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依然心中,岳增輝不是叱咤風雲的人物,但起碼岳增輝是市長秘書,地位也不低。而且,那是她的初戀。初戀.情.人的缺點,也不會放大。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

西門青比柏依然要小很多,這是柏依然心裡的疙瘩。

她怕被人看做是老牛吃嫩草,養小白臉。

如果西門青再不上進,那她就坐實了老牛吃嫩草養小白臉的嫌疑。

柏依然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她不允許自己的形象遭到破壞。

在她清醒之後的計劃里,她要找一個比岳增輝強上十倍百倍的男人。

可是,西門青的突然闖入,打亂了她的計劃。

但是,既然西門青介入了她的生活,她也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又想報復前任,所以,她必須改造西門青。

西門青比岳增輝帥,比岳增輝年輕,這是柏依然最滿意的地方。

如果,西門青丟掉木頭,在地位上再勝過岳增輝,那就絕對完美了。

那樣的話,她柏依然心裡才平衡,才能鄙視和前任的一切,忘掉前任。也才能在公眾面前抬起頭來。否則,她就是一個被人甩了的垃圾。

柏依然和岳增輝分手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這是瞞不住的,所以,為了強者的尊嚴,柏依然必須把西門青改造好,按照自己的理想目標去改造。

只是她太小看西門青的思想固執,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和能力了。

無論柏依然用任何方法,西門青依舊整天醉生夢死,無所事事。

但唯一讓柏依然還在堅持改造的就是西門青每天為她準備的早餐和晚餐,還有,比保姆收拾得都乾淨的房間。

還有,木頭晚上的強大爆發力。

但是,柏依然需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特別是受過傷害的女人,她的耐性更是有限。

理想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在衝動之後,柏依然還是很理智和現實的。

在她的認知里,西門青要是個男人,就該主動去奮發圖強,而不應該是心甘情願吃女人軟飯的小白臉。

如果真是這樣,西門青絕不是自己想要的人。

女人可以依賴男人,但男人絕對不能依賴女人。

柏依然的信心,終於在一個月後被木頭抹滅,她的耐性,被打破。

柏依然對西門青有了意見,有時候她會訓斥教育西門青。

但西門青就是塊木頭,不說話,不對抗。

柏依然想打架,也打不起來。

柏依然要被木頭氣瘋了。

「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沒有他,自己早死了!他吃我的喝我的,我養着他,是我欠他的!」

柏依然用這句話安慰自己,麻痹自己。

只是,今天,當柏依然意外看到前任和市長的女兒卿卿我我,走進婚姻登記處時,柏依然爆發了。

西門青正在別墅餐廳里喝酒,門鈴響起。

西門青沒搭理,依舊喝酒。

因為柏依然有鑰匙,其他人,他沒興趣接見。

門鈴想了半天,不響了。

西門青以為人走了,可是,轉動鑰匙的聲音響起,房門被打開。

西門青以為柏依然下班早回來了,就沒出去。

只是,敏.感的西門青感覺出這腳步聲不對,因為沒有柏依然嘎達嘎達的高跟鞋的聲音,而是腳步很輕。

腳步聲只是在一樓停頓幾秒,就直奔二樓。

西門青警覺。

從腳步聲,西門青已經做出判斷,進來的是個女人,還是個小偷。

一個女人躡手躡腳的進來,還能把門打開,不是柏依然,必然是小偷。

西門青做過小偷,對這先按門鈴再入室盜竊的套路很清楚。

等聲音消失在二樓,西門青提着酒瓶子走出餐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着小酒,看着樓上。

西門青沒有報警,也沒上樓生擒。因為他有自信,隨時可以拿下小偷。

西門青估計,十分鐘內,小偷就會離開。

因為,一個有能力有經驗的小偷,絕對不會在一個「客戶」家裡逗留超過十分鐘。而且,一個有經驗的小偷,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根據看到的室內格局,就能精準地判斷出藏有重金的位置。

根據小偷的腳步聲,西門青判斷,這個小偷是慣偷。

根據小偷沒在客廳停留,西門慶判斷這是個經驗豐富的小偷。

所以,這個小偷十分鐘內就會下樓。

西門青對小偷的感情很複雜,憎恨也同情。他憎恨小偷的手段,同情小偷的背景。

如果一個吃穿不愁的人,是不會去做小偷的。如果不是被逼迫的人,是不會去做小偷的。

就像西門青,他就是被逼迫,才做了一年多的小偷。

特別是女人做小偷,西門青認為絕對有故事。女人做小偷,真的不容易!

所以,西門青不急於抓住這個小偷,他也沒想報警,只要小偷把偷的東西乖乖交出來,他,不會難為這個小偷。

果然,七分鐘多點,樓上腳步聲響起,依舊輕盈。

時間和西門青判斷的時間基本一致。

這個女小偷二十多歲,一身黃色的快遞服裝,也附和西門青的判斷。

這是當今社會,小偷慣用的裝束伎倆。如果有人開門,他就說快遞送錯了。如果沒人,就下手工作。

當然,要是萬一把「客戶」堵在屋裡,那就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了!

小偷的腰包鼓鼓的,顯然收穫不小。

小偷抑制不住心情激動,臉上笑意盎然。因為這家客戶真有錢,金銀珠寶首飾不少,還有五萬現金,還有名牌服裝和包包。

她只拿了現金,其他的她沒動、

不是她有職業操守,而是,那些東西必須賣掉才能換錢。而有多少小偷因為銷贓而被捕的?

她不能被警方抓捕,因為,家裡還有個癱瘓在床的母親等她照顧。

她不想做小偷,但母親需要錢看病,她又沒有技術,沒有什麼文化,除了打小工,做不了別的。而那些工作都來錢太慢,錢還不多,根本負擔不起她母親的醫藥費。

所以她鋌而走險,做了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