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病房的時候,母親正在求醫生:「張醫生我求你了,你明天再讓我出院吧,我女兒今天大喜的日子,我不能給她添麻煩。」
蔓笙握緊門把手,受不了母親這樣,嚯的拉開門,她徑直走過去:「媽媽。」
舒蘭病態的臉上露出驚訝:「你不是在婚禮上,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發生了點事情,回頭我再跟您解釋。」蔓笙轉頭看向張醫生:「張醫生,我媽媽身體還沒好,能不能……」
「黎小姐,我也沒辦法,你這間病房已經定出去了,本來你們就是插進來的,我不好再收了,你媽的病只能維持,回家也是一樣,病人下午就來了,你們趕緊收拾收拾辦出院吧。」
想想這間病房還是邱母幫忙找人說情的,蔓笙強打精神,給舒蘭收拾了東西,打了車回了新房。
新房半年前她就搬了進來,舒蘭到了門口還想回自己那,他們小兩口今天大喜日子,怎麼也不能有個媽來打擾。
蔓笙扯了扯嘴角:「媽,我沒跟邱易辰結婚。」
舒蘭怔了下,手中的東西都握不住了:「蔓笙你說什麼呢,你和易辰不是今天舉行婚禮嗎?」
蔓笙也不想這麼快就告訴舒蘭,但是長痛不如短痛,早點知道總比一直瞞着強。
「我昨晚發現他出軌了。」
這次,舒蘭手裡的東西都掉在了地上,她抓住蔓笙的手:「你再給我說一遍。」
蔓笙連忙扶住她,將她送到沙發上坐下,又倒了水給她。
事情幾分鐘就可以說完,她說完了,看着舒蘭流下的淚水,心裡堵得上,看着滿屋子的新婚裝飾,更是難受,起身去收。
舒蘭足足靜默了許久,才長長嘆了口氣,她從不會罵人,更沒有身體和精力去替蔓笙出頭。
她心酸又愧疚:「都是媽媽不好,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媽,您說什麼呢。」
舒蘭哽咽着:「蔓笙,我們還是回自己家吧。」
蔓笙將垃圾送到門口,回頭看着乾淨如新的家,安撫她的情緒:「媽,我們暫時不能走,我的所有積蓄都在這裡,等解決了問題,我會離開這裡的。」
舒蘭身體不好,她們早早就休息了。
可躺到很晚,蔓笙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夜色濃郁,她的心卻沉的跟井水一樣,太過清醒,以至於一點聲音都聽的真切。
門鎖轉動的那一刻,蔓笙就坐了起來。
不會是小偷,這一點她可以肯定,那會是誰呢,不用猜也知道,蔓笙打開門時,邱易辰一身酒氣的已經站在了客廳之中。
兩人對視一眼,邱易辰嗤笑一聲,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給自己倒水。
蔓笙壓着火氣,低聲道:「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談,我媽在休息,你先回去。」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要回去。」
邱易辰大力將水杯摔在地上,不顧一切的沖向蔓笙,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死死按在牆上。
「黎蔓笙,跟那個男人睡在我的床上,舒不舒服!」
污言穢語從他嘴裡說出,像利劍狠狠刺在她的胸口,蔓笙瞪着他,可身體卻無法反抗。
只能低喝:「給我放手!邱易辰你瘋了!」
「我他媽是瘋了,才讓你這個賤女人糟踐,你毀我,我就毀了你!」他掐着她脖子,跟拎小雞仔似的撞開臥室門。
看到臥室里並沒有男人的身影,邱易辰冷冷一笑:「我就說那個男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邱易辰!你給我滾!再不走我就報警!」
她呼吸困難,只能勉強警告,這無疑是在給邱易辰撓痒痒,一點事兒不管,他獰笑着將她扔到床上,俯身壓了上去。
瘋狂的親吻她,嘴裡不斷說着:「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要好好享受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