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早上看它還是好好的,轉身的功夫它就被毀了,既然不是你,那你來告訴本王到底怎麼回事?」

江蔚晚仔細瞅了瞅畫像,心裡不由覺得可笑,人家都說女人在戀愛中智商為零,難道男人也會嗎?

這麼劣質的手段,他也能信,說到底,還是太過喜歡,所以才對李嫣兒的話沒一絲質疑。

江蔚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嘲諷笑意,「秦王殿下,單憑她的一面之詞,您就認定是我弄壞的畫像,未免太可笑了吧!」

李嫣兒如畫的眉頭微微皺在一起,柔柔說道:「王妃娘娘,既然不是您,那您就拿出證據來,我也希望您是被冤枉的,可今日除了您和銘兒進過書齋,便再無他人進去過。王爺問妾身,妾身也只能如實說了。」

江蔚晚真的很火燥,這畫怎麼毀的,這李嫣兒心裡肯定有數,明擺的就是故意誣陷她。

再看看蕭靖北一臉震怒地看着自己,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絕對將她殺了幾萬遍了。

李嫣兒見江蔚晚默不作聲,以為自己贏了,乘勝追擊,「王妃娘娘,老王妃的畫像沒了,殿下他以後想念老王妃了,他該怎麼辦呢!」

這女人很能挑事,知道蕭靖北的痛。

蕭靖北俊臉微微抽了抽,渾身隱隱在發顫,顯然氣得不輕,他雙手緊握成拳,極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沉聲道:「江蔚晚,敢做敢當,何必狡辯。」

江蔚晚氣惱不已,這蕭靖北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她說的什麼話都信。

江蔚晚生氣地甩袖,冷然反駁道:「王爺聽信一個女人的讒言,構陷妻子,這是要寵野花滅正妻嗎?」

她是在提醒他,合約!

「胡說什麼?」蕭靖北憤然甩袖,俊美的臉上罩着薄霜,陰沉沉地說道:「不是你?那會是誰?難道是它自己壞掉的不成?」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個音貝。

「銘兒知道此畫對本王的重要性,她不可能毀壞,至於嫣兒,她根本沒進過本王書齋,今日就你和銘兒進過本王的書齋,如果不是你,那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江蔚晚被人冤枉了,很委屈,也很難受,原來在蕭靖北的心裡她如此的不堪,如此得不值得信任。

她微微昂頭,看向逐漸暗下來的蒼穹,黑沉沉的,好似她此刻的心情,陰暗無邊,看不到一絲光芒。

王府的人開始點燈,四周盈亮起來,可再璀璨的光芒,也無法照亮江蔚晚黑沉的心。

她美目微眯,直直迎上蕭靖北審視的目光,冷笑問道:「你為什麼可以認為是我毀壞的,而不是李嫣兒她們,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她們故意弄壞誣陷我嗎?」

蕭靖北聞言眉峰深深擰在了一起,俊眸之中掠過一絲疑慮之色。

李嫣兒察覺到蕭靖北變化的神色,雙目含淚地說道:「王爺,妾身怎麼可能做這種噁心的事情,而且妾身今日就沒進過您的書齋,根本沒機會碰老王妃的畫像。」

江蔚晚抓住她的漏洞,冷然質問道:「你沒進過書齋,意思根本就沒見到畫是怎麼毀的,然而你卻信口開河說是我毀壞的畫像,你未免也太大的膽子了。」

李嫣兒微微一怔,顯然沒想被她拿住話柄,不過她僅僅是愣了片刻,便恢復常態,一副盈盈動人。

「王妃娘娘,妾身沒見過,可是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見過您進了書齋,沒有其他人進去過,若不是您毀壞的,就像王爺說得那樣,難道是畫自己壞的?」

「而且王妃娘娘善妒,連銘兒的醋都吃,到書齋看到老王妃的畫像,以為是殿下的什麼紅顏知己,亦或者藍顏知己,自然怒不可遏了。畢竟娘娘嫁入王府,殿下都還沒進過您的房門呢!」

她在提醒眾人,江蔚晚毀畫的原因和動機,更在告訴王府的人,她江蔚晚很不受寵。

她李嫣兒雖然沒名分,卻牢牢抓住王爺的心。

看看江蔚晚頂着王妃的頭銜,王爺都沒進過她的房門。

而她李嫣兒雖然沒名分,王爺卻非常關心,安排她住在書齋附近的院子,時時刻刻去看望她,關心她。

江蔚晚氣得七竅生煙,這個該死的李嫣兒,竟是公然挑釁她,真是噁心透了。

她廣袖一揮,美目淺淺一眯,危險地看着李嫣兒,怒聲警告她,「注意你的身份,我的事還輪不到你這樣一個身份不明的人來說三道四的。」

蕭靖北臉色非常難看,俊美的臉上湧起凶意,陰沉沉地注視着她,「江蔚晚,你放肆!毀了畫,還不知錯,還如此張狂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