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挑眉,沒有回應。

而車內的宋渝並未阻止宋離。

在他心裡,這個兒子很重要,所以即便是他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他也只是訓斥一句,讓他有禮貌些。

但就是簡單的訓斥,也完全起不到什麼作用。

少年更是用一種洋洋得意的樣子看着阮憐,仿佛在說:你愛上的男人,更愛我。

阮憐失笑,只是很有禮貌的沖宋離點頭:「小少爺慢走。」

宋離的笑容頓時僵住,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得不到任何回應。

他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什麼一般的女人,聽到這種話,竟然沒有任何生氣、憤怒。

只見她微微彎腰揮手後,就緩緩朝着出租房走去了。

她一走,宋渝才冷冰冰地說:「你說話注意點。」

宋離臉色驟變,左腳架在右腳上,慵懶的說:「你看上她什麼,那張臉嗎?爸,你的品位會不會太差了點。」

宋渝一邊開車,一邊說:「該說的話都讓你說完了,你罵人家的時候,人家也沒有理你,何必自找苦吃。」

宋離到底還是個孩子,被宋渝這軟話打回來,猶如一巴掌扇在臉上,疼得很。

他突然就明白宋渝為什麼會跟阮憐搞到一起。

這兩人的性子,是一樣的。

拔刀不見血。

……

阮憐回到自己的出租房,渾身無力的倒在床上。

宋渝太狠了,半個月沒見,這點狠勁全用在她身上。

她躺了半天,才磨磨唧唧的起身換衣服去琴行。

剛到琴行,同事就拉着她問東問西,一會問她哪個代購最便宜,一會問她哪個包包的水貨看起來最真。

阮憐被問得暈頭轉向,隨便應付了幾句,逃回自己的辦公室。

然後把手機里那些代購還不錯的微信推給了同事。

同事還給她回了一句:「謝謝啊,不愧是做過有錢人家的孩子,這方面的行情就是比我們知道得快。」

阮憐輕笑,把手機扔到一旁,開始上課。

上完課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她走出琴行的時候下了點小雨,同事問她要不要一起吃宵夜,她擺擺手拒絕,然後撐着傘回到了家。

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一輛車停在不遠處。

一看就是宋渝的車。

她走近,車窗就搖下來,露出了宋渝那張精緻的側臉。

黑暗中,他的黑眸異常深邃。

阮憐笑着問:「白天不盡興嗎?」

宋渝喜歡她的直白:「是不太盡興。」

她指着樓上:「我家地方小,比不上您在金域的別墅,不介意的話可以上來。」

話音落下,車門就打開了,宋渝從車裡走下來,身高挺拔的站在她身旁。

一米八九的個頭,極具壓迫感。

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您兒子說您是知識分子,我覺得不像。」

黑暗中,旖旎的氣氛包裹着兩人。

宋渝也來了興致,抓住她的手:「那我像什麼?」

像什麼啊……

她認真思考了一下,歪着頭說:「像小貓。」

貓科動物里最兇狠的獅子。

宋渝輕笑:「那你是什麼?」

「蛇。」阮憐踮起腳,輕輕舔了一下他的脖子:「但我不咬人。」

宋渝一把摟住她的細腰,沙啞的說:「可以咬一下,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