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讓人不適。
慕薇薇想故技重施,薄慕琛長腿一閃避開她,抱着她一滾,滾在靠牆的沙發上。
單膝跪在她身側,雙手鉗住她肩膀,俯身,大半個身子壓在她的身上,灼熱的呼吸直往她敞開的領口噴。
「看來我很有必要提醒你,因為你的不辭而別,五年前那份離婚協議並未生效,只要我想,你隨時都是我薄慕琛的女人。」
「卑鄙。」抬起的手被半路攔住,她死死的咬牙。
「恨我?」薄唇一張一合,如輕軟易燃的紙片,輕而易舉旺盛了她本就濃烈的怒火:「這一切都是你求來的,慕薇薇!五年前你不乖也就罷了,五年後還學不會賣乖,那就休怪我心狠無情。」
話落,他的唇就壓下來。
他蠻橫的想給她教訓,她拼命反抗,一番你來我往,最後兩人嘴裡都沾了血腥味。
縱是如此,他依然不肯罷休,一點點的,他如風捲殘雲般掠奪她嘴裡所有的空氣,大手也沒閒着,毫不客氣的攻略城池。
熟悉又陌生的觸感,曾是慕薇薇喜歡的,如今卻只感覺到恥辱。
眼睛都開始泛酸了,男人雙目殘酷,毫無憐憫,機械進行着手頭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她都快沒出息的妥協,他在此時諷刺的抽回手。
「這就是你的回應?」指尖挑起一抹可疑的液體,他居高臨下,似笑非笑:「你恨我,拒絕我,為了與我作對不惜自甘下賤,我還真以為你會有多高貴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高高在上的表情,是最殘忍的刀,直接把她從眾星捧月的robin先生,扯回到洗衣做飯獨守空房的谷底。
身子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虛軟的手臂慢慢抱住自己,她忍不住去想,現在的她,和五年前卑微至極的她有多大的區別。
不!
她已不再是以前的她,憑什麼要卑微?
慕薇薇忽然奮起,翻身而上,小手扯掉他的領帶扯開他的襯衫,柔軟的唇落在他的胸膛。
她竟敢這麼做?
她瘋了!
然而事實很快證明,瘋的不是慕薇薇,而是他薄慕琛。
她就像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的唇,她的手,她渾身的每一處,都緊貼着他。
她甚至還去解他的皮帶。
五年沒碰過女人,薄慕琛不適的哆嗦一下。
「不想做?」慕薇薇嗤笑:「都到這個份上了,你想停,我還捨不得停呢。」
不顧他愕然突變的臉色,她強勢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坐了下去。
「你!」薄慕琛悶哼一聲。
「真不想?」她雙腿支撐着,往上抬了一點:「那我就下去咯?」
薄慕琛沒說話。
此時他的大腦完全是空白的,理智上知道他和她已經不可能,就不該發生什麼不該有的關係,可他又害怕她真的停下。
五年了,最後一次還是和她的那晚,他真的想象不到,曾以為只是懲罰的事兒還能是一件非常愉悅的事。
時間在薄慕琛的反覆拉鋸中流逝,慢了,嫌太慢了,他反手扶住她的腰。
骨節修長的手指像是要把她的小腰掐碎,他用蠻橫的衝撞來表達內心糾葛的情緒。
最後交付的那刻,他是放鬆的,安逸的。
她在這一刻,狠狠擊碎這旖旎。
「爽了?」冷眼看他,慕薇薇脫下腿上半破的絲襪,擦拭身上的痕跡:「你爽了,我可沒爽。」
薄慕琛薄唇一動,還沒來得及張口,慕薇薇已經撿起他丟在地上的西裝,毫不在意的裹在自己身上:「你看樣子很久沒做,都生疏了是吧?我可不一樣,這五年我男人就沒斷過,這事對我來說就是常態,不過看對眼了,爽快一回罷了,誰會在乎那麼多呢。」
「慕薇薇!」薄慕琛錯愕的抿緊薄唇。
「五年了,曾經一心執着的都能不要了,我改變下觀念讓自己更快活,又有什麼奇怪的?」她把用過的絲襪扔到垃圾桶,豎起的中指正對着他的腿間,眼神輕蔑看他:「你剛剛說離婚協議還沒生效,那我們就說好了,不管生沒生效,你都別找藉口來騷擾我,你的技術太菜,我根本不想有第二次,簡直浪費我的時間,我的意思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