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了冷宏斌之後,張狂與張靈流落街頭,畢竟他們的家已經被拆遷了。
「哥,我們怎麼辦?」張靈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流落街頭,吃飯都成了問題。
「小妹,拆遷款拿到了,我打算辦一個診所。」張狂笑了笑說道,他看了眼蔚藍的天空,始終記得師傅所說的一句話。
「不要被自己的眼界束縛了自己,安城,甚至江南城,在他眼裡,又算的了什麼,如今的他,可不止精通醫術。」搖了搖頭,張狂決定先找個酒店住下。
「哥,要不我們去鐵柱那裡住吧?」張靈笑道,如果沒有鐵柱,她沒準已經被王威給糟蹋了。
「鐵柱,你說那小子嗎,現在混得怎麼樣?」鐵柱可以說是他們兒時的玩伴,為人比較木訥,當初張狂本想拉他上火,但是卻被拒絕,從此兩人的來往越來越少,沒想到自己瞎了眼,看上了王威他們,卻把身邊這個重義氣的鐵柱給忘了。
「鐵柱哥現在可神氣了,在安城開了五六家中型超市,要不是有他……我就。」張靈一想到當初王威的逼迫,就神色慌張,心裡忍不住害怕。
「行了,有空我們再去拜訪他吧!」張狂搖了搖頭,既然是恩人,那麼以後定相報,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個酒店,然後先住下來再說。
「哥,我們哪來的錢住酒店?」
「都說了,我們拆遷款拿到了。」
「啊,剛才沒注意聽呢?」張靈一臉興奮,現在她們有錢了,終於不用流落街頭了。
至於冷宏斌,冷初顏,張狂並不是多麼在意,當然如果他們有難,自己不介意幫上一幫。
張狂入住了麗菲酒店,期間一直沒發生什麼事情。
第二天清晨六點,太陽初升,萬物復甦,張狂也早早起來。
「小妹,你在這裡,我去給你買早餐。」張狂說了一句,便出門。
清晨的安城市,多了一絲優雅,到處都是草木一新。
張狂來到一個公園,便伸展了一下手腳。
師傅曾說過,修行一途,最有靈氣的這段時間是清晨,他現在已經完成百日築基,達到先天之列。
師傅教他的,是修真,這也是他為什麼敢殺人,因為他想要逃,誰也攔不住。
九品先天,摘葉可傷人,更上一層樓便是金丹,真人,靈皇,真君,聖人。
這幾個層次的劃分都是出自林老頭,一想到在監獄裡的日子,張狂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師傅瘋癲的時候,就是他受苦的時候,可以這麼說,他得到的這身成就,完全是熬過來的,如果熬不過來,那麼師傅也不會生出憐憫之心,最終教導他本事。
張狂一直停留在九品先天境,沒能再次突破,現在他心平氣和,打出一套分筋挫骨手。
分筋挫骨手共分八節,每節打出看似平和,卻內涵天地大道,畢竟這是師傅所創武技,據說當年師傅靠一手分筋挫骨手就能治病。
當然張狂還達不到這個層次,張狂的分筋挫骨手,使出已經響起陣陣呼嘯聲。
一套施完,張狂停了下來,整個人佇立在哪裡,已經滿頭細汗。
「不錯,年輕人好功夫。」一旁有一個練太極的老年人,一套中山服,微微笑道。
「哦,謝謝誇獎。」張狂搖了搖頭,禮貌性回復道。
「年輕人,我看你行招古怪,不知出自哪門那派?」老年人心聲好奇,便道,同時躍躍欲試起來。
「呃,林家門派吧!」張狂也不懂這些,但是知道師傅姓林,所以便說道。
「林家,沒聽過啊?」老爺子嘀咕道,然後越發感興趣,所以便道:「年輕人,如果可以,能不能把你那套身法教教我?」
「老人家,這是不傳之法,教不了。」張狂看向老爺子,臉色蒼白,惡疾纏身,卻一身正氣,中氣短卻足,人看起來與正常人不相上下。
「老爺子,你身體不好,練太極雖然養性,但是對身體卻有傷害。」張狂提醒道,畢竟這老人給他的感覺不錯。
「嗯,年輕人還懂太極?」老爺子來了興致,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都吃喝玩樂,對於修身健體的武術已經知之甚少,難得有一位年輕人,他當然得抓住機會說說。
「懂一點。」張狂點了點頭,說道,便見老爺子停了下來,從容的抹了抹手上的汗,才道:「剛才我見你那套拳法出招詭異,所以便想和你切磋切磋,但是又怕不禮貌,所以便算了。」
老爺子說得已經很委婉了,畢竟以他的身份,想要跟誰切磋都不成問題。
「你不是我的對手。」張狂搖了搖頭,他現在是九品先天境,已經可以摘葉傷人,就算是老爺子年輕那會,也不是他的對手,又何況惡疾纏身?
「好小子,誇你幾句你還飄了,想當年我縱橫天下之時,你還沒出生呢?」老爺子一愣,他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狂妄。
「呃,老爺子,既然你不信,大可試試。」張狂搖了搖頭說道,他救人講究的是一個緣字,如果可以,他不介意救下這老頭。
「好傢夥,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麼便來吧!」老爺子眼神如鷹,直面張狂,手中也是微微發力。
張狂點了點頭,果然是內勁高手,他瞬間出動,行如閃電,在老爺子身上連打了八節。
「你……」
「噗嗤!」一口瘀血被老爺子吐了出來。
一旁有一個青年滿臉震驚,隨後沖了過來,喝道:「找死。」
說完,他匕首使出,對準了張狂的喉嚨。
此人平頭,眼神和面容冷峻,行的是軍中殺人技巧,這樣的一刀,快狠准,如果是常人,鐵定死定,但是張狂不是常人,他只是笑了笑,手指一併,穩穩的夾住了青年的匕首,隨後一腳把青年踢飛出去。
青年驚駭,心知遇到了高手,心中焦急不已。
「小子……你……」青年捂着胸口,一眼震驚的看着張狂。
老爺子最終緩過神來,當年他受過內傷,胸口始終悶有一口氣,但就在剛才,他這口悶氣終於出了。
「小七,住手。」老爺子驚駭道。
「唐老,我們現在怎麼辦?」小七一臉緊張,以為唐老叫他,並不是不想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