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面對男人冰冷的責問,宋錦書心中一陣心虛。
雖然昨天她跟司寒風的婚禮只有她一人走過場,成了親朋的笑料,但是她從未想過要背叛對方,甚至她還得感謝司寒風,因為這個毫無感情的婚禮,拯救了她最愛的人。
而昨晚,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怎麼,不說話了?」
看着宋錦書沉默的樣子,男人嘴角的笑容越發戲謔,諷刺的開口,「新婚夜徹夜不歸,宋家還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新婚夜?
聽到這三個字,宋錦書眼皮跳了跳,昨夜婚禮時台下眾人諷刺的笑容,挖苦的私語歷歷在目,大婚之日,這個重要的日子裡,自己卻一個人走着過場,跟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被人圍觀,嘲諷……
她心裡的火氣也一瞬間竄了上來,眼睛通紅的盯着司寒風,「呵呵,新婚夜,我是和誰結的婚,空氣嗎?」
「你在怪我?」
司寒風臉色一沉,修長的手指捏住宋錦書的手腕,疼的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卻動彈不得。
「我……不敢。」
女人眼睛通紅,倔強的抬起頭和男人對視,但是因為身高矮了男人一截,所以只能看見男人脖子處,上面清晰的吻痕讓宋錦書微微一怔。
她心裡壓抑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原來這個男人昨天沒有參加結婚典禮,是出去找別的女人了!
「呵呵。」
宋錦書笑了,表情變得有點諷刺,「那司少呢,跟別的女人廝混一晚上,比我又好到哪裡去?」
憑什麼只有這個男人能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自己卻不能?這不公平!更何況這場婚禮她也是被迫的。
看着她看自己的眼神,心裡有些詫異,這個女人居然敢和自己直視?想法一閃而過。
「你沒有資格質問我。」司寒風對上她的視線,冷冰冰的說。
是啊,她確實沒有資格質問他,畢竟她都是被自己利益薰心的父親硬塞到司家的。
宋錦書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頓了好一會兒,她才輕顫着開口,「我沒想過要嫁給你。」
看着這個女人口是心非的樣子,司寒風只覺得心裡一陣噁心,這個女人慾擒故縱的手段可真是不錯呢!
他被噁心到了!
男人猛地用力甩開她的手,順手從茶几上拿出離婚協議書扔向她,語氣冷硬道:「不用在我這裡演戲,簽了,我就相信你說的話。」
他是司家堂堂的一家之主,居然被一個素未謀面的妻子給戴了綠帽子,他真的有想弄死這個女人的衝動!
宋錦書揉了揉自己生疼的手腕,在文件扔過來的時候,本能的閉了眼。
散落一地的文件猶如她的自尊和二十年的潔身自好全部在這一刻掉到地上,被人狠狠的踩上一腳。
就在此時,她口袋裡的手機發出振動,她沒有理會,而是緩慢的蹲下身,把那些文件一份一份的撿起來放好。
這場婚禮,她也是被逼無奈,甚至都無人考慮過她的感受,如果離婚……
口袋裡的手機一直都在振動,讓宋錦書不得不接聽起來,「喂,錦書,你現在在哪裡?這邊有點急,你抓緊過來一趟。我好不容易給你爭取到的這個機會。」
對面的人說話有些焦急,似乎很着急。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宋錦書知道今天這個面試的機會很難得,還是師哥動用了不少關係才給她求來的,也是她翻身最好的機會。
所以她絕對不能錯過!
「呵呵,又打算去見野男人了?」司寒風冷笑,語氣諷刺,屋子裡很安靜,雖然司寒風沒能聽出說的是什麼,但是能知道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簽吧,簽了你就是自由身,愛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就去,別髒了我的眼就行。」
聽着司寒風諷刺的語言,宋錦書就打算直接簽了,但是提筆的那一刻她停住了。
這場婚姻本就是交易,宋家將她送到司家換取好處,而條件就是替母親繼續治療,如果離了,宋家一定會找自己算賬,母親還在他們手上……
這婚,不能離!
「對不起,我不能簽。」宋錦書深吸了一口氣,堅定了眼神。
「怎麼?後悔了?捨不得司家少奶奶的身份麼,你剛才的那份勇氣呢。」
司寒風諷刺的開口,眼裡滿是厭惡,這女人是在欲擒故縱麼,真是讓他噁心!
「隨便你怎麼想。」宋錦書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如果司少爺不想看到我,我可以搬出去。」宋錦書低着頭說了一句,便掏出手機回撥了電話。
話落,司寒風的俊臉也是徹底陰沉了下來,屋子裡的溫度一下子下降到了零點。
這個女人,給自己戴綠帽還這麼理直氣壯,甚至還想當着自己的面去找野男人?
「這麼喜歡找野男人是吧?行,我成全你!」司寒風臉色陰沉,奪過女人的手機,直接摔在地上。
「把她帶到夜色去陪男人。」男人冷冷的扔下一句話,一道身影立馬從外面走了進來。
「宋小姐,我是司總的助理,跟我走吧。」
「你要帶我去哪裡?我現在……」
不等她說完,顧林就強行把她塞到了車上,「還請宋小姐安分點,不然宋家……」
這話里的意思宋錦書自然懂,她嫁進司家就是因為宋家的公司出現了問題,所以需要一筆資金周轉,若是這個時候她掉鏈子,宋家的資金肯定也得不到。
於是她識趣的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扭頭看着窗外,她思緒飄乎。
今天這一場面試的機會很難得,也是離她夢想最近的一次,為什麼上天對她這麼不公……
宋錦書臉上閃過一抹痛色,車子剛好也開到了目的地。
顧林把她帶到夜色以後就一直守在包廂外,司總吩咐的事情他可不敢怠慢。
包廂里,一群男男女女正摟摟抱抱的在一起碰杯喝酒,還有的人在卿卿我我,這裡儼然就是一個放縱的場所。
宋錦書推門進去的動作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她目光冷淡的注視着裡面,腳步也停了下來,站在門邊。
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看着宋錦書雙眼放光,色眯眯的開口道:「喲,夜色什麼時候招到這麼清純乾淨的女孩子了?這簡直就是我喜歡的類型。」
男人嘴裡說着話,不過卻沒有上前。
因為在他摟着美女的旁邊,也是正中間的位置,還有一個穿着灰色外套的男人,目光正停留在宋錦書的身上。
「這不是宋錦書嗎?怎麼了?之前在學校的時候不是挺清高的嗎?現在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方來賣了?」賀蘭澤嘲諷的對着女人說道。
他是宋錦書的高中同學,之前對宋錦書可謂是窮追不捨,誰知道宋錦書卻清高的不屑一顧。
今天在這裡看見這個女人,他心裡的那種征服感就上來了。
「後悔當初沒跟我了吧?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今晚把我伺候滿意了,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賀蘭澤把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給推開,用手拍了拍自己腿上的位置,示意宋錦書過去。
臉上帶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