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利息?什麼利息?」
聽到這句冰冷刺骨的話,林軒心中咯噔一聲,雙腿更是忍不住後退。
卻不料,江策先一步擒住了林軒的脖頸,隨後伸出另外一隻手掌,如同砍刀一般朝着林軒的臂膀劈去!
「啊!」
伴隨着一陣慘叫,兩團血霧便是頓時迸射,林軒發出了一陣慘痛的嘶吼。
劇烈的疼痛讓林軒渾身一陣麻痹,一臉驚恐的看着江策,「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江策冷笑一聲,眸中瞬間迸射出一抹寒光,森然道:「滾吧!等我將你們林家全部滅門的時候,你就知道,我究竟是人是鬼了。」
「你,你!」林軒瞪大眼睛,再也不敢在這待下去,捂着胳膊,強忍着疼痛倉皇逃離。
而這一幕的突然發生,讓原本還囂張跋扈的白雨直接看傻,當江策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更是直接顫顫巍巍的倒在了地上。
「江……江策,我、我知道我錯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見江策沉默不語,白雨直接跪倒在了他的面前,不斷乞憐,「只要,只要你能夠放過我,我讓你盡情的玩弄。」
聽見如此下賤的話,江策眼中厭惡的神色變得更加濃郁,他沉聲道:「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聞言,白雨沒有絲毫的猶豫,趕忙朝着白芷蘭磕頭認錯,「姐,我的好姐姐,是我錯了,我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巨大的反轉,讓白芷蘭的心神都有些恍惚,她俏臉錯愕的看向江策。
她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是她以前認識的江策嗎?
啪!
見白芷蘭如此沉默,白雨以為是她心中還有怨氣,於是急忙舉起手,開始不停的朝自己臉上抽起巴掌,使得原本嬌嫩白皙的臉頓時布滿了血紅的巴掌印。
但她顧不上疼痛,而是再次哀求,「姐,你外公就是我外公!療養費我來拿,你欠下的那些高利貸我也全部幫你還上。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
白芷蘭表情微微動容,心中於心不忍之下,剛剛想要有所動作,卻被江策出手制止。
只見江策扭頭看向白雨淡淡道:「我們不需要你一分錢,但若是再敢對她有半分挑釁,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江策的話冰冷刺骨,直擊靈魂!
此話一出,白雨更是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嚇得不敢說出任何一個不字。
「芷蘭姐,現在我帶你去交醫藥費吧。」
白芷蘭再度失神之際,江策輕聲問道,絲毫沒有了剛才那副冰冷無情的模樣。
就彷佛這才是真正的他一般。
「小……小策,化……化療費用可是需要十萬塊錢呢!」
白芷蘭一臉詫異的看向江策,若是之前,她會相信,可如今江家已經覆滅,江策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錢呢。
江策淡淡一笑,隨手從口袋裡面拿出了那張至臻黑卡,「這裡面的錢足夠了!」
看到這張至臻黑卡,不僅是白芷蘭震驚,就算是已經倒在地上的白雨也是再次愣住。
這,這個傢伙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錢!
見白芷蘭發愣,江策很自然的抓起她的胳膊,「芷蘭姐,放心吧,這錢絕對乾淨!」
說完,還未等白芷蘭反應,江策便直接將其拉走,朝着繳費處走去。
待到江策二人走遠之後,白雨的眼神卻再度變得怨毒了起來。
她緩緩站起身,感受着自己臉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咬牙道:「江策,白芷蘭,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林家別墅。
林家家主林嘯天見到林軒此番模樣,氣的頓時拍桌而起,面色漲紅的都快要滴出鮮血來。
「豈有此理!竟敢廢我兒右臂,簡直就是不將我林家放在眼裡!」
林軒更是咬牙切齒的道:「父親,此子還是江家餘孽,甚至口出狂言,說要滅我林家滿門!」
「什麼!」
聽到林軒的話,林嘯天驚呼一聲,暴怒之下,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從未有過的驚慌和凝重。
既然敢如此挑釁,那想必是有備而來。
「父親,您這是怎麼了?您要替孩兒做主啊!」
見父親變得沉默,林軒急匆匆的問道,心中也頓時升起了一抹不安的感覺。
「今日蘇家的鬧事者也是此人,看來此人這次回來,的確沒有那麼簡單。」
林嘯天面色陰沉,隨後眼中露出了一抹決絕的兇狠,「此人必不能留!但要想徹底剷除,還得需要蘇家的幫忙!」
話音一落,林嘯天連忙吩咐手下,驅車直接前往蘇家。
......
「你是說,江策因為當年之事,打傷了令郎,還揚言要滅掉你們林家滿門?」
蘇晴的俏臉之上布滿了陰翳,讓其冷艷的容貌之上多了幾分戾氣。
若是細細看上去的話,她的嘴唇被江策氣得都在微微顫抖!
林嘯天一臉恭敬的點了點頭,話語中滿是拱火的味道:「蘇小姐,此子先是在壽宴上當眾刺殺蘇老家主,現在又廢我林家子弟,若是讓他還活着,我們雲海家族的顏面何在!」
蘇晴攥緊拳頭,眼中一寒,渾身散發出了要比林嘯天濃郁百倍的殺意。
「江策?本小姐定要讓在出喪之日,將這個混蛋給我爺爺獻祭賠罪!」
聽到這話,林嘯天冷冽一笑,「有了蘇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若是蘇小姐有什麼需要我林家的地方,儘管吩咐,我林家定要將這個混蛋碎屍萬段。」
說完,林嘯天自知多留無趣,匆匆告退,只剩下蘇晴一個人默默的站立,俏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隨後,她將下人傳來,將早已經寫好的信送到了管家的手中,凝聲道:「管家,務必將這封信送到蘇茜那裡,讓她儘快回來!」
管家頷首,「請小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