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已去工廠群的位置遠了又遠,後視鏡里已逐漸不見那輛撞毀在障礙物的車子的火光。

漆黑里,韓驍又不知開了多久。有多半的工夫,他的神經都是處在極度緊繃的狀態。

幾個小時的時間,或許是五六個小時,或許是七八個小時,這已經沒人去注意了,他停下車子,從副坐上拿了一瓶水。

咕咚咕咚灌下去幾口,他的狗籠子在響。帶着涼意的水使他的心稍微平靜下來,同樣使他的大腦也逐步恢復到了清醒的狀態。

他不是個膽小的人,但在如此詭譎的夜裡,他還是怕了。他想不到這夜裡有多少雙眼睛在窺伺他,注目他,有着怎樣的目的,他只想離開這裡,去自己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