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煙眼中一道冷光射向張束。
「你以為你蒙中幾個人的病情,我就會相信你有能力醫治我爺爺嗎!」
她心想:你就算不是假冒醫生,也是偽劣醫生,年紀輕輕,醫術能高到哪去。竟然還敢誇口能醫治她爺爺。
張束淡然一笑。
周老的病情,他師父跟他交代過。
是一種罕見的遺傳性心臟病,醫治難度對張束來說不算大。
「你還別說,我真就有把握能治好周老的病。」張束自信滿滿道。
「呵!大言不慚!」周鴻煙嗤之以鼻。
「我爺爺的病,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你一個二十出頭的赤腳醫生敢打包票。」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我懶得跟你掰扯。」張束轉頭詢問周俊維:「請問周老在哪裡,我現在去看看。」
「不用你出手了。」周鴻煙搶在周俊維前面回道。
「我二爺爺帶來針王蒙景生前輩,正在給我爺爺治病。」
「有針王出手,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你現在可以滾了。」
張束眼睛微眯,看向周俊維。
周俊維還算客氣:「你來之前,針王已經在給我父親施針治療了。」
張束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正所謂醫不叩門,既然周家已經找人幫周老醫治,那他也就不再湊熱鬧了。
正當張束打算離開時,一樓內間傳來聲音。
兩個老人並肩走到客廳。
「二爺爺,針王前輩,我爺爺的病情怎麼樣了。」周鴻煙着急問道。
針王蒙景生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慚愧啊!以我現在的醫術,只能暫時穩定住他的病情。」
「老蒙,你這話說的,你能來,我們周家都很感激你了。」蒙景生旁邊另外一個老人客氣道。
這老人正是昨天在楚家出現的周季仁周國醫。
「如果我的黃庭九宮針最後三針能學會的話,那周老的病我就能治。可惜最後三針的針譜失傳了。」蒙景生有些遺憾道。
周季仁拍拍蒙景生,安慰道:「老蒙,你不用放在心上,這都是命啊。也許哪天這最後三針的針譜就讓你找到了也說不定。」
「但願如此吧。」蒙景生嘆氣道。
周鴻煙聽到這消息後,整個人的情緒都跌倒谷底了。
爺爺可是最寵她的人,沒有人比她更希望爺爺能夠康復。
「要不……我試試吧?」
客廳中,張束的聲音突兀響起。
眾人紛紛看向他。
周鴻煙卻是美目一橫,怒道:「你怎麼還在這裡,我不是讓你滾了嗎?」
「鴻煙!」周俊維提醒周鴻煙注意態度。
「這位是?」周季仁上前問道。
周俊維恭敬道:「二叔,他叫張束,受他師父囑咐來幫我父親看病。」
「二爺爺,這人就是個騙子,連針王前輩對我爺爺的病都束手無策,他竟然敢誇口說能治好我爺爺。」周鴻煙面帶寒霜道。
「哦……」蒙景生一聽,來了興趣。
他打量了一下張束,然後搖搖頭道:「年輕人,信口開河不可取啊。」
「老先生何以斷定我在信口開河呢?」張束反問道。
蒙景生點點頭,回道:「我自幼跟隨我師父學醫,至今將近六十年。也算小有成就。」
「說句托大的話,我在學醫上的天賦也算出類拔萃。」
「即使這樣,我這一生所積累的醫術,也無法幫周老根治。」
「我看你今年不過二十出頭,你又如何能做得到呢?」
「就是!我所見過的名醫,哪個不是日積月累才練就一手過人的醫術,你一個毛頭小子竟然妄圖比肩針王,簡直可笑!」周鴻煙挖苦道。
張束無奈搖搖頭。
任何一門技藝都需要天賦,醫術更是如此。
張束的天賦連他師父都感慨青出於藍!
「口說無憑,能不能治好,讓我一試便知。」張束微笑道。
周鴻煙頓時不悅道:「你知道我爺爺是什麼身份,豈能讓你隨便試手!」
張束冷笑一聲,挑釁道:「怎麼,你是怕我治好你爺爺,打你臉嗎?」
「我怕你打臉?」
「你的醫術再好,能好得過針王前輩!」
「你少在我面前胡攪蠻纏,就你那點小伎倆,糊弄別人可以,但你休想瞞得過我周鴻煙!」
周鴻煙毫不退讓。
周俊維想了想,他覺得周鴻煙說得也有道理。
雖然剛剛張束說中了他的狀況,但張束畢竟年輕,醫術再好能好到哪。
而且他父親的身份特殊,萬一有個閃失,那很多人都要負責。
於是,他笑道:「張束,謝謝你特地趕來替我父親看病,我們周家十分感激,但由於我父親身份特殊,不能隨便讓人醫治,希望你能理解。」
張束微微蹙眉,顯然周俊維也不相信他的醫術。
張束只能無奈搖搖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告辭了。」
「慢着!」
沒走兩步,有人叫住了他。
周季仁走到張束面前,打量片刻後,試探道:「你叫張束?」
張束點點頭。
「你昨天是不是去過楚家,替楚家老爺子看過病?」周季仁繼續問道。
張束微微詫異,再次點頭。
周季仁突然兩眼放光,興奮道:「昨天那瓶溫血丸是你留在楚家的?」
張束猶豫了一下,再一次點頭。
「那……溫血丸是你親手製作的?」周季仁期待地問道。
「是我製作的。」張束含笑道。
「哈哈哈……」周季仁突然開懷大笑,上前拍着張束的雙臂,開心道:「好!太好了!」
看到這一一幕,周圍幾個人都是瞠目結舌。
這時,蒙景生也一臉驚奇地問道:「年輕人,你能製作溫血丸?」
張束無奈,再次點頭。
蒙景生倒吸一口氣。
這溫血丸可是失傳已久的古方啊!
「老蒙,我覺得可以讓他進去試試。」周季仁看着蒙景生,詢問道。
蒙景生斟酌片刻後,點點頭道:「如果他能製作出溫血丸,讓他試試也無妨。」
「不行!不能讓這小子醫治我爺爺,如果治壞了怎麼辦?」周鴻煙一聽,就跳出來反對道。
張束眼睛一凜,看着周鴻煙道:「周小姐,既然你這麼看不上我的醫術……」
「那我跟你打個賭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