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余浩最先反應過來:「我給你們拉門,打擾了。」

說着,就要關門。

但就在他要關上門的時候,宋渝一把拉住了門把手,將阮憐拉到身邊,低聲問了一句:「他是誰?」

阮憐連忙回答:「剛見面,不熟,同事的侄子。」

「怎麼不熟了?」余浩急了:「我剛才不是跟你說的好好的嗎?你別打擾別人,你出來,我好好跟你說。」

阮憐擰眉:「我跟你哪裡熟了?你趕緊走,不然我哥可是要打人了!」

在這種情況下,阮憐是沒辦法說宋渝是他男朋友的。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玩女人都是常事。

沒有哪個男人會說自己今天玩的女伴是女朋友的。

更何況她跟宋渝,只不過是交易關係。

「什麼哥。」余浩嗤笑,看出了阮憐的窘迫:「咱們就是不小心路過這裡,哪有這麼湊巧的事,你可別糊弄我,快出來,咱們好好說。」

見余浩不信,阮憐急了。

她可不想跟他拉扯下去,以他這種剛見面就拉扯的性子,搞不好明天去上課就傳他們在一起了。

阮憐扯了扯宋渝的衣服,示意讓他幫忙。

宋渝是能動手,就不會好好說話的人,年輕的時候戾氣重,到了三十歲已經緩和許多。

在看到阮憐的小動作後,就一把就抓住了余浩的衣服,

輕輕一甩,就將余浩甩到了門外。

余浩那麼大塊頭,竟然就這麼被宋渝給甩到了牆壁上。

他『哎喲』一聲,捂着手臂,想要跟宋渝理論時,就看見了宋渝那猶如凌冽寒霜的眼神。

他被嚇住了,站在那裡不敢動彈。

大概是沒想到,這世界上有人,能夠單憑一個眼神,就能令人心生畏懼。

見他不再理論,便把門一關,牽着阮憐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剛坐下,桌上所有的人,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阮憐身上。

這些個富豪、富二代,都有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

但凡是地位高的人帶來的女伴,受到的關注遠遠要比普通人更多,尤其是像今天這樣,全場只有宋渝一個人有女伴的情況。

以至於剛坐下,各種言論四起。

紀星亦搖晃酒杯:「金屋藏嬌,原來是這個『嬌』。」

季舟輕笑:「至少值得,難有這麼清新脫俗。」

說完,兩人還默契的碰了碰杯。

白紹元:「所以說宋董會挑人,你們看看你們平時挑的,都是什麼。」

周陽舒嘆息:「哎,難怪上回出國辦事,連酒都來不及喝,連夜趕回來,我當是什麼事呢。」

許客:「宋董的眼光確實不同。」

聽着他們的議論,阮憐扯了扯宋渝的衣角,小聲地說:「我坐這裡是不是不好,打擾你們談事了?」

「沒有。」宋渝笑着說:「別管他們。」

阮憐點頭,心想着,估計是沾着宋渝的面和光,難免要受到些議論,也就不在乎了。

目光落在了轉盤上的美食。

一道道美食、精美至極。

但是這桌上的人,各個非富即貴,隨便哪個人拉出來,都能入今年的全球富豪排行榜。

她人微言輕,不敢動筷。

宋渝一邊與他們聊天,一邊不動聲色的夾了菜放到她的碗裡。

阮憐看見他夾過來的菜,心中一暖:「謝謝。」

宋渝輕笑,左手很自然的撫上她的細腰。

而這一幕被紀星亦看在眼裡,意味深長的說:「宋董,上回那個拍賣會的競品,明顯是喊價太高了,你花那麼多錢拍下來,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