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有些不悅地皺緊眉頭,她看着張瀟的目光帶了些厭惡,以前怎麼沒發現,張瀟居然是這樣的孬種。
「不甘心又有什麼用,我父親現在躺在醫院裡,至今還沒有醒過來,我們家公司突然倒閉,虧空了多少項目,那些債主到現在還在催。」張瀟說話的語氣很是平穩,不帶一點兒憤慨和怨恨,以至於劉芸一開始聽到的時候並沒有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麼。
「怎麼會這樣……」劉芸瞪大眼睛,她知道張瀟家裡被弄得很慘,可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簡少寒下手居然是這麼不留情面的嗎?」
張瀟突然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劉芸的天真和她的愚蠢,「和簡少寒的能力一樣出眾的,就是他的不擇手段。你還是不要跟他做對了,和他做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簡少寒……簡少寒是誰阿?
那是整個C市,不是全國的商業帝王,是年紀輕輕心狠手辣的人間帝王,是宛若一樣神明和撒旦一樣的存在……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會斗得過簡少寒呢?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在害怕什麼!」劉芸突然拍案而起,看着張瀟的目光滿是恨鐵不成鋼。
她至今還不明白張瀟為什麼那麼害怕簡少寒,反正就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而已!
「怕什麼啊,咱們要對付的又不是簡少寒,而是穆唯一。穆唯一不過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家女,她能有什麼能力和我們斗,只要我們動動手指頭,她就必死無疑了。」
張瀟忍不住地想搖頭,如果是以前,劉芸說出這話,他絕對沒有二話可說。
可是現在……穆唯一身後的人可是簡少寒,且不說她能不能跟簡少寒作對,她敢跟簡少寒作對嗎?
「你想得太美了……」
劉芸咬緊牙齒,「穆唯一對於簡少寒來說也不過是一個玩具而已,他不可能對穆唯一太過於上心。」
她像是再給自己洗腦,又念叨着說了一遍。
「……你這樣做太冒險了,簡少寒的危險之處你不是不知道,就算他對穆唯一不上心,也不可能任由你欺負他的人。這是在打他的臉。」
張瀟這話說得足夠委婉了,他沒辦法把具體的事情告訴劉芸,這樣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如果劉芸最後還會不聽勸告地去對付穆唯一,那也是她自己作的死,反正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你根本就不明白!算了,也算是我看錯眼了,我原本以為你還算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現在看來,你不過是一個膽小怕事的膽小鬼!我一個女人都敢做的事情,你還在這裡畏手畏腳。」
劉芸對於張瀟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很是惱怒,瞪了他一眼,直接結賬離開。
臨走前,她還回過頭來,格外挑釁地看了張瀟一眼,「等着瞧吧,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是怎麼讓穆唯一滾出我們學校的。」
張瀟卻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劉芸還是沒聽懂他的意思。
算了,他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呢,哪還有時間去管別人的額事情。
劉芸不肯聽勸,非要去作死,他也攔不住。
劉芸走後,越想越覺得生氣,她好不容易把張瀟給叫出來,結果居然什麼敵情都沒有問到,甚至還被拒絕了那麼多次。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
想着張瀟那張什麼都無所謂的臉,劉芸就覺得生氣,她狠狠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結果石子被踢飛起來,直接打中了劉芸的腦袋。
「啊!」劉芸捂住腦袋,看着地上的石子,狠狠的踩了幾腳,「好啊,連你也欺負我,我看上去有那麼好欺負嗎!」
她像是把石子當成了穆唯一的腦袋,踩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
回到班上的時候,已經上課了,劉芸滿不在乎地踏着上課鈴走進教室。
老師向來是不管她的,一是管不住,二是不敢管。
路過穆唯一的座位時,劉芸狠狠地踢了一腳,然後捂住自己的腿,看着穆唯一的眼神很是惱怒,「你是怎麼放自己的課桌的,撞到人了知不知道。你這樣不顧同學的安危,要是有哪位同學出事了怎麼辦。還好這次我不過是撞到了一下。」
見穆唯一開口想要辯解,劉芸抱着手臂哼了一聲,「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下次注意就是了。」
說完又狠狠地踢了一下穆唯一的桌子,差點將她整個人踢倒。
林夏看着穆唯一被人欺負的模樣,起身就準備跟劉芸理論,她這幅似是要跟劉芸打架的架勢,嚇了穆唯一一跳,她連忙攔住林夏,緩緩搖了搖頭。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劉芸是故意過來找茬的,她不能這個時候跟劉芸鬧起來。
「怎麼着,還想打架?」劉芸挑釁地看了一眼林夏,嘴角的笑容輕蔑張狂,根本沒把兩人放在眼裡。
林夏的拳頭捏得生疼,死死地盯着劉芸,「不就是仗着家裡有錢有勢嗎,單看你自己,算個什麼東西!」
她這句話是壓低了聲音說得,只有幾人聽到,劉芸的臉色一下子就全黑了,拳頭揮起來就朝着林夏的臉過去。
林夏被她這麼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穆唯一狠狠地抓住劉芸的手腕,根本不讓她有半分動彈,逃脫動手的機會。
「穆唯一,你這是幹什麼,欺負同學嗎?」劉芸譏笑着看着穆唯一,她要的就是穆唯一生氣動手,要是穆唯一不這樣做,反而會讓她覺得失望。
「劉同學,我怕你手打到桌子會疼。」讓劉芸失望的是,穆唯一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甚至相當溫柔地鬆開她的手,根本就不理會劉芸和林夏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穆唯一又不是傻子,劉芸這些天安分了不少,很少找穆唯一的麻煩,今天突然鬧這麼大,不就是想抓她的把柄嗎。
穆唯一可不會讓她這麼輕而易舉地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