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恬繼續笑:「程經理,恭喜你攀上高枝飛黃騰達。」特意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女人,說:「只是他們知道你這個人事部經理的位置是怎麼來的嗎?」
程子言變了臉色,米恬果然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了,他心一橫,索性說:「米恬,你為了錢竟然爬上客戶的床,公司的聲譽都被你毀了,公司不能再留你,你被解僱了。」
米恬不由得感慨人一旦無恥起來,便沒有了底線。像程子言這麼翻臉無恥的人,不甩他耳光真的對不起她曾經在他身上付出的感情。
她想也不想,抬手就要甩他耳光,這時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不冷不淡。
「米小姐,沖杯咖啡需要這麼長時間?」秦時陌從門口走進來,視線在幾人身上環視一圈,挑眉:「不錯,在天桓上班確實自由,茶水也養人,怪不得人人都削尖了腦袋想要擠進來。」
米恬沒有說話,秦時陌這男人這個時候湊進來是愛熱鬧呢還是另有企圖?不過說實話,她跟程子言之間的那點事,還真不想這個男人看到。
程子言沒見過秦時陌,直覺對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很不喜,很沒禮貌地問:「你是哪位?」
秦時陌走到米恬身邊,雙手隨意的插在褲袋裡,目不斜視:「我叫秦時陌。」
在青城,秦時陌的名字隨便往哪裡一抬,都是個活招牌,在場的人無一沒聽過。
程子言一聽秦時陌的名字,態度立即360度大轉變,他討好的笑着,伸出手:「原來是秦總啊。失禮失禮了。」
「秦總好!」其餘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忍不住跳出來刷存在感。
兩個女人還含羞帶怯地向秦時陌拋眉眼,米恬止不住心底好笑,好明顯的意圖!秦時陌果然是行走中的人民幣。
可惜妾有意啊,郎無情,秦時陌直接略過了她們。米恬見他從褲兜里抽出一隻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奪過她手裡的杯子,淡淡往裡面撇了眼,說:「米小姐,你竟然拿給我沖的咖啡潑人?如此暴殄天物。」
掃了眼程子言西裝上那一大灘污跡,嘖了聲,「阿瑪尼17年新款,價格三萬上下。」頓了頓,又側過頭問米恬:「你年收入居然沒有三萬?」
米恬的氣場不禁弱了幾分,她強咽下了口水,忍着沒有說話。
程子言面上的肉跳了跳,面色鐵青,對秦時陌產生了濃烈的不喜,尤其瞧他跟米恬很熟的樣子,心生怨懟。
忍不住出言嘲諷米恬:「怪不得你看不上李老闆,原來有更好的選擇!」
米恬一聽,剛下去的血液又衝上了腦門,她氣急敗壞,把剛才沒甩的耳光狠狠的甩在程子言的臉上,怒道:「別拿我跟你比。」
她不是他,做不到他那麼無恥,她是有底線的。
當着眾人的面被打臉,程子言有點拉不下臉,他恨不得還一個耳光給米恬,卻見秦時陌似笑非笑看着他,一口惡氣梗在那裡不上不下。
打不得,他就用眼神來發狠,怒瞪着米恬,幾近咆哮:「米恬,你他娘是不是有神經病?兩天打我兩個耳光,就算咱們分手了,好歹曾經在一起過,我說你一句怎麼了?你用得着動手嗎?」
說着,他不時拿眼去看秦時陌,見他面無表情,下意識以為秦時陌因為自己跟米恬的過去才會感到不悅。
頓時覺得自己終於長了一回臉,秦時陌再牛逼又怎麼樣?還不是撿自己不要了的?
米恬低下頭看着自己顫抖的手,冷笑說:「打你我還嫌髒了手,我就納悶了,我當時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狗東西?跟你在一起過,是我畢生的恥辱。」
說罷,她快步離開,走到茶水間門口,似是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扯下自己的工作牌,轉身扔到程子言的臉上。
無視程子言和眾人臉上的神情,米恬說:「就算你不辭退我,我也會自己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