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下都是那麼瘋狂,蠻橫,每一下都狠狠的將她貫穿到底,似是要將她搗碎般,狂熱,兇狠,毫不留情。

她被他這麼狂風暴雨的要着,她分不清自己是活着,還是死了。

她掙扎,哭泣,求饒,卻換不回他半點憐惜,反倒是讓他更為兇狠的對待自己。

漸漸的,她放棄了掙扎,任由他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着。

期間,他換了好幾個姿勢,將她從床上,沙發上,陽台上,甚至將她整個人摁在牆壁上一次又一次無休止的要了好幾次,直到她被折磨的筋疲力竭,昏死過去,他這才在她體內釋放了自己。

事後,沈從安半靠在床上,指間點燃了一根煙。

顧傾城則無力的躺在床上,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她問,"沈從安,你是不是要跟她訂婚了?"

"她"指的是誰,彼此心知肚明。

她話音里那抹不易察覺的抖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淒清,讓沈從安心裡微微刺痛了下,他心裡沒由來一陣煩躁,彈了彈指尖的煙蒂,他冷笑着,"當然。"

雖然早已預料到是這麼個回答,她心尖還是被狠狠的刺痛了下,她努力平復着自己的情緒,極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隨意,自然一些,"那,我們什麼時候結束這種關係?你不怕她吃醋麼?"

他怔了下,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很快,他嗤笑一聲,"玩膩了自然會結束,或者,"他森涼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他嘲弄的勾起唇角,"想提前結束,你還錢也行。

沒想到,你這種歹毒的女人也會關心別人。"

她心頭狠悸了下,心口處泛着密密麻麻的疼,酸澀的厲害。

隱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攥起,她唇瓣頓失血色,微微顫抖着,她輕喃,"那,要是我懷孕了該怎麼辦?"

這個月,她的月事還沒來,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萬一,她真懷孕了,他會怎麼做?

心跳難以遏制的加速起來,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她輕輕柔柔的聲音落入他耳中,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扎了一下,他心裡竟莫名的有些發堵,心煩意亂間,他將未燃盡的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聲音冷的能掉冰渣,"懷孕了就打掉,你這樣的女人不配生我的孩子,只配做情婦!"

心,在這一瞬間,被撕成千萬片。

她心裡血淋淋的,疼的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那種疼,就像是有無數猝了毒的利箭,萬箭齊發,齊齊捅入她的心臟。

心,一滴滴的,在流血。

她失血的唇瓣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可喉嚨里像是有棉花堵住一樣,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穿戴好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門。

直到那"砰"關門聲響起,她這才回過神來。

雙眼發澀發漲的難受,眼淚無聲滑落下來。

原本心底所有的期待與希翼,在這一刻全部化作傷人的利劍捅入她的心窩。

原來,她連給他生孩子的機會都沒有。

愛與不愛,差別竟這麼大。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寧願五年前從未遇到他——

這天,顧傾城正在屋子裡修剪花枝,家裡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此刻,季晴雪正穿着一件香奈兒秋季最新款高定連衣裙,化着精緻的妝容,春風得意的站在顧傾城面前。

"沒想到,你這個賤人還待在這裡。"此刻,季晴雪一改往日裡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她仰着下巴,高高在上的睨着顧傾城,眼底儘是冰冷與嘲諷。

顧傾城將一束玫瑰插在花瓶里,面色不起絲毫波瀾,"是沈從安讓我待在這裡的,你心有不滿可以去找他。"

"你!"季晴雪氣的臉色發白,很快她就恢復了剛才的神色,她將一縷長發別在耳後,伴隨着這個動作,她中指上那顆鴿子蛋大小的鑽戒在陽光下閃着璀璨刺眼的光芒,讓顧傾城心中刺痛了下。

"顧傾城,你還不知道吧?我跟從安已經訂婚了,他過不了多久就會娶我。"季晴雪神情倨傲,眼底是大刺刺的諷刺與得意。

"那恭喜了,你們的事我不感興趣。"顧傾城風淡雲輕的說,臉上不露絲毫端倪,心疼的卻在滴血。

"你……"季晴雪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她有氣沒處發,氣的表情有些猙獰,她咆哮着:"顧傾城,我命令你現在趕緊滾出別墅!別礙着我跟從安的眼!!"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顧傾城站起身來,要將手上的剪刀放在一旁的柜子里,"是沈從安讓我住在這裡的,要趕我走也是他說了算。"

"你……"季晴雪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衝上去揚手就要給顧傾城一個耳光。

只不過,她手腕卻被顧傾城給握住了。

顧傾城迎視着她,清冷的眸里泛着寒意,"想打我,你還沒有資格。"

季晴雪氣急,簡直恨不得撕爛顧傾城這張可憎的嘴臉,她另一隻手就要朝顧傾城長發上抓去,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眼眸划過一絲陰鷙,季晴雪順勢跌倒在地面上。

而就在她剛一落地的瞬間,沈從安便走了進來。

顧傾城心底冷笑,這女人,時間拿捏的可是分秒不差。

見沈從安出現後,季晴雪抬眸,纖長睫毛上掛着淚珠,她泫然欲泣,楚楚可憐,"從安……"

話剛一出口,她的淚珠就掉了下來。

沈從安連忙將她從地上扶起,深邃眸底滿是關切與憐惜,"你還好吧?"

"嗯。"她咬唇,點頭,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憐樣子。

眼前的這一幕,讓顧傾城心裡酸痛到了極致。

而這時,沈從安冷冽的眸光落在顧傾城身上,俊顏冷的讓人心驚,"顧傾城,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歹毒?!你怎麼能對晴雪下的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