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後的男人體溫高得驚人,此時此刻緊緊抓着我小臂的那隻大手溫度滾燙,我被嚇得條件反射性一縮,卻沒想到他更加用勁的拉住了我,喝醉之後的力氣驚人,我根本便被他牽製得動彈不得。
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應該說什麼合適,在我暗自糾結的時候,顧恆安卻搶先開口了。
「一個兩個都算計我,呵,來都來了,就別着急走了……」顧恆安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一說出口,便順勢抓着我的那隻胳膊用勁,我驚叫了一聲,竟然也跌坐在他的身邊。
「顧總,你喝醉了,快放開我!」跌倒在他身側之後,他索性便直接張開了雙臂,將我緊緊地鉗制在他的懷中,我一邊奮力的掙扎着,一邊試圖跟他講清楚道理。
男人混合着酒精和香煙氣味的襯衫就在我的鼻尖,混合着他宿醉後吐過的味道竟然出人意料的沒那麼難聞。男人的襯衣領子上有一股清香的味道,竟然有一點熟悉,我一時之間沒有想清楚在哪裡聞到過。
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神,我便又伸出手來嘗試推開他,卻沒有想到他喝醉了之後力氣竟然這麼大,牢牢的把我抱在他的懷裡,使我動彈不得。
「跑什麼?今晚不是你主動送到我房間裡來的嗎?現在拒絕是不是有點太晚了……」顧恆安的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隨即,一股溫熱的酒氣距離我越來越近,他竟然直接用嘴堵住了我的唇。
唇瓣上傳來溫熱的觸感,我的大腦一瞬間放空,裡面像是有一個煙花被點燃,轟的一聲炸響了。
只愣了一下神的功夫,他的舌頭便靈巧地鑽進了我的嘴裡,我回過神來之後狠狠的咬了一下,頓時血腥味便在我的口腔中瀰漫開來。卻沒有想到即便這樣顧恆安也沒有放開我,反而是更加放肆地加深了這個吻。
「嗚嗚……」我死死的閉着眼睛奮力的掙扎着,而顧恆安卻絲毫不為所動,一邊吻着大手也不老實起來,順着我的衣擺便鑽了進去。
我一下子便睜開了眼睛,卻沒想到映入眼帘的卻是顧恆安緊緊閉着的雙眼,他長長的睫毛在無意識的顫動着,我竟然一瞬間看愣了。
不知為何忽然晃了神,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沒有再掙扎,任由他對我動手動腳為所欲為。今晚喝的所有酒似乎都在這一刻衝上我的腦門,直接將我的理智衝到了九霄雲外去。我的眼睛緩慢地眨了眨,隨後便緊緊地閉上了。
很久之後當我回想起這個夜晚,能夠說通這一夜的理由,除了喝醉之外便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深埋在我心底的那顆叛逆的種子,在看到劉晨偉和王倩文相擁在一起接吻的畫面時,便破土而出肆意生長開來。
當我閉上眼睛,任由男人在洗手間冰冷的地板上貫穿我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我憑什麼不可以?
與劉晨偉的婚姻似乎已經看到了盡頭,婚內出軌的他也沒有任何要懺悔的意思。我憑什麼還要任由自己被固守在那座封閉的城堡中,困頓一生。
既然他可以,我又如何不能找一個帥氣多金的男人,擁有一個放肆的夜晚。
毫無疑問,顧恆安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一輩子的理想型,帥氣多金,那張禁慾系的面孔讓人第一眼看到他時便忍不住心動。我這一輩子過得平凡普通,從來沒有奢望過擁有這種男人。
但如果能夠跟這種人有一個共同度過的夜晚,至少能夠讓我在以後會想起我那一段婚姻時,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可憐。
老公出軌又如何?我根本就不在乎。
懷抱着這樣的心情,我接受了顧恆安在這一晚上對我的肆意妄為。而他也毫不令人失望,帶着我從洗手間折騰到客廳,轉而又進入到臥房,甚至到了最後我已經有些精神恍惚,神志不清了。
他的動作絲毫稱不上溫柔,甚至是有些野蠻的,我能夠感覺到壓在我身上的這個男人心中有一股鬱結的怒氣。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他這種人,如果有什麼事情讓他不開心的,恐怕第二天就不能夠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一切恐怕都只是我的錯覺,這一晚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夢裡只有無窮無盡的放肆。
第二天早上當我睜開眼睛時,渾身像是散架之後又被人強行重組了一般酸痛不已。而更加令我難以忍受的便是一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道陌生的視線。
顧恆安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也沒有着急離去,反而是饒有趣味地撐着腦袋一直盯着我。我剛一睜開眼,便對上了他的視線。鬼使神差的兩個人都沒有立刻開口,也沒有着急收回視線。我能夠看到顧恆安,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眼神便恢復了玩味,看着我張口問道:
「怎麼,葉小姐還不從我的房間裡離開,是準備要留在這裡吃早飯嗎?」
或許是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顧恆安的嗓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和低沉,聽上去卻意外的性感。然而他口中說出的話卻又像是一隻在無理取鬧的哈士奇一樣,讓人忍不住想一巴掌拍到他的頭頂上去。
「當然不!」我想也沒想便張口拒絕了,隨即便感覺到哪裡有一絲不對勁,錯愕的看着他問道:「你怎麼知道我……」
顧恆安放下了一直撐着自己腦袋的胳膊,懶懶散散的坐在了床頭,看也沒看我一眼,嘴裡回答道:
「我不僅知道你是誰,還知道你來這裡是想做什麼。」
這一下子我真的驚住了,條件反射的便坐了起來,被子從身上輕飄飄的滑落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着寸縷。
驚叫一聲之後,我手忙腳亂地用棉被把自己的全身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無意識低頭的那一瞬間,我竟然看到自己身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痕跡,腦袋一熱便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來,臉頰騰地便飛快地發熱。
顧恆安聽到了我這邊的動靜也沒在意,從頭到尾只懶散的半闔着眼靠在床頭,似乎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