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曉月笑笑,進了電梯,一路到了總裁辦門口,就聽裡面傳來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是歲橙到了?」

「!!!」

兩人僵在門口,和辦公室里親自迎出來的沈寬大眼瞪小眼。

還是盛曉月先反應過來,「沈總,你好,我是歲橙,也是愛蒙的老闆,盛曉月。」

沈寬跟盛曉月握手,視線卻一直在洛喬一身上,「這位是……」

盛曉月解釋,「我助理。」

沈寬差點笑了,偏頭朝着裡面的人調侃,「深哥,你家這是要破產了?」

洛喬一順着他的視線往裡看,就瞧見背對着門口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即便只是個側影,洛喬一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那就是顧知深,不由撇了撇嘴。

要麼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民政局前見不着,這會就見着了。

顧知深也在看她,眼神裡帶着明顯的質疑。

沈寬視線在兩邊一轉,笑道:「盛總,我可等你太久了,裡面請。」

洛喬一不着痕跡轉開視線,跟在盛曉月的身後,努力的扮演好助理的角色。

東興和愛蒙的合作已經基本敲定,只剩下這個大老闆最後決策。

盛曉月雖然不是真的歲橙,但跟洛喬一多年閨蜜,對她的設計理念和優勢倒背如流,壓根不怕問。

很快到了簽約環節。

沈寬把合同推到一邊,笑道,「盛小姐,合同的事不着急,簽約之前,還有個不情之請,我有個朋友,想找您單獨設計一款禮服,這個不在合同內,價格你隨意開,只要能趕在下個月我們公司的時尚晚會前完工就行。」

偌大的辦公室除了他就是顧知深,傻子也知道這朋友是誰。

盛曉月淡笑,心裡暗道去尼瑪的,嘴上卻是客客氣氣的,「沈總,最近我剛死了丈夫,恐怕設計出來的東西也不能讓您朋友滿意,別喜事添喪,反而毀了交情。」

說完,她毫不猶豫的起身,拿起合同,「既然沈總還要考慮,那合同我就先拿走了,我還有事兒,先告辭了。」

「哎!」沈寬伸手,想留人。

他就是隨口一提,又沒說不簽合同啊!

但兩人明顯沒有再留的意思,瀟灑出門。

沈寬好容易約上歲橙,又讓人走了,狐疑的視線落在對面顧知深身上,「哎?嫂子是歲橙助理,你怎麼不直接找她幫忙?」

還從他這繞這麼大個彎子?

「你倆吵架了?」沈寬自言自語,「不像啊,剛才來的時候她碰了我的車,提起你還兩眼放光呢。」

她那哪裡是放光。

是放錢。

顧知深冷睨他一眼,「你爸沒讓你繼承沈家是對的。」

遲早虧完。

他說完,拿起外套起身離開。

……

出去之後,洛喬一狠狠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眼睛,估摸着裡面那兩位把她罵的不輕。

盛曉月也立馬摘下了墨鏡,呸了一聲,「姓顧的什麼東西,你這還沒和他離婚呢,他就不背人了,要我說你這婚離的對,趁早和這種死渣男劃清界限。」

她的性子一向風風火火的,當然罵起人來也不含糊,「找老婆給小三兒定製禮服,虧他想得出來!她也配穿上你設計的衣服?」

損失了東興這麼大的單子,她一肚子怨氣,都撒在了口嗨顧知深上頭。

洛喬一苦笑了笑,這些話是事實也很扎心,但她現在確實沒什麼感覺了。

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和顧知深離婚。

「咱還是趕緊走,一會沈寬追下來找我們要修車錢,那才是賠了訂單還賠錢。」洛喬一理智開口,「更何況,何必跟狗一般見識。」

顧知深追出來,只聽見這一句,臉色頓時漆黑。

拿他當招牌使,還要說他狗。

好,很好。

洛喬一跟盛曉月毫無察覺,一邊說着話一邊快速上了車,盛曉月啟動車子果斷逃離現場。

車行半路,盛曉月仍舊憤憤不平,「對了,我弄到了東興時尚晚會的邀請卡,到時候我跟你一塊去,他敢這麼欺負你,我非要去狠狠打他跟小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