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一怔,腦海里迅速的閃過有關於許多年前的回憶,半響後,眉頭突然淺淺的皺了起來,他記得很是清楚,當年每一次苗疆王帶着木揚一同趕往盛朝皇城的時候,木揚總會住在他的寢宮裡,然後跟着他一起習武,父皇原本是不關係的,但有一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帶着一大推人前來觀看他們習武,那一次之後,木揚就再也沒有來過皇城。
他以前雖然滿腹疑慮,但卻沒有實打實的去追根究底,現在想來,好像有許多個不對勁的地方。
父皇當時眯縫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木揚看了好一會兒,眼底永遠都掛着不言而喻的笑容,對着木揚說了一句:「這功夫練得竟是比喻川還要好。」繼而便什麼都沒有說了,現在想起來,倒當真是有些奇怪。
他還來不及想出個所以然來,一旁的木揚便冷着聲音道:「你的父皇,覺得我的功夫練得比你要好,他不滿意了。」他嘴角勾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來,聲音卻冷得徹骨,低低的又道:「我那時才多少歲?十四歲的念經,封喻川,我才十四歲的年紀,你父皇便找人,廢了我的武功。」說到後來,他的聲音竟是又恢復成了往常的模樣。
封喻川咽了咽口水,眼底竟是沒有一抹震驚閃過,其實在木揚跟他談論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他便已經猜出了個所以然來,只是猜出來了又怎麼樣,他現在還能夠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