰成名,至今都無人能當天對出下聯呢!」
「老十四想要對出這個對子,簡直是痴心妄想!」
就連站在一邊看熱鬧的趙之雅,聽到這個對子都是眉頭緊皺,一臉愁容的喃喃道:
「沒有個把月的鑽研,就算是我也對不上來,看來十四皇子必然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秦言聽着他們七嘴八舌的話語,將這個對子傳的神乎其神,呵呵一笑,輕鬆道:
「李夫子,你快別鬧了!」
他引以為傲的對子,竟然再次被不學無術的十四皇子鄙視!
「十四皇子,不是老夫托大,就這副對子你一定對不出來的,多少學者都因此敗在我手中,我看你還是莫要拖延時間,乖乖領罰吧!」
李夫子擺了擺手,再次示意小廝上前,想要直接對十四皇子下手。
秦言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冷聲道:
「我說李夫子,你聽好了,下聯我對:圖畫裡,龍不吟虎不嘯,道句夫子見笑見笑!」
秦言出口成章,就將李夫子的絕對破解,而且還在對子中反諷李夫子,真是絕了。
「什麼?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我沒聽錯吧!李夫子一舉成名的對子,竟然被不學無術的十四弟就這麼破解了?」
「臨場發揮,張口就來,竟然還能對仗如此工整,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吧!」
此時,李夫子臉色氣的比猴屁股都紅,不可思議道:
「這怎麼可能,竟然,竟然這麼快就破解我的成名作!」
秦言邪笑道:
「李夫子,你快別在說你那對子是成名作了,就這樣的對子,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哎,我都說你是沽名釣譽,你還偏要反駁,怎麼樣,這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上了吧!」
秦言不管不顧對着李夫子一頓猛輸出。
李夫子此時已經氣的臉紅脖子粗,本以為拿出引以為傲的成名作,能扳回一局,沒想到還是慘敗收場!
這一敗,讓李夫子的心氣蕩然無存。
又被廢物十四皇子好一頓奚落,顏面掃地,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李夫子,這下能承認你是沽名釣譽了吧!」
李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顫微微地指着秦言。
「你……噗」
話還沒說完,一口老血噴濺當場!
在場所有人被嚇了一跳,有人驚呼道:
「李夫子被氣吐血了,快傳太醫!」
秦言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搖搖頭道:
「呦,對對子乃是文人墨客附庸風雅,這都能給您氣個好歹,你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呢!」
李夫子面色蒼白無比,氣喘吁吁,目眥欲裂的瞪着秦言道:
「你……老夫要到陛下面前,告你的狀!」
秦言嗤笑一聲。
「對對子都對不過我,還好意思告狀!」
「都不是我瞧不起你。」
秦言一字一頓,字字誅心,轉過頭看向所有人。
「我也不是針對誰,國子監里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垃圾,沽名釣譽,不學無術之輩,這話我今天放着。」
「你!」
李夫子掙扎着想要起身,奈何被氣得手腳發軟,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太狂妄了!」
「囂張,囂張至極。」
一石激起千層浪,國子監圍觀者中,不管是皇子、學子,還是學士,每個人都義憤填膺,想要將秦言生吞活剝一般。
就在這時。
在一旁看熱鬧的第一大才女,趙之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拱手作揖道:
「十四皇子,既然你說我國子監都是沽名釣譽之輩,不如你我切磋切磋可好?」
秦言轉頭看向趙之雅,也想起前身的記憶。
這女人是大學士的孫女,出身書香門第,並非皇后秦霜蘭的黨羽,怎麼她也跳出來湊熱鬧?
於是皺着眉頭,不解道:
「關你什麼事?」
趙之雅淺淺一笑。
「我乃國子監博士,你說國子監內全都是沽名釣譽,自然也包括臣女,別誤會,我只是想在學術上,與十四皇子切磋一番,並無他意。」
這女人微施粉澤,似玉生香,渾身都透着書香文雅的氣質。
才女主動送菜,他又怎麼好拒絕呢!
只不過……
秦言清了清嗓子,挑釁道:
「既然美人想要與我切磋,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只不過也不能白和你切磋。」
「如果我贏了怎麼說,你輸了又怎麼說。」
趙之雅眉頭一皺。
「文人墨客,附庸風雅,為何一定要賭個輸贏?」
秦言擺擺手道:
「沒有賭注多沒意思,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你既然被尊稱大秦第一才女,想必肯定有點學識,不如這樣吧,如果你輸了就拜我為師,或者做我的書童,婢女什麼的都行!」
「大膽!」
「好囂張啊!」
「太狂了!」
趙之雅還沒發話,國子監里的其他學子、學士們都不幹了。
要知道,趙之雅可是國子監的鎮國之寶,才學無雙,舉世聞名。
今天可好,十四皇子明擺着要占便宜,哪能讓他這無恥小人得逞!
「十四皇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趙博士可是大秦才學第一女,讓她拜你為師,豈不是,我大秦學子都是你的徒孫!」
秦言摳了摳耳朵,不屑的語氣道:
「不敢賭就說不敢,哪找那麼多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