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相沒有時間顧及自己,雙手撐着身子做起來,緊張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陳寶貝。

「陳寶貝!陳寶貝!你有沒有事!」陳青相眼中泛起了水霧,朦朧中看着陳寶貝有些蒼白的臉色。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他手腕上,還有跳動,翻開他緊閉的眼皮兒,看了才放心下。

因為被陳青相保護的很好,除了手腕上有一些擦傷以外,其他地方都沒有受傷,只是那手中依舊攥着那他摘來的五顏六色的野花。

段祺也慌張跑來,額頭上也浸出了顆顆汗珠,看見母子倆,慌張道:「怎麼樣?有沒有事?」

他雙手緊握着陳青相纖細的胳膊,神色緊張。

「嘶,痛!」陳青相倒吸了一口涼氣,抬起右手扶着自己的左胳膊。

衣袖被段祺一下子撩開,白嫩的皮膚一塊兒青一塊兒紫的,是滾下來的時候留下里的痕跡。

陳青相看着也只有淤青,心中也不再那麼擔心,皺着眉頭望向段祺道:「去把背簍拿來,裡面有活血化瘀的草藥。」

聽罷,段祺站起來大步的返回了山中,將藥簍背來,看着裡面的所有草藥,之間陳青相快速的從裡面找出來了一把藏紅花放在嘴裡攪碎之後,吐在手心輕輕的擦在了手臂之上。

等處理好了胳膊之後,二人才發現這裡是一大片的空地,沒有那之前的繁茂大叔,反而是綠油油的草地,中間還有一汪湖水,清澈見底,周圍潮濕腐敗的樹幹之上更是長滿了許多晶瑩剔透的銀耳。

「銀耳!段祺,這裡竟然有這麼多還這麼上乘的銀耳!」陳青相見到銀耳,好似全身的傷痛都沒有了,站起來,跑到了那樹幹周圍,伸出手輕柔的摸着那銀耳。

段祺走上前,掰下來了一小塊兒,仔細的翻看着,道:「果真是上等銀耳,這些銀耳值不少銀兩。」

這麼多的銀耳不管是用來熬湯,還是去賣都是好東西。

「將這些銀耳都摘走,這麼大,顏色這麼好的銀耳都是難得一見的!沒想到這一摔還能遇到這好東西!」陳青相是臉上帶笑,伸出手就小心翼翼的將那一隻銀耳從樹幹上拔起。

不一會兒的時間裡,一個樹幹上的銀耳都全部的收入了背簍之中,看着滿滿的背簍,陳青相心滿意足,這一趟出來可是收穫滿滿。光這些銀耳都讓她開心了許久。

剛醒來的陳寶貝坐在草地上,揉着自己惺忪的眼睛,東瞅瞅西看看,看見朝着自己走過來的娘親。可是娘親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板着臉,有些嚴肅的樣子。

陳青相走到陳寶貝身邊,整個臉都繃在一起,說實話,她對陳寶貝剛才是有些生氣的,那麼大的石頭都沒有反應過來去躲避,只顧着在那裡摘野花。

「陳寶貝,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嚇人嗎?野花有那麼重要嗎?」陳青相黛眉緊皺,對着孩子生氣的吼了出來。

陳寶貝一張小臉兒上苦楚在一起,仰頭望着陳青相,可是手中依舊緊緊的攥着那一束野花,鼻涕也出來了,喃喃道:「以後,以後不會了,娘親不要生氣好不好?」

孩子站起來,低頭看了那花,小手輕輕擦拭着花瓣上面的泥土,將那花伸出去遞到陳青相的面前,小聲道:「這花是送給娘親的,娘親不要生氣了。原諒寶貝好不好?」

陳青相看着那束花,眼眶頓時就紅了,緩緩的蹲在孩子面前,接接過那束花,看着五顏六色的花瓣隨風搖曳着,一把將陳寶貝拉在了自己的懷裡,摸着他的腦袋,在他耳邊緩了緩情緒又道:「娘親剛才

也是擔心你,以後不要讓娘親擔心了,好嗎?」

孩子用力的點點頭,低聲道:「嗯,寶貝以後不會讓娘親擔心了,以後寶貝照顧娘親,這樣娘親就不會這麼的累了。」

「好孩子,好孩子!」陳青相不爭氣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手中的鮮花映着陽光十分好看。

段祺站在身後看着母子倆,臉上也不自覺的泛出來了溫馨的笑容。伴着火紅的夕陽黃昏,三個人手牽着手一同走出來了山中,陳寶貝走在中間,右手牽着娘親,左手牽着段祺,三個人的身影伴着那綠油油的草地還有繁盛的大樹,看起來極其的和諧。

回了村子之後,陳青相是一點也沒有閒下來,抓了幾副藥材就去了聶家夫婦的家中,孩子已經完全的睡熟了,身上的水痘也用陳青相給的藥擦過了。

屋子中,蠟燭映着幾人的身影,只見陳青相掏出來了幾副藥材放到了聶父的面前,道:「這些藥材你拿着,還是按照上午我教給你的方法去做,家中一定要清理打掃乾淨,這幾日也不要讓其他人來家中,傳染就麻煩了。」

聶母更是感激流涕的從自己的手腕上脫下來了一副手鐲,遞給了陳青相,眸子中還噙着淚水,道:「陳姑娘,我家你也看到了,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是我一直帶着的手鐲,老人都說能保命,你就收下吧,幫了我家這麼大的忙,都不知道怎麼感激你才好。」

聶母雙手皮膚也鬆弛着,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緣故,不停的撫摸着那鐲子,看了兩眼之後還是遞給了陳青相。

「這手鐲我要不得,你們夫婦倆已經這樣如此好的待我,我已經很開心了,鐲子應該是上輩傳下來的吧,好好收着。」陳青相輕輕牽動了嘴角,微微一笑。

送完藥,陳青相就起身離開了聶家,回去了李大爺的家中,今日一天不再,李至不同意隔離,陳青相想想就來氣,可是再怎麼說李至是他的長子,不能不尊重他的想法。

剛進李大爺的家門,就聽見了李至慌張焦急的聲音:「爹,我說就隔離了吧,要不然你這身體怎麼好啊!你不擔心,我和妹妹現在都快火燒眉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