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玲瓏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覺自己被踹了一腳,整個人天旋地轉,直接從柔軟的床鋪滾到了冰冷的地板上,瞬間就清醒了。
抬眼,看到站在自己地鋪邊上,正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高大身影,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
【我#¥@,狗皇帝你是有病麼?!】
饒是司玲瓏脾氣再好,這會兒也忍不住想要發飆。
任誰睡得好好的被突然踹醒,這會兒都忍不住要發火,如果不是求生的意志阻止了司玲瓏,她這會兒就撲過去跟他打一架了。
【大半夜的你又犯什麼病?!】
「愛妃倒是睡得香。」赫連越無視她的心音,聲音裡帶着幾分譏諷。
司玲瓏被弄醒心情不好,嘴上也難免帶了些情緒,譏諷回他,「托皇上的福,臣妾好着呢!」
赫連越挑眉,這才一天,膽子就變大了。
居然還敢嗆他!
俊美的面上微微一沉,赫連越直接命令,「起身,為朕更衣!」
司玲瓏看一眼外頭黑沉沉的天,心裡忍不住罵罵咧咧。
【真是雞都沒你起得早,黑燈瞎火的就起來幹活,你說當皇帝圖個啥?】
雖然不情願,但司玲瓏還是乖乖爬起了身,外頭的宮人聽到動靜,第一時間便走了進來,點燈,伺候洗漱,原本靜謐的宮殿便熱鬧了起來。
一旁的宮人取來上朝的朝服遞給了一旁的司玲瓏,赫連越則自覺張開手,任由她為自己更衣。
司玲瓏哪裡做過這個,提着那件繡滿金線的明黃龍袍,有些笨拙地給人套上。
【這衣服也太重了。】
在宮人的示意下給赫連越系上扣子,司玲瓏險些把腦袋都埋進對方的胸前。
【這扣子怎麼這麼難系?設計不合理啊。】
赫連越聽着她嘀咕不停的心音,再看看那埋在自己胸前莫名顯得乖巧的腦袋,昨夜被鬧得睡不好的心情意外得到了安撫。
明明只是相處了一日,他竟已經開始習慣了這人嘀咕不停的聲音。
正想着,又聽司玲瓏又在哇哇塞。
【這腰帶這麼多玉石,也不嫌墜得慌麼?這玩意兒怎麼系啊。】
司玲瓏一邊在心裡嘀咕着,一邊伸手,試圖用腰帶環住赫連越的後腰,整個人幾乎是環抱住赫連越的模樣。
周圍的宮人都悄悄別開了臉,赫連越看一眼自己胸前的腦袋,鼻尖聞到那屬於女子的馨香,因為睡了一夜的緣故,沾染了些許他慣用的龍涎香,兩種味道的交織,就像是……
她的身體被打上了他的印記。
想到這點,赫連越莫名覺得有些彆扭,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想要拉開兩人這過於親昵的距離,卻不料,正專心給他綁腰帶的司玲瓏被他這一帶,整個人驀地重心不穩,竟是直直朝他懷裡撲了過去。
「啊……」司玲瓏一聲無意識的低呼,赫連越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便攬住她纖細的腰身。
空氣似有一瞬的靜默,身體相貼的部分儘管隔着衣料依舊迅速傳來了彼此的溫度,司玲瓏只覺得落在自己腰上的手沉穩有力,胸前更是結實而挺拔,一時間竟忘了掙扎。
赫連越感受掌心中盈盈一握的溫度,還未來得及思考,周圍的一串心音再次襲到耳邊。
宮人甲:【皇上和琅貴人可真是恩愛啊。】
宮女乙:【哼,竟用這等狐媚手段勾引皇上,果然是小家小戶出來的,上不得台面。】
福泰:【哎喲喂,皇上這這、是要從此君王不早朝啊嘿嘿,嘖,咱家這文化真是沒誰了,出口成章大概也就這樣了。】
赫連越聽到福泰心裡那點沾沾自喜,鳳眸涼涼掃他一眼。
他的太監總管,怕不是有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