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崎嶇不平的山路上,一名穿着粉色運動裝,背着登山包的漂亮女子正不停往前跑着。
她膚色白皙,眉眼如畫,一雙清澈的美眸中,卻透着一抹焦急和不安。
「怎麼辦,好像迷路了……」
女子走到一塊巨石前,停下來氣喘吁吁的自語着。
她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串腳步聲,緊跟着數道猖狂的大笑聲響了起來。
「哈哈哈,小妞,你倒是繼續跑啊!我看你能跑到什麼地方去!」
「就是,連我們也敢拍,簡直不知死活!」
隨着聲音,幾名穿着背心,身子健壯的男子從後方沖了上來,將女子團團圍住。
女子俏臉上煞白一片,卻瞪圓了眸子,強裝鎮定道:「你們想幹什麼?你們在山裡製毒,還販賣兒童,拐賣婦女,這些事情每一樣都是重罪!」
「我已經將你們的罪證全部傳回了電視台,我同事很快就會報警的,你們要是敢動我,就等着被警察抓吧!」
誰知她話音剛落,幾名壯漢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報警?」
其中一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上前一步,冷笑道:「葛大記者,不妨告訴你,這裡只是我們一個臨時據點而已。」
「今天剛好將最後一批貨轉移,我們也馬上要撤了,你卻在這時候送上了門來。」
刀疤男舔了舔嘴角,邪笑道:「所以上天待我們不薄啊,知道我們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憋久了,居然把雲省第一美女記者送到我們面前來了,兄弟們,這份大禮我們要不收下,可是要遭天譴的啊!」
聽到這句話,幾名壯漢頓時發出鬨笑,別有深意的目光,更是毫不顧忌的在葛欣月身上流轉。
葛欣月心裡一陣不安,不禁有些後悔來這地方了。
她是接到匿名舉報,說懷疑這裡有人製毒,這才不顧同事的勸阻趕來這裡,原以為可以拍到證據,然後向警方報案,除掉一處犯罪窩點,結果一不小心就被發現了。
「你們兩個,把這小妞抓起來!」
刀疤男大手一揮,對着兩名小弟吩咐道。
兩名男子聞言,立即伸手朝葛欣月抓去。
「阿彌陀佛!」
就在這時,一道響亮的佛號聲突然在眾人頭頂響起。
兩名男子一驚,抬頭看去,才發覺一旁的巨石上,不知何時坐着一個穿着僧衣,腦門鋥亮的和尚。
此時,和尚正雙手合十,似笑非笑的盯着下方的一群人。
「哪來的和尚,想要多管閒事不成?」
刀疤男臉色一沉,上前指着巨石上的和尚罵道。
和尚抿嘴一笑,擺手道:「非也,貧僧只是覺得今日天氣甚好,在這裡打個盹而已,卻被各位施主吵醒了,這才和諸位施主打聲招呼,至於閒事什麼的,貧僧並不想管。」
「哼,算你識相!」
刀疤男冷哼一聲,冷笑着說道。
在這山溝溝里製毒大半年了,他早就摸清了方圓十里內的情況。
離這不遠的地方確實有一座古老的寺廟,好像叫什麼承天寺來着,只不過裡面幾乎沒幾個和尚,香火更是壓根就沒有,所以他也沒怎麼在意。
隨後,刀疤男便示意小弟繼續抓人。
葛欣月眼神哀求的看着上方的人,希望他能幫幫自己。
正當兩名男子即將碰到葛欣月時,巨石上的和尚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跟着從上面一蹦而下,直接站在了葛欣月和兩名男子中間。
「臭和尚,你特麼不是不管閒事的嗎?」
兩名小弟見狀,大聲嚷嚷起來。
辰雲充耳不聞,反而雙手合十,對着葛欣月行了個禮。
笑道:「這位女施主,貧僧見你印堂發黑,膚色暗沉,毛孔增粗,黑眼圈明顯,實乃大凶之罩,需要小僧為你指點一下,消災化劫嗎?」
說話的同時,辰雲眼神不安分的在葛欣月身上掃動,嘴角咧開,滑下一道細長的哈喇子,被他滋溜一聲吸了回去。
葛欣月被辰雲看的渾身發毛,心裡肯定這和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還真是倒霉,還沒從虎口脫險,又跑出一匹餓狼來對她不懷好意。
那兩名毒販見辰雲不搭理他們,不由一陣惱火,「臭和尚,和你說話沒聽見啊,趕緊給爺滾開!」
話音一落,其中一人伸手朝辰雲肩膀抓去。
辰雲不閃不避,左腿卻猛地彈起,直接踹中對方心窩!
嗷!
毒販慘叫一聲,整個人如同被卡車撞到一般倒飛而出,徑直撞倒了三五個同伴,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喚個不停。
刀疤男見狀,立即怒道:「一起上,這臭和尚想壞我們好事!」
其他人聞言,紛紛從後腰處抽出匕首和甩棍,嗷嗷叫着朝辰雲沖了過去。
辰雲咂咂嘴,一臉不爽。
他腳掌一蹬,速度快如閃電,瞬間就和那群毒販撞在了一起,一片拳影衝出,一眾毒販還沒反應過來,便紛紛倒飛而出,狼狽的摔在地上。
「阿彌陀佛,貧僧真不想管閒事,貧僧只是想替這位女施主指點一下迷津,幾位施主為何一定要咄咄相逼呢?」
刀疤男聽言,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這臭和尚一邊喊着不會管閒事,一邊又說要給葛欣月指點迷津,化劫消災,尼瑪明顯是故意的!
想到這裡,刀疤男便冷冷一哼,對着地上眾人呼喝道:「全部起來,先撤!」
眾人忍着疼痛起身,跟在刀疤男身後快速離開了這裡。
他們馬上就要撤離了,若不是看葛欣月長得漂亮,也不會閒的發慌追出來。
眼下既然有人攔着,他們也沒多少時間在這邊耗着。
至於她拍到的那些照片,他們根本不擔心。
就算那些照片到了警察手中,等警察趕過來也只能撲個空而已。
眼見一眾毒販全部逃離,辰雲回身對着葛欣月咧嘴一笑,挑眉道:「好了,已經沒事了,貧僧法號法浪,初次見面,還請美女多多關照。」
「發浪?美女?」
葛欣月柳眉一蹙,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她可還記得這和尚的剛才看自己的眼神,現在又聽到他那古怪的法號和不正經的腔調,更是擔心起自己的處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