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們是想找死嗎?」

香杏沒想到他們竟敢對她動手,拼命的喊叫起來,這可是她新做的衣服!

「蓮姬救命啊,有人欺辱奴婢!」

她喊得嗓子都破了,可還是阻止不了外衣被扒。

此刻,香杏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裡衣的,凍得瑟瑟發抖。

屋裡的白晚蓮早就聽到的動靜了,可她哪裡起的了身,上次被打的傷勢都還沒好,動一下渾身都疼。

她咬牙看着外頭髮生的一切,美眸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還要寒冷。

下人們扒了衣服後,趕緊又四散逃開了。

白司凰一步步逼近香杏,吐出的氣息冷冽,「跪下。」

「憑什麼!」

香杏滿眼不服,她就是不跪。

下一秒,白司凰已經繞到了她身後,對着她的雙膝就是狠狠的一頂。

「啊!」

香杏驚呼一聲,劇痛讓她直接跪了下去,膝蓋磕在冰冷的雪面上,麻木腫痛。

她想站都站不起來了。

「真聽話。」

白司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香杏氣的面目猙獰,渾身凍得顫抖不止,「賤人!」

「啪!」

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讓她耳鳴不止,「說誰賤人?」

香杏疼哭了,但還是牙尖嘴利,「賤人說你,賤人說你!」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

「行了,我知道你是賤人了。」

白司凰懶得理她,揉了揉手,向白蓮的屋子走去。

屋內,白晚蓮正扶着被上了藥的下巴,想喝燕窩時,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她看着那渾身戾氣的白司凰,笑容都僵了一瞬。

外頭的寒風吹進來,凍得她瑟瑟發抖,摟緊了懷裡的四五個湯婆子。

「姐姐,你可有何事?不如先將門關上再說吧。」

白司凰感受到那迎面而來的熱氣,視線落在地上精緻的炭盆上,裡面都是市面上最好的銀炭。

「妹妹這麼一會就忍受不了了,那你可知我和小狼沒有炭火是怎麼度日的?」她嘲諷道。

「怎麼會呢?姐姐的炭火可是一早就發了,妹妹還特地囑咐了呢,或許是姐姐瘋魔將炭火扔了,那妹妹就無能為力了。」

「這府里炭火數量都有定數,眼下妹妹也沒有多餘的。」

白晚蓮故作驚訝,又一臉為難。

她心底怨毒無比,這個賤人凍死才好呢!

白司凰看着她那假面孔,不由冷笑。

記憶里,原主是扔過炭火,那是因為那都是最劣質的黑炭,不僅不暖和,燒起來還會產生大量的濃煙,能把人嗆死。

「我不跟你廢話,今天不交出炭,我就上將軍那去鬧。」

白司凰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語氣充滿了威脅。

「你!」

白晚蓮再也忍不住,下巴都氣的發疼。

院外,蕭薄擎聽說了白司凰大鬧廚房後,又來了蓮花院的消息,就氣沖沖的趕了過來。

雪地白茫茫一片,他的臉卻比鍋底還黑。

這個女人,就會給他找事!

一天不到,她是想上房揭瓦嗎?

剛踏入院子,他就看到個雪人,沒有理會,徑直走了進去。

渾身被鵝毛大雪包裹的香杏嘴凍僵了,發不出聲音,她欲哭無淚。

「毒婦!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欺辱下人!」

蕭薄擎看到屋內那個頤指氣使,似乎正在欺負蓮兒的女人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