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林強忍着嫌棄拍了拍齊悅悅的手,眼神帶着虛假的憂愁和凝重。
這種窮酸出身的人進了沈家的門,簡直讓她感到恥辱,身上透着的窮酸味都讓她忍不住作嘔。
「可,可…沈爺爺不是說寒明的病有治癒的可能嗎?」齊悅悅被突如其來的溫柔搞的心尖一顫。
想到男人精緻的臉孔和健碩的身材,小臉微微泛紅。
「而且...我覺得寒明並沒有別人說的那麼嚴重,還是可以正常生活的。」
「那都是老人家不切實際的幻想。」
魏春林擠出笑臉,「我知道你年紀小,畢竟寒明這個樣子…」
「聽說你奶奶的手術費還沒有着落是嗎?只要你能給我們家寒明生個孩子,那醫藥費阿姨來負責。」
聽到這,齊悅悅心裡就像被只小爪子撥撩了一下,耳尖通紅又有些猶豫掙扎。
嫁給沈寒明生孩子和奶奶的醫藥費畫等號…
她一直都是在進行一場交易嗎...
魏春林看出她的猶豫,用虛假的溫柔勸道。
「傻孩子,你們已經結了婚,生孩子也是早晚的事,只不過現在時間倉促了點。」
「如果你答應的話,你奶奶的醫藥費也有着落了,等有了孩子,寒明也慢慢康復,那不是皆大歡喜了嗎?」
齊悅悅面紅耳赤的點頭,「我知道了阿姨...」
魏春林看着黑色車輛漸漸駛遠,臉上的笑意凝固,變得滿是厭惡。
「吩咐下去,她做過的車內飾全部扔了換新的!」
「真是噁心,這股窮酸的臭味永遠都去不掉!」
傭人們戰戰兢兢的點頭,「是,夫人。」
直到回到家,齊悅悅都沒辦法直視包里的那個小藥片,腦瓜子嗡嗡的。
婆婆魏春林說沈寒明現在的心智能力不能進行房事,所以特地讓醫生開了點藥物輔助。
瞥了眼白色藥粒,齊悅悅的心如同小鹿亂撞,咕咚咕咚的狂跳,閉着眼睛把藥丸碾碎了倒進牛奶里,惴惴不安的端了出去。
沈寒明聽見樓梯的腳步聲,隨意一划,手機上的股市界面頓時變成了弱智的動畫片。
「寒明,吃飯了。」齊悅悅心虛的把準備好的飯菜放在桌上。
沈寒明呆滯的掃了她一眼,低頭吃飯,不得不說,這女人的手藝確實是不錯,家常菜也能做的別有一番風味。
他吃飯沒有什麼聲音,齊悅悅抱着餐盤,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吃飯都怎麼斯文的男人,就這麼慢騰騰的往嘴裡咽,優雅的很。
眼看着沈寒明端起牛奶,她的小心臟都好像跳到了嗓子眼。
沈寒明餘光瞥見女人泛紅的神色,想到林橫風調侃的話語,沉下臉色仰頭一飲而盡。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對齊悅悅破例,但如果是今天的解圍讓齊悅悅對他有了期待,那恐怕她就得失望了。
齊悅悅收拾好餐盤快步下樓,拍着胸口臉紅的要溢出血來。
一想到將發生的事情,她的心就不安的狂跳。
……
別墅內一片漆黑,偶爾傳來幾聲蛙鳴。
齊悅悅屏住呼吸,她穿的單薄,細細嫩嫩的瑩白皮膚,被空調吹的泛着一層雞皮疙瘩。
剛推門進去,就被男人猛地壓在了牆上。
沈寒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連眼神都染上了情慾薄紅。
那情慾之下更多的是迷茫。
齊悅悅緊張的渾身發抖:「沈,沈寒明…」
那個藥不是促進那方面的嗎,為什麼沈寒明現在看起來更像是被人下了迷情水一樣…
微弱的月光打在沈寒明的臉上,冷峻輪廓分明,連睫毛都異常的卷翹,絲毫不像個傻子。
齊悅悅驀地心跳加速,這麼好看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二人曖昧的姿勢近到齊悅悅都能清楚的看到沈寒明皮膚上的粉色絨毛。
「我…」
腦中的科普情節混雜,齊悅悅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男人侵略性極強的吻封住了唇。
漆黑的月光下,齊悅悅微微仰起頭,呼吸急促。
虔誠無畏的好像一場獻祭。
那白嫩的腳趾都在發力,顫抖的摟緊沈寒明的脖子。
良久唇分...
齊悅悅輕咬着薄唇,溫柔的氣息帶着少女獨有的神秘體香,聲若蚊蠅。
「沈寒明,對不起。」
「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她知道如果沈寒明恢復了神智後,很可能就再也瞧不上她了。
但刻在骨子裡的東方傳統,和他的屢次相助漸漸的融化了少女的心。
這不僅僅是為了奶奶,她覺得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沈寒明的理智全然被藥物控制,動作粗魯而霸道。
齊悅悅欲遮還羞,奶白的肌膚帶着沐浴後淡淡的紅暈,在月光下,飽滿身形剔透的誘人。
她生疏的伸出手想去解男人的皮帶,卻被男人反手按在了床上。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樣的存在。
柔軟的床被,齊悅悅目光微滯,呼吸急促。
沈寒明眼神滿是侵略性,身體的躁動已經模糊了大腦。
二十多年的禁慾,換來的是沉痛的代價......
齊悅悅再睜開眼,腦袋一片混亂的看着窗外,不知是何時,月朗星稀,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皮。
她感覺全身上下都在痛,坐起低頭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倒吸了口涼氣。
惦記着魏春林的囑咐,她強忍着身體的不適,用最快的速度將房間內的一切都收拾的乾乾淨淨。
仔細檢查到所有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過,這才忙忙碌碌的去準備早餐。
她還惦記着沈家老爺子說的沈氏交接晚宴。
昨天魏春林幫她包攬了奶奶的住院費,但她的薄臉皮,肯定不好意思去上門張口。
更何況魏春林對沈寒明的事情隻字不提,也沒說給他準備禮服。
還要還林橫風墊付的醫藥費,簡直處處都是花銷。
便利店的兼職收入太低,必須要找份正經工作才行。
齊悅悅早就已經在網上四處投送簡歷了。
可是無一例外,全部石沉大海。
當初學醫她的成績雖然優異,但因為支付不起讀研和留學費用,只能草草畢業。
現在大學本科學歷多如牛毛,想找份好工作簡直太難。
一封又一封的拒職信看完,齊悅悅犯了難,來錢快又穩定日結收入只有那一件事了…
她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和傭人們說了一聲照顧好沈寒明,便急匆匆出了門。
沈寒明睜眼後才意識到自己睡的到底有多沉。
沉到腦子脹痛,絲毫記不起昨晚是怎麼上的床,還做了那麼真實的春夢!
他冷着臉坐在床邊,床上一切都如同昨日一般,無論怎麼想那都是個夢。
拍了拍腦袋清醒幾分便下樓,卻沒看見忙的跟陀螺一樣的女人,疑惑的仰臉對傭人發問。
「我老婆呢?」
傭人們低眉順眼,「少爺,太太一早就出去找工作去了,不過她落下了這個記賬本。」
沈寒明嘴角一抽,沒再說話。
吃完飯找個機會把本子順了上樓,瞅着裡面娟秀的字跡,眉頭一皺。
「醫藥費你說是借給齊悅悅的?」
沈寒明立刻甩了個電話給林橫風,語氣不善。
林橫風躺在女人窩裡一臉懵逼:「怎麼可能!就那點錢我會讓嫂子還?」
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嫂子把我的那筆醫藥費當做成借款了?」
沈寒明:「嗯。」
這蠢女人不僅把這筆裝出來的爛賬都算在了自己頭上,本子後頭還認真的寫着要給他挑選禮服的品牌和價格。
中檔品牌...
以往的最新款傭人連送都不敢往他面前送。
電話那頭的林橫風猶豫片刻,正色道:「別的不說,齊悅悅應該不是沈寒玉的人,以她的膽子和性格,沒本事騙你。」
沈寒明沒反駁,算是回應。
修長手指緩緩的敲擊着桌面,視線轉移到手腕玉佩上:「之前讓你留意的玉佩,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