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是出了名的鬼手,化腐朽為神奇都不在話下,更何況齊悅悅本就外貌出挑。
她給齊悅悅定了造型,又拿出了沈寒明早就挑選好的禮服。
純白色的裙子背部全空,一路開到腰間,性感又清純。
「這可是我們從巴黎帶回來的高定,前段時間那當紅影后跟我們借都沒有機會哦~」
女人都愛漂亮,齊悅悅也不例外,看着眼前的裙子眸子中滿是欣喜。
但看見那開叉到腿側的高叉,又有點害怕:「這麼暴露,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打扮起來肯定比柏特助還好看!」
化妝師的一句回答打消了她心頭的猶豫,壓柏央央一頭的念頭把情緒壓了下去,咬了咬唇拎着禮服進了房間。
沈寒明剛和林橫風說完昨晚的具體情況,抬頭就看見了一席白裙的齊悅悅。
她的黑色長髮被燙了波浪大卷,唇色和妝容都走的韓式路線,除了一席白裙,手上還戴了只鑽石手花,看着清純又嫵媚。
林橫風頓時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那個膽小怯懦的齊悅悅。
沈寒明靠在沙發上,眸子微眯,顯然對自己的眼光十分滿意。
齊悅悅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林橫風的視線,捂住後背小聲發問:「」我這樣穿好看嗎…老公?」
「好看,我老婆最好看。」
沈寒明眼眸溫柔,視線落在齊悅悅臉上,看着她美目動人,唇紅齒白,一路往下是白皙的鎖骨和肩膀,再到後面就是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
此時卻莫名生出了一絲不悅,有種想讓女人換掉衣服的衝動。
「那我們先走了,下午來接你們。」林橫風咳嗽了一聲起身離開。
這多年的感情頑石,怕是鐵樹開花而不自知哦!
傍晚六點半。
窗外景色變化,華燈初上,所過之地都是海城最繁華的地段。
車開到國際酒店樓下,外面此時已經滿是豪車,齊悅悅往外瞄了眼紅毯,心裡有些不安。
她知道王利亞今天也會來,那就意味着她今天會看到那個所謂的生父王恆龍。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給沈寒明丟臉。
身邊的沈寒明很安靜,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如此的正式,西裝長褲,額前的碎發也被化妝師梳理上去。
淡漠梳理的眼神,俊俏的面龐,讓齊悅悅不禁看呆了。
自己的丈夫今天好像哪裡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
「寒明,今天我們就是去參加一個晚宴,你不用害怕哦。」
她想起沈寒玉那副醜惡嘴臉,悄悄的握緊了沈寒明的手。
「那你好好的…保護我。」
沈寒明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沈寒玉沒拿到玉佩,今天就算繼任了,到底也只是個空頭銜總裁。
大庭廣眾之下為了維持好兄長人設,必然會想方設法的刁難齊悅悅。
誰保護誰,可能還是個未知數。
倆人一下車,齊悅悅就吸引大片目光,不少人沈寒明身上的廉價西服後,又感到有些古怪。
但沈寒明和齊悅悅倆人單看外貌和氣質,實在是郎才女貌的很,無可挑剔。
剛進酒店,沈寒明就被沈老爺子的人帶走。
燈紅酒綠,宴會廳的各種香水味熏的齊悅悅頭昏腦漲,她只想安靜的坐在角落裡當背景板。
可惜麻煩並不會給她休息的時間。
「喲,這就是二爺的那個便宜老婆?」
「我就說嘛,沒見識的女人才會願意嫁給現在的二爺,都是王家出來的,怎麼就和利亞姐你差了那麼多呢?」
一身藍色綢緞禮服的女人和一個短髮女人一唱一和。
被圍擁在中央的王利亞雙手環胸,站在齊悅悅眼前。
「她可不是我們王家人,我們家自始至終只有我一個女兒,她這土包子知道自己有婚約,才屁顛顛的跑回來。」
「嫁給傻了的沈寒明,還真以為自己攀上枝頭變鳳凰了。」
王利亞是特地挑着林橫風和沈寒明不在場的時候過來的,這兩尊瘟神不在,她在齊悅悅身上吃了那麼多次虧,勢必要找回場面來。
今天可是沈寒玉的主場,就算是林橫風想要替沈寒明出頭,也得有所顧忌吧!
「王利亞,這裡是沈氏的交接晚宴,麻煩你安靜點。」
齊悅悅心中一沉,佯裝鎮定眼神環顧一圈,周圍的人似乎都認識王利亞,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王利亞果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羞辱她的機會。
短髮女人聲音刺耳,手中的翡翠鐲子隨着她的動作一搖一晃:「怎麼跟利亞姐說話呢?嫁了個傻子就飄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藍色禮服的女人也輕蔑的掃了她一眼,附和:「真是沒見識的東西,以為自己拿着灰姑娘的劇本呢?」
「二爺以前是厲害的很,但現在沈家的繼承人是寒玉哥,你知道利亞姐和寒玉哥的關係有多好嗎?誰給你的膽子和利亞姐這麼說話的!」
「沈寒明已經傻了,就他剛才穿的那地攤貨西服,也不知道這撈金女的禮服是哪裡來的。」
倆人笑成一團,肆意編排着胡話。
「誰知道是不是把沈寒明那塊隨身佩戴的破玉給賣了撐面子呢。」
王利亞聽着身邊兩個舔狗的奉承底氣更足,「說的好聽點叫沈寒明一句二爺,不好聽點那就是個傻子。」
「今天沈氏的交接儀式一落定,沈寒明就要成為過去式了,以後哪裡還有什麼二爺!」
她上前一步捏緊了齊悅悅的下巴,笑的猖狂,「可惜了我的好姐姐,以後再也沒人能給你撐腰了懂嗎!」
齊悅悅聽着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大概明白了交接儀式的含義。
沈家繼承人的身份要易主了,以後沈氏那個空着的總裁室就要有新主人了。
沈寒明…就算是好了,也許都沒有機會再回到之前的位置了。
她為沈寒明感到不甘。
「沈寒明無論會不會成為過去式都不是你們能詆毀的!「
「他也不是傻子,他是沈家的二爺!」
齊悅悅硬邦邦的辯駁,接着就要轉身離開,誰知那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圍堵住她。
王利亞眼神輕蔑:「齊悅悅,你先前又是扇我巴掌又是趕我走的,今天不得給我磕頭道個歉?」
「你們放開我!」
齊悅悅雙手被鉗制住,動彈不得。
「你以為今天你和沈寒明那傻子來是幹什麼的?」
「是給寒玉當墊腳石的懂嗎!」
王利亞步步緊逼,眼神死死的盯着齊悅悅手腕上的珠寶手串。
她看不出這手串的價位,但想到沈寒明那不離身的古玉,嫉妒感頓起。
憑什麼之前她當舔狗的時候,沈寒明看都不看她一眼,傻了之後還對齊悅悅寵愛有佳?
「啪!」
滿腔怨怒之下,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齊悅悅的臉上,打的她俏臉驟然紅腫。
「這巴掌,是我賞你的!」
周圍的人談笑風生,覷着這場鬧劇也沒人出聲。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今晚交接儀式結束,沈寒明將要徹底退位。
沒人會傻到這個時候替齊悅悅出頭,去得罪即將上任的新總裁沈寒玉。
齊悅悅嘴角滲血,不停的掙扎着,可瘦弱的她哪裡逃得開兩個女人的束縛,胳膊也被拽的通紅。
「不好好教育教育你,就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了是吧?」
「被老男人包養的賤貨!」
王利亞居高臨下的看着齊悅悅,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也不知道要是沈家人知道你和別的男人亂搞,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