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顧傾城看着滿桌子涼了再熱,熱了又涼的飯菜,又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嘆了口氣。

已經是凌晨了,他大他大概又不會回來了吧。

她起身,正要收拾桌上的碗筷,門"哐當"一聲被大力踹開,沈從安一身酒氣的走了進來。

顧傾城心裡一喜,趕忙迎上去,展顏笑道:"從安,你還沒吃吧?我去給你熱飯。"

說着,就要將桌上的飯菜端入廚房。

沈從安冰涼刺骨的聲音卻鬼魅般從她身後傳來,"顧傾城,裝了三年了,你還沒裝夠麼?"

顧傾城腳步一頓,端住菜盤的手指緊了緊,她回眸,卻對上沈從安那雙深戾凜冽的眸。

那眸底的嘲弄與厭惡讓顧傾城心頭一顫。

他就那麼厭惡自己嗎?

沈從安那張英俊的面容冷的像是地獄裡的修羅,他嗤笑一聲,"你不覺得噁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顧傾城茫然,語氣有些落寞。

"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沈從安冷笑着,眼底寒意更甚。"當初你費勁心思爬上我的床,嫁入豪門,明明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卻在我面前裝的深情款款,這難道不噁心?"

說完這話,看都不願再看她一眼,他轉身上樓。

怔怔的看着他上樓的背影,顧傾城心裡酸澀的難受,眼眶慢慢紅了。

結婚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她每天都在等他回家,有時凌晨,有時……整夜見不到人。

可他從沒正眼看過她,反而,對她厭惡到了極點。

也是,在他眼裡,自己只不過是個搶閨蜜丈夫,為嫁豪門不擇手段的賤女人。

她又怎麼能奢求他對自己溫柔相待。

她對他的愛在他眼裡不過是礙眼。

奮力將眼底的酸澀給逼回去,顧傾城收拾好碗筷,將一桌子動都沒動過的菜放入冰箱中。

收拾完後,她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上樓走去。

主臥的門是虛掩着的,顧傾城透過門縫清楚的看到在暖黃燈光下看書的沈從安,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增添了幾份柔光,一如年少,溫文爾雅,引人痴迷。

似是有心電感應般,他銳利的雙眸倏的朝她這邊射來。

顧傾城心弦一顫,斂眉遮擋住眼底的情緒,在那道壓迫感十足的冷冽目光中,推開臥室門。

結婚三年他從未碰過她,又怎麼可能願意跟自己同床,顧傾城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想拿着自己的睡衣到次臥去睡,然而在衣櫃裡找了一遍也沒找到,最後,她目光落在大床上。

睡衣在床頭柜上,而沈從安正好倚在那裡。

暗自攥了攥手掌心,她硬着頭皮來到他跟前。

然而,她手剛觸碰道那柔滑的布料,下一秒,就被沈從安一個翻身,給壓在了身下。

沈從安雄渾的男子氣息瞬間將她牢牢包裹,他周身的冷意更是讓她脊背一寒。

他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抬眸跟自己對視,聲音冷的能凝結成冰渣:"顧傾城,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捏的力道很重,顧傾城疼的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不是不願睡我麼?"

"呵,你還真是能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我媽打電話,利用她想抱孫子的心理將我給逼回來。

顧傾城,你還真是玩的一手好心機!"沈從安深戾的眸底滿是嘲弄。

顧傾城掙扎着,想擺脫他的鉗制,"不,我不是……"

她紅着眼眶,努力忍着淚,沈從安莫名的心煩意亂起來,他死死的壓住她的四肢,冷然一笑,"你費這麼多心思不就是想讓我上你麼,既然你這麼缺男人,那我現在就滿足你!"

沈從安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顧傾城所有的掙扎聲都被他吞沒在了口腔中。

很快,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中瀰漫開來。

他如同嗜血的野獸,開啟了瘋狂的征服。

她瞳孔一縮,拼命掙扎着。

沈從安森冷的聲音落入她耳畔,"裝什麼清純,你等的不就是這一天麼。"

話音剛落,他板過她的身體……

"不要……"她身體微微顫慄着,努力掙扎着,聲音帶着一絲哭腔。

她不要被這麼屈辱的對待……

他冷嗤一聲,沒有任何前戲的貫穿了她的身體。

這一晚,她不斷的昏死過去又被身下的劇痛給疼醒過來,她從起初的隱忍,變為低聲哀求,最終嗓子都哭啞了卻換不回男人的半點憐惜。

最後,她被他折磨的筋疲力竭,徹底昏了過去。

而他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