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鏡依稀記得當年確實有個年輕的記者哥哥找過自己,因為他跟別的那些記者不一樣,他沒有跟他們一樣問過他家人都沒了心裡是什麼感覺的愚蠢問題,卻問他餓不餓,害不害怕。

也是他當年唯一出事之後,唯一一次肯對其開口說話的人,他已經記不清當時那個記者叫什麼,他應該是有告訴過自己他的名字,只是當時的他太過驚懼,幾乎沒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以至於他說了什麼話自己也沒有認真去記。

他只能回想起一張普通但看上去無比正直的一張臉,帶着溫柔的笑容告訴了自己他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司……」

沈鏡閉上眼努力回想着,他說了他的名字,到底是什麼來着,大腦里一片混亂,模糊又遙遠的記憶里的聲音依稀透着柔和,輕聲在他耳邊說着什麼,然後看到自己的回應之後,露出一個乾淨又開心的笑臉。

暈過去之後的沈鏡陷入了一片黑暗,灼熱的溫度隨着呼吸越來越加劇,身上的劇痛讓他痛苦的縮成了一團,被窗邊的官迷從遮擋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