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場,可是好不容易到手的媳婦兒,怎麼可能就這麼的輕易放手,只見那二狗子死皮賴臉的朝着陳青相身上撲,要是自己當天華日之下辱了這女子的名譽,看她還怎麼厲害。
那淫賊的目光聚集在了陳青相白皙的脖頸之上,一下子就朝着那脖頸上去想要留下自己的印記,早上的時候,村民們也都沒有去幹活,剛剛起床,手裡拿着紅薯干,端着一碗野菜看着這家的鬧劇。
「啪!」
安靜的空氣中被一巴掌瞬間劃破了,陳青相右手狠狠的打在了朝着自己撲過來的二狗子臉上,緊接着就是一拳一拳的打在了他的頭上,脊背之上,讓常日喝酒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的二狗子蜷在了地上,她低頭瞥視,冰冷道:「是你自己不知好歹,給我滾。」
平日裡脾氣極大的二狗子根本沒有料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出手打自己,而且當着這麼多村民的面,如此的讓自己沒有臉面,那二狗子朝着地上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沾滿了泥土的手隨意在破舊的衣衫上抹了兩下,眉頭一蹙,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了陳青相的跟前,咬着牙道:「臭娘們,我看你是活膩了,敢打老子了。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這二狗子平日裡喝酒,脾氣暴躁,一着急就是出手打人,村子裡面也打了不少人,招了不少罵。可是周圍的村民也都不敢上前一步,畢竟現在陳青相出手打人,不管為什麼,都惹惱了這二狗子。
「我管你是誰,趕緊給我滾,要不然就是找死。」陳青相眼神冰冷,看着怒火的二狗子。
一句話,算是點燃了二狗子,只見他撿起來了地上的一隻尖銳的木棍,直接朝着陳青相的方向刺去,其餘的人卻還是依舊看着熱鬧,沒有一個人上前制止。木棍好似帶着風,讓空氣瞬間凝結住了,可是,二狗子卻沒有料到,站在那裡的陳青相,嘴角上翹,冷哼了一聲,道了一句:「不自量力。」
之後就見那她身子一側,右手狠狠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讓他一個踉蹌,差一點頭栽在地上。
「臭娘們,昨夜不知道在我身下怎麼叫喚,現在在這裡裝模作樣。我看你就是找死。」二狗子右手緊握着那木棍,左手攥在袖子裡面不知不覺中就多了一把短小的匕首。眼睛微眯,看起來猥瑣不堪。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二狗子衝上前去,手中的木棍剛被陳青相打掉的時候,完全沒有發覺到他左手中的匕首已經亮出,狠狠的朝着她肩膀的方向刺去,眼看這那鋒利的就要與她的肩膀親吻的時候,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卻折射出來了一個挺拔的身影,有力手直接將那匕首打掉,只聽見了咣當的一聲,匕首落地的聲音響起。
陳青相猛的轉頭看去,看見自己身邊的身影,段祺,還沒有說話,就聽見了段祺帶着一絲威嚴的聲音:「二狗子,聽說酒館裡面又出了新酒了,快要被村民們打完了,你不去打一壺?」
那二狗子是嗜酒如命之人,聽到這麼一說,心中自然心動,可是看着眼前陳青相的人,怒火還是湧上頭,狠狠的朝着陳青相的衣裙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婊子,咱們之間還沒有完,你最好乖乖的給我等着,要不然的話,有你好看的。」
說罷,二狗子就急忙拿着酒壺離開,去酒館打酒,周圍的人看見了段祺到來,也不再看什麼,擁擠的人群一下子散開了,院子中,段祺站在陳青相身邊,低頭看她,這麼的一個女子竟然在匕首來臨的時候絲毫不閃躲,可是也沒有一點的恐懼之心,真是讓他覺得不一般。
「剛才多謝。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陳青相微微低頭,朝着他抱拳謝道,這村子裡面也就段祺一個人是幫襯着自己,雖然不知道整個人到底是為什麼,但是這一救命之恩,卻讓陳青相謹記在心。
他嘴角淡然一笑,隨後道:「不謝,提醒你一下,二狗子是那種有仇必報之人。下一次可就不會這麼的幸運了。」
說罷,段祺順手拿出來了一把匕首遞給了陳青相,道:「留着吧,會有用的。」
聶俏花完全沒有想到段祺會來,而且還將一把匕首給了陳青相,雖然是匕首,可是這也是第一次他送給女子東西,這個人竟然還是一個帶着孩子的寡婦,一個婊子,聶俏花雙手更是緊握,咬着牙瞪着陳青相。
「段祺,這個匕首可是鋒利之物,這樣的給了陳青相,萬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吧,更何況陳青相還是一個丟了名譽之人。還是不要施捨了她吧。」聶俏花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把匕首。刻薄之意再怎麼壓着也聽的出來。
可是段祺完全不理會聶俏花,看着陳青相手中的匕首,道:「我給誰,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說罷之後,就大步的離開了院子。陳青相也是完全也不理會聶俏花還有韓老婦的存在,去了裡屋,看還沒有睡醒的破孩兒。
今日一天她們二人好似沒有太刻薄,可是臉上卻也不對勁,笑意帶刺,但是陳青相毫不在意,依舊是背着藥簍去山上採藥,這一次背簍裡面裝着好多的上等藥材,其中還有一些罕見的人參,雖然不大,可是卻也是十分值錢。回去的路上,月朗星稀。晚風輕輕的吹動了衣角,讓人覺得甚是清爽。
剛下山的時候,就聽見了那一抹熟悉的聲音,借着月光轉頭看去,就看見了那蹲在地上,正緩緩起身的二狗子,身邊還有着幾個壯漢,看樣子也是嗜酒之人,臉上緋紅,目光和二狗子沒什麼兩樣。
「臭婆娘,今天就好好的伺候我們幾個,伺候好了有你好吃頭,要是沒有等着死吧。」那二狗子緩緩的站起身,手中鋥亮的匕首映着月光甚是冰冷。
幾個大漢,對面是一個女子,完全是沒有勝算。陳青相眉頭一蹙,雙手拉緊了肩膀上的背簍帶子。只見二狗子走上前,匕首在陳青相的臉上輕輕掠過,道:「長的還真不賴,比那聶俏花好看多了。不過也是個蕩婦。」
看着二狗子那猥瑣讓人噁心的臉,陳青相倒吸了一口氣,別過臉,卻被二狗子的匕首一把別過來,再次道:「怎麼,這麼不想看見我啊,不過今晚你不得不要看我,還要好好的伺候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二狗子淫蕩的笑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月光照着,淒涼冰冷。她纖細的手再次用力握緊了背簍帶子,關節微微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