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市,雅林公墓外,一名身穿白色體恤衫,下身一條黑色的牛仔褲,腳下一雙帆布鞋,手中拎着一個黃色牛皮行李箱的男子站在陵園前。

男子面容清秀,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臉上總是帶着似有似無的壞笑,給人一種我不是好人的感覺。如果仔細的觀察可以發現這名男子的眼睛中帶着幾絲嗜血的光芒。

陳旭,二十二歲,九年前他母親下葬的第二天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九年後的今天,他回到了這裡。不過不幸的是,今天是他父親下葬的第二天。

九年前他母親得了白血病,因為當時家裡沒有錢,所以很不幸的去世了,而九年後的今天,他父親卻因為一場交通意外送了性命。

「爸,我回來了!」陳旭抬頭望着有些陰沉的天空,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許久後,收回了淒涼的思緒,陳旭拎着手中的行李箱走進了雅林公墓內,來到陵園管理處,詢問了一下他父親的墓穴在什麼位置,然後又在專門的地方,買了一些用來祭拜父親所用的一些應用品。

一隻手拎着他的行李箱,另一隻手拿着一些祭拜先人的應用品,緩步向着他父親的墓穴而去。

剛走沒幾步,前方就迎來了一名美女,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簡約的休閒裝,黑色的長髮披肩而下,柳葉彎眉。

雖然女子並不是那種驚艷的類型,但是絕對的耐看,有種百看不厭的感覺。

這名女子臉色通紅,眉頭緊蹙着,努力的向着陳旭的方向跑了過來,由於跑的太急,一不小心腳下拌到了石頭上,整個人的身體向前趴了下去。

這一幕就發生在陳旭的身前,然而他想也沒想,放下手中的東西,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竄了過去,左手摟住了女子的身體,才避免了美女跌倒在地上。

此時陳旭感覺到他的左手,按在了一個極其柔軟,富有彈性,非常飽滿的地方。

感受着左手傳來的陣陣快感,陳旭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什麼,不過他沒有絲毫要收回左手的意思,反而手指還動了動,心中無恥的想道:「這絕對是極品啊,一定有34E!真是太柔軟了,太有感覺了!」

而被陳旭邪惡的左手按住的女子,一臉的潮紅,一臉的羞澀,不過她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

尷尬的一幕並沒有維持太久,就被前方奔跑過來的幾名身穿黑衣黑褲,帶着一副墨鏡,一臉殺氣的男子打破了。

以陳旭的目光來看,這幾名黑衣人全部都是練家子,身上帶着功夫。

幾名黑衣男子停住了腳步,盯着陳旭打亮了兩眼,發現眼前的男子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怎麼看都像一個社會青年。

「小子,快點放開諾菲小姐,要不然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其中一名大漢看着諾菲背着他,被面前的男子摟住,便出言威脅道。

陳旭臉上依舊掛着似有似無的壞笑,他並沒有搭理大漢,左手微微的用力,把女子扶了起來,殷勤的說道:「小姐,你沒事吧?用不用上醫院啊?」

「沒、沒事!不、不用麻煩了!」美貌女子一臉羞紅,低着頭不敢看陳旭的臉,聲音如蚊的回答道。

這時那不耐煩的聲音又傳了進來:「諾菲小姐,我們家老闆有請,你還是跟我們過去吧!」

「你們回去替我謝謝你們老闆的好意吧,我沒有時間?」諾菲身體微微的退了兩步,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諾菲小姐,如果你不跟我們回去的話,我們也不好交代啊!」領頭的黑衣大漢,有些為難的說道。

諾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身體不知不覺的退到了陳旭的身後。

黑衣大漢見到諾菲不同意,臉上也露出了絕然的神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得罪了,哥幾個把諾菲小姐請回去!」

「是!」其餘的五名黑衣大漢,齊齊的答應一聲,六人齊步向着諾菲的方向走了過來。

陳旭剛才還有些迷茫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現在知道了,原來面前這幾個傢伙是來劫人的。

而作為社會良好青年,陳旭又怎麼能袖手旁觀呢!他抬腳向前走一步,臉上的壞笑更加明顯了,語氣有些輕蔑的說道:「哎呦,你們幾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子真不嫌害臊!真是不知道現在的社會怎麼有那麼多的人渣!」

「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多管閒事嗎?」領頭的黑衣大漢的臉陰沉了下來,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停住了腳步問道。

「你還真猜對了,這閒事我管定了!」陳旭雙手抱肩,臉上那似有似無的壞笑更加的深邃了。

「哼!,兄弟們給我修理他,讓他多管閒事!」黑衣大漢的臉上帶着狠色,對着身邊的五人說道。

說完,六個黑衣大漢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撲向了陳旭,看這架勢不把陳旭放倒在這裡,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六個沙包大小的拳頭,朝着他的面頰砸來,陳旭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身體微微一動,險險的避過了六人的拳頭。然後他快速的抬起了右腳,大力的踢向他面前的黑衣大漢。

這一腳又急又狠,正踢在黑衣大漢的肚子上,瞬間黑衣大漢仰面朝天的摔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起不來了。

剩餘的五名黑衣大漢見到自己的同伴被打倒了,他們的臉上帶着狠色,五人再一次的撲了過來。

而陳旭可沒有興趣跟他們繼續玩下去,相比之下他更願意和美女聊聊天,於是面前的五名黑衣大漢悲劇了,三下五除二,五人依次被撂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看着被他放倒的六名黑衣大漢,陳旭很不屑的說道:「哼,這樣的身手還出來做保鏢,你們不覺得丟人,我還替你們臉紅呢!」

聽到如此輕蔑的話,六名黑衣大漢也不敢有什麼脾氣,誰讓你技不如人打不過人家呢,只能乖乖的聽着了。

處理完了六名黑衣大漢,陳旭轉過身來尋找剛才那名美女,卻發現人已經跑到了陵園的大門處了。

「湊,這世道都是什麼人啊,一句謝謝也不說,就這樣走了!」陳旭看着女子漸漸消失的背影,伸出了中指嘟囔了一句,走到在身前不遠處撿起他的行李箱和祭拜的應用品,向着他父親的陵墓走去。

時間不長,陳旭停在一個龐大的墓穴前,整個墓園大概有四十平方米左右,四周一片綠色,環境比較優美。能在這安葬不得不說也是一種享受。

墓穴的前方是一塊墓碑,上邊帶着死者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人和陳旭有幾分相像,照片的下方刻着死者的姓名『陳天成』,剩餘的地方是死者的生辰和碑文。

在墓碑的前方放置着一些花圈,水果,剩餘的就是一些酒菜,顯然是有人祭拜過了。

陳旭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把一些應用品都擺在墓碑前方,然後雙膝跪在了地上,臉上無悲也無喜。

「爸,我知道當年的事情不怪你,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原諒你。如果不是你當年沒有錢沒有勢,母親也絕不會這樣的死去。」陳旭拿着紙錢仍在銅盆之中,一邊燒着紙一邊自語道。

「九年的時間過去了,當年我不能原諒你,是因為你對不起母親。不過現在我原諒你了。可惜什麼都已經晚了。我知道你這些年都活在愧疚和痛苦之中,每天在拼命的賺錢,來彌補你的愧疚。這些我都知道,在我回來之前我已經都調查清楚了。」

「關於您的死屬於交通意外,這我絕對不相信,畢竟這些年的商場生涯,你得罪太多的人了。其中有一些都不是普通人得罪的,哪怕是在有錢。」陳旭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戾色,不過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父親,您就在天上看着吧,我一定會把害你兇手找出來,讓他給你陪葬。讓他下去給您道歉。」陳旭的眼睛中閃着野獸一般的光芒,整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來一股冰冷的殺氣。如果此時有人在他身邊,身體絕對會如同掉入冰窖一般,打個冷顫。

五年的職業生涯,讓他學會了很多,當年那個懦弱的陳旭已經消失了。現在的陳旭絕對能撐起一片天地。這些年在黑暗中的存活,讓他明白了很多。實力才是整個世界的法則。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陳旭雙膝跪在他父親的墓穴前,把手中最後一張紙仍入火盆之中,眼角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旋即用手擦了擦,臉上又掛上了一副笑容,對着墓碑說道:「父親,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您仔細的看着我為您報仇吧!」

最後一張紙燒成了灰燼,陳旭緩緩的站起身來,拎起自己手中的行李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出了雅林公墓,陳旭站在公路上,看着四周的環境,臉上帶着悲傷說道:「我陳旭成了孤兒,在這座城市之中在也沒有親人了。」

陳旭在他父親的陵墓前整整待了兩個小時了,此時已經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整個陵園顯的比較陰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陳旭緊了緊衣襟,拖着行李箱在公路旁等着車。

不久之後,一輛出租車在陳旭的面前停了下來,司機師傅搖下車窗探出頭,問道:「小伙子,去哪啊?」

「華英律師事務所。」陳旭拎着手中的行李箱,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簡單的說道。

「好咧!」司機答應了一聲,腳踩油門向着天京市市區行駛而去。

華英律師事務所位於天京市的市中心,它是整個天京市名聲極盛的律師事務所。

下午七點半,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華英律師事務所前,一名青年的男子托着行李箱在車上走了下來。

下了車付了車費,仰頭看着面前十五層的華英律師事務所,喃喃道:「應該就是這家了!」

瞅了兩眼,陳旭拖着行李箱走了進去,來到服務台,詢問道:「請問,王華律師在嗎?」

「在的,您應該是陳旭先生吧?」前台的小美眉,甜甜一笑問道。

陳旭感覺有些疑惑,便問道:「美女,你怎麼知道我是陳旭的?」

聽到陳旭叫她美女,前台小姐臉上的笑意更盛了,說道:「王華律師已經告訴過我們了,這兩天會有一個叫陳旭的男子過來,而且還說只要你來了就到大廈的十四層找他!」

「哦!」陳旭明白的點點頭,然後走到了電梯前,直接上了十四層。

整個華英律師事務所第十四層,除了一間大的會議室,另外就是一間辦公室,邊上掛着王華律師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