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院長把資料收攏,重新交給雲景炎:「可能你還不清楚,那家療養院的研究團隊,一直在研究一種讓人永久性失憶的藥,據說能讓人忘記痛苦,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怎麼能……雲景炎瞳孔微縮,浸上濃濃的痛苦:「你是說,舒舒……舒舒很可能吃了這個藥,永遠忘記了過去?」
「不排除這個可能。」雖然這話很殘忍,但是錢院長不得不說。
她見證了倆人的愛情,直到夏洛舒的身世被曝光,那件事對她跟雲景炎都是致命的打擊。
身居高位的倆人,真要不顧世俗的眼光在一起,得到的只會是身敗名裂。
如果夏洛舒真的選擇了遺忘,錢院長覺得未嘗不是件好事。
「不,我不相信。」雲景炎站起身,額頭青筋爆起:「她忘了什麼都可以,但她不能忘了我,錢院長你必須想辦法讓她恢復記憶。」
錢院長駭了駭,面對雲景炎的威壓,她有些說不出拒絕的話,但是想到夏洛舒恢復記憶後,倆人所要面對的一切,她還是硬着頭皮道:「恐怕沒有辦法,我對這個研究不太了解。」
「呵……是真沒辦法,還是你不想她恢復記憶?」雲景炎眸色深邃,直直地望着人的時候,能把人心看透。
錢院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雲少還是不要強人所難。」
「曾經舒舒跟我說,你待她像親人,是她最敬重的老師,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雲景炎大手一揮,資料散落滿地,他推開椅子朝外走。
「雲少,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小舒的選擇?」錢院長顧不得滿地的資料,有些慌亂地喊道。
雲景炎滿臉冷意,神色又十分篤定:「她絕不可能主動放棄記憶,我了解她。」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雲景炎伸手拉開門,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外的夏洛舒。
夏洛舒抬着手,正準備敲門,看到開門的雲景炎,臉色一暗:「怎麼是你,院長呢?」
她偏頭看到蹲在地上撿拾資料的院長,臉色更加不好看:「你這個渾蛋,你對院長做了什麼?」
夏洛舒伸手去推雲景炎,想繞開他,走進門內。
手剛碰到雲景炎,就被他一把抓住。
雲景炎垂眸看着身前的女人,眸色里捲起狂風暴雨——雖然他嘴上說的肯定,可心裡還是隱隱不安。
一想到,這個女人很可能是主動放棄記憶,是想忘掉他重新開始,他就止不住地憤怒。
夏洛舒你想都不要想!!!我絕不允許你忘掉我!!!
他手上用力,把夏洛舒拉進懷裡,轉身把她困在牆壁與自己之間。
雲景炎雙手撐牆,居高臨下地看着懷裡的女人:「夏洛舒沒我的准許,你怎麼敢忘記我,我不准。」
他摩挲着她的唇瓣,眸色越來越沉,他低下頭瘋了似的親吻她。
夏洛舒雙手抵着他的肩膀,掙扎不開,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腳背上。
男人吃痛,鬆開她退後一步,眸色又沉又冷地盯着她,他的情緒很低,整個人帶着一股低氣壓籠罩住夏洛舒,讓她脊背生涼。
夏洛舒憤怒地抬手擦過嘴角:「雲先生,有病得治,別動不動就發瘋。」
「那就請夏醫生好好給我治治。」
夏醫生?夏洛舒神色一僵,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