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這才把毛巾扔回了盆子裡,然後伸手把那封信拿了起來在,展開一看後,眼底的神色划過一抹異色,半響後,有些怔然的說不出話。
林歸晚看出他神情有異,不由得便也湊近了去看,這一看卻是驚訝到了極點,有些說不出話來,阿言這封信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堆,卻沒有一句廢話,前面一頁交代了她和封念謹的遇見以及,相愛,但最後當然是愛而不得的一個場面,也點明了她現在懷有身孕,身體不好,讓他們不要費盡心力前去救援。
而後一頁則是寫了封念謹從她哪裡拿走的蠱毒,自然便是給皇帝下的哪一種,後面還點了解蠱的辦法,以及能讓皇帝清醒一陣子的辦法。
兩個人看了這封信後具都是長久的沉默,半響後,林歸晚才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阿言也是個苦命的女人。」說罷,她的眼睛便緊緊的閉了起來,從信里的字裡行間可以看出來,阿言對封念謹是有愛意的,但這樣的愛意卻被那樣一個以權力為主的男人給磨平了。
封喻川攬了她的肩頭,兩個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半響後,他才輕聲開了口:「該救的,還是得救。」他聲音低啞,顯然也是為了阿言這樣的一個女子可惜,但他也僅僅只是感慨而已,對於別的女子,他從來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