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暮千浩的話,周揚的眼中划過一絲的不屑,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神情。

第二天一早。

「你今天不上班?」看着還在房間裡熟睡的韓芊雪,孫晴晴的眼中划過一絲不解,伸出手推了推她,將她推醒。

「我已經辭職了。」揉着惺忪的睡眼,韓芊雪緩緩的說道。

今天一大早的時候,她就等候在銀行的門口,第一時間將兩百萬轉入了自己的銀行卡裡面,回到家直接是沾到床上就睡,一直睡到了孫晴晴喊她為止。

「辭職?你這是瘋了?韓浩的病怎麼辦?」聽完韓芊雪的話,孫晴晴立刻瞪大了眼睛,下一秒立刻詢問道,「你是不是被人算賬弄丟了工作?我這裡還有錢,我先借你,你以後在還我就是了。」

她已經認定了韓芊雪一定是因為偷拍的事情得罪人,現在被秋後算賬,急忙的從包里拿出了銀行卡,塞到了她的手裡。

「車到山前必有路,更何況我還有兩個腎,聽說現在去國外還能換個十幾萬。」想到銀行卡里的三百萬巨款,韓芊雪就忍不住的起了逗弄孫晴晴的心思,連忙的要把手上的銀行卡塞回她的包裡面。

「你要是真的敢這樣做的話,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孫晴晴頓時就着急了,板着臉惡狠狠的說道。

「哈哈哈哈,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啊。」意識到孫晴晴在為她着急,韓芊雪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連忙解釋道。

看着她的模樣並不像是欺騙人,孫晴晴半信半疑的把銀行卡拿回了手上。

「你是不是被人高價挖走了?」孫晴晴忽然靈光一閃,詢問道。

挖人的事情並不少見,如果說韓芊雪是被挖走的,孫晴晴倒是放心了幾分。

「差不多吧。」韓芊雪想了想,猶豫的說道。

高價被人三百萬包養了半年,和高價被人挖走的概念,倒是差不太多,而且說起來的話也能夠解釋的通,更何況,她並不想讓孫晴晴知道她被包養的事情。

「話說公司待你不薄,你真的捨得就這麼走了?」孫晴晴看着韓芊雪,急切的詢問道,「你跳槽到哪裡去了?福利怎麼樣?待遇呢?你總得和我說一下吧。」

孫晴晴最清楚,韓芊雪當記者根本不僅僅是因為來錢快,而是因為她確確實實的喜歡這種行業,如今忽然跳槽,多少是會對仕途產生影響的,她真的是不在乎嗎?

「好了好了,別一副我走了就天塌下來的模樣,以後需要我的時候,如果條件允許我還是會回到這一行的,而且,我走了之後公司正好缺人,你不會是可以名正言順的進來工作了嘛,不必再每次都借着看我的名頭找他了。」韓芊雪說完,對着孫晴晴擠眉弄眼的說道。

孫晴晴的臉頓時一紅,一臉糾結的看着韓芊雪,張張嘴不知道應該是說點什麼好。

看着孫晴晴一臉糾結的模樣,韓芊雪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好啊,你現在膽子是大了越來越大了,居然都敢笑話我了。」孫晴晴說着就張牙舞爪的將韓芊雪撲倒在了床上。

兩個人嬉笑打鬧了好一陣,兩個人都覺得累了,這才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仰望着天花板,韓芊雪漸漸的出神。

她真的是作對了嗎?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錢,能夠就韓浩的命,這就已經足夠了。

不就是六個月的時間嗎?這麼多年都熬過去了,也不差這六個月!

再一次的睡到了自然醒,慕千浩出現樓下等着韓芊雪,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上了他的車。

一言不發的就直接啟動了車子,沿着環城公路,漸漸的開往了別墅區。

別墅區分兩種,一種知識普通的別墅區,另一種是高級的,越是高級的別墅區,花園的占地面積自然就越大。

而她注意到,從車子剛剛開進來的一瞬間起,到現在已經不下十分鐘了,要知道當前的車速可是已經到了八十碼了!

「我有一個夢想,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韓芊雪看着眼前的別墅,忍不住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已經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了,卻被她輕而易舉的完成了,傳出去的話,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給嫉妒死。

治安良好,裝修精良,設施齊全,拎包入住。

打量着四周,韓芊雪在心底里默默的吐槽着,將行李箱放在了一邊,脫下腳上的鞋子,直接踩着柔軟的地板奔向了沙發,撲到在上面。

不僅僅是裝修看起來豪華,材料也都是上好的,真是可惜這不是自己的房子,不能夠把韓千宇他們給帶過來住,否則的話,他們一定會和她一樣喜歡上這裡的。

目光落在了一臉興奮的韓芊雪的身上,慕千浩的眼中露出了幾分瞭然,這個女人果然也和別的女人一樣拜金,只是昨天的三百萬,並沒有讓她直接的到能夠得意忘形的地步。

從口袋裡拿出來了一盒煙,隨意的抽出來了一隻就點上了。

聞到了煙氣,韓芊雪臉上的興奮頓時就小了幾分,皺着眉頭看向了慕千浩的方向。

「這裡有個保姆,會負責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當然,還有我,偶爾我會到這裡來,要求你實行你的義務,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會來到這裡,這六個月你就呆這裡。」慕千浩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看向韓芊雪,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這算是金屋藏嬌?」聽到慕千浩的話,韓芊雪微微的揚起了眉頭。

「嬌?」慕千浩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韓芊雪的臉上帶着幾分鄙夷。

看着慕千浩的表情,韓芊雪完全能夠讀懂他的言下之意,直接三兩步的上千將他手中的煙給抽出來,在煙灰缸裡面直接暗滅。

一系列的動作做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千浩,韓芊雪眼神裡帶着幾分挑釁的意味,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