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的眼睛是閉着的,看不出她眼底的情緒,但面上卻是一派黯然,一看便知她內心是如何的哀痛。

林歸晚嘆了一口氣,伸手輕輕的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裡,揉了揉她手上的穴位,一邊幫她放鬆身心,一邊溫聲道:「我也沒讓你放下,只是愛一個人總不應該把自己折磨得這般慘。」

她聲音輕輕柔柔,傳進流螢的耳朵里閉起拓跋樓和達奚霧的聲音竟是好聽了許多,不由得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半響後,又險些落下淚來,只是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把淚水都憋了回去,這才啞着聲音開口:「可我愛而不得,我知道我不該奢望他愛上我,同我成親,但我還是忍不住去找他,去看他……」

「因為忍不住,所以你的心才會更痛。」林歸晚輕聲開口打斷了她的話,然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愛而不得的人,要是每一個都如你一般黯然神傷一輩子,那還要怎麼活下去?」

「流螢,我們總要生活。」她抬眼看向面前的人,不知道用現代的理論來勸說面前的人正不正確,但她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一個女人以為一個愛不到的男人而浪費所有的青春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