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離開後,林攸寧剛想要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就注意到了床單上那一抹醒目的紅色,臉頰瞬間爆紅,熱得發燙。
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兩個人赤裸着身體,抵死纏綿的模樣……
紅唇微啟,她剛想要讓下人過來收拾一下床單,下一秒就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如果下人來了,看到了床單上的顏色,不知道又該怎麼想呢!
到時候,她肯定都沒臉見人了!
眸子一轉,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三下五除二地,她就將床單給扯了下來,抱在了懷裡,看着光潔的四周,秀眉微鎖,但是該放到哪呢?
打開洗手間的門,光潔的一片,連個洗衣機也沒有,轉瞬,她就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像他這樣的少爺哪用得着什麼洗衣機啊?!
當然是有人專門伺候的啊!
自己腦子剛剛肯定是短路了,才會企圖在他這裡找到洗衣機。
看着一旁的柜子,她眼前瞬間一亮,找了個空兒,把懷裡抱着的床單全部塞了進去。
看着緊閉的衣櫃,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天色已變得灰暗,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運動過度的原因,她現在只覺得渾身酸軟的厲害,想要好好地睡一覺。
剛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她就睡着了。
夜幕降臨,空中閃爍着點點的星光,猶如一個個好事的閒人,聚在一起討論着下面將要發生的事情。
「她人呢?」
冰冷的聲音在客廳內響起,莫皓諶迫不及待地問,也不知道那小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小姐在房間裡睡着了。」
李管家一邊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一邊回答。
「還在睡?」冰冷的聲音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雖然昨天是她的第一次,自己不該要她那麼多次,可這都一天了,她還沒有醒嗎?
看着他沉下來的臉色,李管家說:「白天醒了,二小姐來了一次,走了之後,小姐就睡着了。」
他點了點頭,能睡着就說明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薄唇微揚,那小傢伙竟然沒有和筱菁打起來,還真是有能耐。
「吩咐廚師熬點粥送過來。」
說完,長腿一邁,他就朝樓上走去了。
「嗒!」
柔和的燈光瞬間灑滿了整個房間,就連床上的小人兒,臉上也布了層柔和的黃光,使得她本就柔和的臉龐顯得愈加地柔和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近,也許真的是困極了的緣故,他打開燈的時候,她也只是微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醒過來。
修長的手指輕撩起她遮住臉頰的頭髮,在看到她臉上貼着的紗布時,黑眸里划過一道暗芒。
看來他真的是太放縱莫筱菁了,竟然敢這麼囂張,碰他的女人!
雖然他知道她一直使用一些手段,威脅着那些女人離開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修長的手指摸向她微鎖的眉頭,他並不想她離開。
肯定是因為不知道她肚子裡,有沒有懷有他的孩子吧。
「唔…」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東西在自己臉上動作,林攸寧並沒有睜開眼睛,無意識地嚶嚀了一聲。
看着她微啟的紅唇,黑眸里划過一抹幽光,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他猝不及防地吻了下去。
以為是什麼好吃的東西進到了嘴裡,她無意識地伸舌舔了舔,在發現味道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好時,當即想要閉嘴,吐出去。
看着她眉頭微鎖,一臉嫌棄的模樣,竟然連在睡夢中也嫌棄他,想至此,黑眸微暗,他更是不顧她意願地加深這個吻,舌頭在她的嘴裡肆意地探索着,吸取着裡面的甘甜。
嘴裡一直有個東西,在胡亂地動着,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她終於忍不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在看到眼前的大臉時,瞳孔瑟縮了一下。
在看清楚是誰後,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微舒了一口氣,伸手輕推了推他的胸膛。
卻不想,他順勢軟了下來,灼熱的胸膛瞬間壓在了她嬌小的身軀上。
臉頰瞬間爆紅,她無措而又慌張地看着他,卻不想看到了他戲謔的目光。
察覺到放在自己身上灼熱的手掌,心裡微驚了一下,她已經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自然知道這些意味着什麼。
大腦瞬間清醒,眼裡的情慾褪去,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
兩人之間拉出了一條細長的銀絲,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看到他眼裡明顯的笑意,當即羞惱地想要伸手去擦,卻不想被他伸手攔了下來。
拿出胸襟前裝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起來,那模樣就好像是在對待一個珍貴的藝術品,異常溫柔。
臉頰微紅,看着他堅毅的下巴,她想,如果不是因為他讓自己為他生孩子,當一個生孩子的工具,這麼優質的男人,自己恐怕會控制不住地喜歡上他吧。
對了!
生孩子!
眸子倏地睜大,她當即拿開他的手,一臉警惕地看着他。
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像一隻炸了毛的小刺蝟一樣地看着自己,他一臉疑惑地看着她,眸底深處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虞。
「今天有個女人來找我……」
知道她想要說些什麼,他伸出食指放在嘴上,說:「你等一下。」
說完,他不知道從哪拿來了一份合同,遞到了她的面前,說:「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這上面。」
聲音清清冷冷地,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知道筱菁今天過來,無非又是那些說他找人生孩子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向她解釋那麼多了,只要她簽了合同就可以了。
「什麼東西?」
她疑惑地從他手中接過,卻在看到合同上的標題時,差點把手中的合同丟掉,眸子睜地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原本她心裡還有着一絲僥倖,而現在,他打破了所有的希望。
她當即把合同還給他,起身欲下床,冷冷地說:「希望莫先生可以將這一切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自然,我也一樣。」
聲音淡漠而疏離,不含一絲情緒。
既然他現在回來了,也是真的想要把她當成生孩子的工具,那麼現在說開了,她就可以離開了吧?
聽到她的話,黑眸微暗,一把將她剛站起來的身體重新壓回床上,他盯着她清亮的眸子,危險地開口。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