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相看着幾個人,心中難免有些不安,就算是有還手之力,可是終究也不是他們幾個壯漢的對手。
皎潔的月色饒人,周圍的草叢中時不時的傳來了幾聲蟲叫,一片寂靜夜色。
「臭婆娘,今天晚上就把上午的那幾拳全部給我還回了。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膩了。」二狗子剛喝完酒,一說話嘴裡面全是酒氣,還是那種劣酒,聞着就沖鼻。陳青相眉頭一皺,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卻被那幾個壯漢給擋住了。
她瞬間被幾個人給圍了起來,那匕首在二狗子手中來回晃蕩着,映着白色的月光微微泛涼,只見他嘴角一勾,眼睛微眯,伸手就朝着陳青相撲去。
可沒想到卻撲了一個空,只見她瞬間將背簍從背後取下,擋在了自己前面,快速的拿出來了割藥草的小鐮刀,擋住了衝過來的黑影。
「他娘的,給你膽子了,臭娘們。」二狗子腦袋撞在了背簍之上,一下子罵了出來,手中的匕首一下子就朝着她的肩膀處划去,閃躲不及,左臂之上的衣袖留下來了一個大口子,常年不見太陽的肌膚泛着白光,卻被一滴血色給奪目。
陳青相背好了背簍,做好了拼一次的準備,只見她手中握着幾株黃連草,還沒等他們上前,就飛快的從所有人面前跑過了一圈,手中的黃連草擦過他們的雙眼,身影過後,就聽見了一陣的亂嚎。
「臭婊子,臭婆娘,你使得什麼陰招,我的眼睛。」
這黃連味苦,陳青相摘到了幾株,本想着可以帶回來抽個好時間給賣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卻排上了用場。
那幾個人好似是瞬間崩潰,不停的揉着眼睛,二狗子更是邊罵邊揉,辣的睜不開眼睛。縫隙之間,二狗子看着陳青相有些模糊的身影大罵起來。
「最好給我住嘴,要不然這種東西還多着,足夠讓你的眼睛給毀了。」陳青相走山前,手中的鐮刀狠狠的劃開了二狗子的左臂,冰冷道。
「你給我滾,等我眼睛弄好,再收拾你。」二狗子一股子的酒味瀰漫在空氣當中,讓陳青相有些受不了,倒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閉上了眼睛道:「等你有機會了吧。」
正當陳青相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見了一個莫名的聲響,不知道是從哪傳來。
「第一次任務,用兩次草藥,完成。」
什麼?
這是什麼東西?任務?
什麼人在說話。
陳青相東瞅瞅西看看,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自己手腕上的一個銀鐲子,這鐲子看起來也就是一個普通的鐲子,上面帶着花紋,仔細看來是無數上等的草藥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別致。
只見陳青相緩緩的摸着這鐲子,按住了上面的一個圓形的疙瘩,瞬間被一股力量給帶了進去。那二狗子幾個人留在外面,一個大活人瞬間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雖然眼睛還是花看不清楚,但是就是不見了啊。
「二狗子,這怎麼突然沒人了。那臭婆娘跑的這麼快。」
「什麼跑了,剛才不還在眼前,眼睛辣死了,趕緊找水。」
幾個人也顧不上找陳青相,離開了這裡。
被一股力量吸進去的陳青相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自帶隨身空間,這麼厲害的東西竟然還真的全部被自己碰上了,穿越,還自帶了一個空間。
只見這空間裡面是一片白色的場景,看不到盡頭,緩緩的走去,就聞到了那熟悉的中藥味道,這種味道最能讓陳青相安心了,從小接觸,再熟悉不過。
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了一隻小銀狐,雪白的羽毛,毛絨絨的尾巴看起來十分好看,難得的好血統,那銀狐的雙眼泛着藍光,尖尖束起的兩隻耳朵更是靈氣十足。
那小銀狐竄到了陳青相的跟前,張了張嘴,空間裡面就傳來了一個聲音:「青相,你終於回來了,第一次的任務你已經完成了,獲得了二十積分呢!」
陳青相蹲下身子,白皙的手摸着銀狐的白毛,嘴角露笑,道:「積分有什麼用?下一個任務又是什麼?還有這空間能做什麼?」
一個個的疑問瞬間拋給了銀狐,那銀狐搖晃的尾巴瞬間蔫了下來,低着頭,道了一句:「你還真是換了一個人啊,這積分攢夠了可以換更珍貴的草藥,空間是可以幫助你中草藥,賺的草藥,治病的,還有這下一個任務是攢夠十斤的銀耳。」
陳青相聽着銀狐說話,中草藥當然好了,自己從小就是這方面的專家,種了草藥去賣錢,有銀子賺就可以搬出聶家,跟他們擺脫關係,還可以吃香喝辣的,想想就爽快,但是十斤銀耳得攢到什麼時候啊。
「十斤銀耳,你當銀耳是天上掉下來的啊,一個好的銀耳都需要很長時間才可以長好啊。」陳青相眉頭一蹙,有些難看的對銀狐說道。
「這個你不必擔心,空間裡的成長速度是外面的十倍,在外面一年能長好的,這裡一個月就好了。」銀狐蹦到了陳青相的懷裡,在她手腕上蹭着,輕嗅一下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一下子飛竄了出去,快速的跑到了一個草叢中,嘴巴裡面叼着一株三七再次的回到了陳青相的身邊,給了她道:「擦擦吧。」
她微微一笑,接過了小銀狐給自己的藥草,嚼碎擦在了傷口處。
處理好了傷口之後,陳青相就和銀狐說了幾句之後離開了空間,回到了外面。
出來的時候,二狗子他們已經不在了,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重新背好背簍回家了。看了看睡夢中的破孩兒溫柔的笑了笑進了夢鄉。
次日一早起來,陳青相就將所有的草藥清理乾淨,看着這麼多值錢的東西,還真是難得啊,村民們不是草藥,更不懂醫術,當然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值錢可以救命的。
一早上起來,村子裡面卻再次的傳言了起來。
溪水邊,兩位老婦正在洗衣服,閒聊道:「你知道嗎?那陳青相現在就是一個妖女,昨夜二狗子親眼看見她從他眼前消失,而且找不見人影。」
「真的假的啊,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另外一個人不相信,手中搓着笑道。
那對面的一個年齡大一點的又說:「真的,當初從棺材裡面醒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一定是個妖女,看看禍害了聶家多少。」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不大的村子。妖女出現在村子裡面,弄的不可安寧,這聶家的聶俏花和韓老婦顯然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一心想着整死陳青相的兩個人卻也不管那麼多,順着流言就做樣子。
院子中,韓老婦一把躺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哭天喊地道:「哎呦,我的肚子啊,你這個妖女又來傷我,我聶家待你不薄,你卻三番兩次的傷我這個老太婆。哎呦。」
「娘,你起來,我帶你去看大夫。」這聶俏花把自己也弄的受傷的樣子,還裝作吃力的扶着坐在地上的韓老婦,抽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