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老婆!
楚若塵差點脫口而出,但她還是忍住了。
其實,將心比心,正常男人遇到這種事情肯定都會動手。
只是,楚若塵沒把自己代入到張束老婆的角色,所以他覺得張束動手打人很不明智。
「總之你記住,以後不要隨便動手打人。」楚若塵只是叮囑了一句也沒再說什麼了。
張束點點頭,不想跟楚若塵爭辯什麼。
反正該出手時還得出手。
楚若塵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長嘆一口氣。
「這下完了,沒拉到趙銘軒,還把他得罪死了。」
方蔚然也有些自責,她沒想到趙銘軒是這樣的人,早知道就不約了。
但她更氣的還是張束。
她覺得要不是張束把趙銘軒得罪死了,說不定還有挽回的機會。
沉吟片刻後,方蔚然幽幽道:「現在只剩最後一條路了。」
楚若塵抬頭。
方蔚然接着道:「我們想辦法籌出五千萬,贖回你抵押在你二叔那的股份!」
楚文敏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哪裡籌得到五千萬啊。」
「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給我爸。」
方蔚然的父親也是個資產頗豐的成功商人。
閨蜜有難,她只能找父親幫忙了。
「唉……」方蔚然掛完電話,唉聲嘆氣道:「我爸說不想捲入你們楚家的內部矛盾。」
「對不起啊,若塵。」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麼歉啊。」
楚若塵笑着安慰道,但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時,張束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了茶几上。
「我這卡里有些錢,你有需要可以拿去用。」張束一臉平靜道。
下山之前,師父給他留了一張銀行卡,裡面有一個億,是他的老婆本。
現在泡妞就是救自己的命,所以他一點都不手軟。
楚若塵看到那張卡,眉頭一皺。
她覺得張束可能是為了贏得自己的好感,才這麼做。
可就算你有這份心,你也要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就你一個無業游民能拿出多少錢!
空口說大話,這就顯得有些譁眾取寵了。
張束在楚若塵心中的行情急劇下跌。
方蔚然瞪了張束一眼。
顯然,對張束沒幾個錢卻想扮闊綽的行為,極為鄙視。
「行了,這些錢你自己留着吃飯吧。」楚若塵一臉漠然道。
楚若塵態度堅決,張束也不堅持。
楚若塵和方蔚然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頭緒,只能約好明天再做打算。
……
第二天早上。
張束起床後不由得搖頭苦笑。
他知道楚若塵整晚都沒睡,應該是在防着他。
吃完早飯後,他跟楚若塵打了個招呼便出門了。
今天他要替師父去醫治一個病人。
張束從出租車下來後,走到一棟比較古樸的別墅門前。
「你找誰?」
門口一個穿着軍服的人開口問道。
「我找周定康周老先生。」張束如實回答。
他心裡想着,這周定康應該是個大人物,不然門口也不會有穿軍服的警衛。
警衛打內線詢問了一下,然後再次問張束:「你找周老有什麼事?」
張束回道:「我受人所託,來替周老治病。」
警衛確認後,便將張束帶往別墅里。
當張束走進客廳時,有好幾雙眼睛同時看了過來。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上來,問道:「你好,我是周俊維,你是?」
「我叫張束,來替周老治病。」張束淡然道。
周俊維朝張束身後看去,好奇道:「就你一個人?」
「我師父有事來不了,我代替他來醫治周老。」張束回道。
張束說完,周圍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凌燕,把這傢伙銬起來。」
突然,人群中一個身材頎長,明眸善睞,全身英氣勃發的女軍官嬌喝道。
話音剛落,那位名叫凌燕的女生便亮出一副手銬,走向張束。
「等等!」
周俊維叫住了凌燕,轉頭對女軍官道:「鴻煙,來者是客,你這是幹什麼。」
女軍官鴻煙對着張束怒目而視道:「三叔,他一看就是個騙子,用不着對他客氣。」
張束嘴角抽了抽,指着鴻煙問道:「你憑什麼說我是騙子?」
鴻煙冷笑一聲,凌厲道:「好,不承認是吧!我就當着大家的面拆穿你。」
「你說你是來醫治我爺爺的,那麼你是醫生嗎?」
張束點點頭:「我當然是醫生。」
「你說你是醫生,那麼你是哪所醫學院畢業的?」
「呃……」
「你有沒有行醫資格證?」
「……」
「你有沒有醫生執業證?」
「……」
「你別告訴我,你的醫術師從高人,任何疑難雜症你都能醫治。」
「你怎麼知道的?」張束大驚。
出口他就後悔,這完全是被周鴻煙牽着鼻子走。
此時,周圍其他人也都忍不住搖頭,顯然認可了周鴻煙的看法。
周鴻煙繼續斥責道:「你這騙子也太不走心了吧,什麼都沒準備就敢闖進來,你這是自尋死路!」
「上次,我就抓到過一個跟你一樣招搖撞騙的赤腳醫生!」
「今天遇到了我,算你倒霉!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張束沒想到這娘們的嘴皮子這麼厲害!
他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奈。
「凌燕,把他拿下。」周鴻煙再次發出指令。
凌燕二話不說,就要把張束銬上。
「慢着!」
張束出聲阻止道。
然後,他雙目一凝,指着周鴻煙道:「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失眠,脾氣暴躁,還經常便秘,例假來的時候痛得死去活來?」
說完,他一轉頭,看着凌燕,沉聲道:「你一天要喝很多水,但還是覺得口乾舌燥,有些地方不流汗,有些地方卻汗流不止是不是?」
「還有你!」張束指着周俊維,湊近道:「最近是不是力不從心,三分鐘不到就完事了?」
周俊維那個尷尬啊,眼見張束又指向客廳中的另一個人。
他趕緊阻止道:「好了!好了!我們相信你是醫生了。」
張束收回了手指,瞥了眼周鴻煙,不善道:「本來醫生是不該公開透露病人的病情。」
「但有些人自以為是,要把我當騙子抓。」
「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