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緋色酒吧。
燈光幽幽,音樂喧囂,美艷的舞女正賣力地扭動身子,跳鋼管舞。
葉悠悠一身兔女裝,端着酒水行走其間。
早上才發誓再也不去酒吧,晚上就被200塊一小時的兼職費打臉了。
胸口開的有點低,葉悠悠拽了幾下。
經理給了她一瓶鑲滿鑽石的藍色洋酒,「小心點,這瓶酒一百萬。」
「2號卡座,快送過去。」
葉悠悠望去。
卡座里坐了兩個很帥的男人,穿着打扮都很貴氣。尤其是右邊的,像個冷酷的帝王。
居然是他!
早上那個少爺!
葉悠悠倒抽一口涼氣,頓覺頭皮發麻。
少爺賺錢,然後來夜總會找小姐消遣,什麼世道?
「經理,你讓其他人去吧,我……」
「趕緊的,別讓客人等。」經理推了她一把。
葉悠悠唯有硬着頭皮過去,燈光很暗,她又戴着面具,他應該認不出來吧。
「聽說昨晚有人在K見到你了。為了把你趕出霍家,你二哥還真是不遺餘力。」抱着辣妹,黃色頭髮的越澤說道。
「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自尋死路。」霍寒蕭冷笑。
越澤臉上笑得更燦爛了。
是啊,敢在霍寒蕭頭上動土,等着吧!
誰不知道霍氏總裁霍寒蕭冷酷無情,手段狠辣,從一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身份,硬生生爬到了如今的地位。
跟他斗?真是天真。
他摟着辣妹笑嘻嘻:「那我就等着看戲咯。」
「先生,你們的酒。」
這時,葉悠悠過來了,她半跪在地上,幫他們開酒。
一股熟悉的淡淡少女香鑽進鼻間,霍寒蕭睨了眼蹲在地上的「小兔子」,有點眼熟。
越澤催促,「開瓶酒都這麼慢,難道要讓我們等到明天?」
「馬上。」葉悠悠咬緊牙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聽見「嘭」的一聲,終於把酒塞拔出來了。
紅唇吁了口氣。
她的唇形很特別,唇峰粉嘟嘟的。
霍寒蕭想起昨晚甜甜的粉唇。
是她。
葉悠悠。
「妹妹,開酒都緊張成這樣,這要是讓你在床上伺候我們霍少,你還不得嚇哭?」越澤哈哈壞笑。
「誰伺候他。」葉悠悠紅着耳根撇嘴。
霍寒蕭捏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我們見過。」
他認出她了?葉悠悠嚇得手一抖,酒全灑在了霍寒蕭褲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她忙抽了幾張紙巾給他擦褲子。
擦了幾下發現他「不對勁」。
褲子怎麼……
葉悠悠很單純,但她不傻,很快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羞惱得滿臉緋紅。
少爺就是少爺,真隨便!
她覺得手都好髒。
「你們慢用。」葉悠悠着急起身,可剛剛跪太久,跪得腿酸,直接坐在了某人身上。
葉悠悠羞了個大紅臉,急忙撐起身體,雙手剛好撐在霍寒蕭頭兩側。
霍寒蕭,「……」
剛坐完他的腿,又壁咚他?
葉悠悠欲哭無淚,她也不想的啊,可腿實在麻得厲害,動不了。
兩人的臉貼得很近,她的眸子寫滿慌亂,緊張地咬着小嘴。
少女的芳香好似一根羽毛,撩着他的心尖,痒痒的。
他向來寡慾,可此時盯着眼前的紅唇,着了魔般,正要吻下去……
懷裡的小人兒卻忽的抽身站了起來,「不,不好意思。」
她轉身就跑,身後白絨絨的小兔子尾巴一顫一顫的。
看得人心底發癢。
霍寒蕭不禁勾唇,想抓一下她的兔子尾巴。
……
葉悠悠很想立刻離開酒吧,但之前說好做到凌晨2點,她只能繼續工作。
她端着3瓶酒到10號卡座,這桌的客人是一幫二十歲出頭的富二代,年輕氣盛,很吵鬧。
葉悠悠放下酒準備走,卻被一個紅頭髮的富二代攔下來,鬧着要她陪他們喝酒,還強行拽掉了她的兔子面具。
「姐?」一道驚愕的聲音。
葉悠悠愣住,才發現其中有一個是自己的親弟弟,葉明宇。
他只是一個窮學生,怎麼會和富二代混在一起?
「葉明宇,你不是說你家很有錢嗎?怎麼你姐在這種地方幹活?」
葉明宇後悔說漏嘴,很丟人,頓時十分惱火,「你還騙爸說你在做兼職,就是這種工作嗎?你要不要臉?」
葉悠悠就像被打了一耳光,忍着難受說:「我只是在這裡做服務生,是正經工作。」
「得了吧,這種地方我來多了,只要是個女的,給錢就行。」
葉悠悠冷笑,「是嗎?那你能給多少錢?哦,你沒錢,你還經常偷我的錢。」
「哦豁,原來是個假富二代啊,難怪每次結賬就說去廁所。騙子。」
葉明宇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污衊我,別信她。」
「讓你姐陪我玩一晚,我就不拆穿你,怎麼樣?」
葉明宇毫不猶豫地說,「隨便你們怎麼玩。」
「葉明宇!」葉悠悠怒了。
「你自己來這種地方,你活該。」
「你弟真壞,小爺疼你。」紅髮富二代要吻葉悠悠,她一急之下,狠狠踹了一腳他的小腿。
紅髮謾罵着,一耳光過去。
葉悠悠嚇得縮成一團,但那隻手在半空中被截住。
紅髮痛得嗷嗷慘叫,眼淚亂飆,「放,放手,我的手要斷了……好痛……」
葉悠悠抬頭,只看到男人的下巴,弧線漂亮又冷冽,猶如王者。強勢地站在她身後,好像天塌下來都會替她扛着。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