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威滿臉笑容的走上前,對着皇甫明月打起了招呼:「明月,你來得這麼早啊。」
皇甫明月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麻煩你稱呼我的全名,我和你沒那麼熟!」
雖然被堵了一下,但是任威並沒有生氣,反而笑着點了點頭,「行,我聽你的。」
他身後的五個同伴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威仔,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就算能追到她,也會是個『氣管炎』啊!」
「你們懂什麼,如果能和她在一起,那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被她管管又怎麼了?」任威回過頭沖他們使了個感激的眼神,如同念台詞一般說道:「我爸就說過,好男人其實並不是怕女人,而是尊重對方,愛對方,所以甘願被對方管着。我從小就受他的教育,所以在這方面的想法和他是一樣的……」
「芸芸,我們去樹底下涼快一下吧。」
不等任威『表演』完,皇甫明月就已經翻着白眼拉起柳芸的小手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走去。
陳楚有些好笑的看看一臉錯愕的任威,搖搖頭也跟了過去。
「威仔,那男的是誰啊,以前好像沒見過?」任威旁邊有人好奇的問了一句。
任威聞言望了過去,之前他的注意力都在皇甫明月身上,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陳楚的存在。
看了一陣,他有些皺眉的哼了一聲:「這才兩天沒見,想不到她身邊又多出來一個追求者。」
「那又如何,皇甫明月被人追求很正常,要是她身邊沒有追求者出現那才叫怪事呢。威仔,你要加油啊!」同伴們紛紛給他打氣,讓他不要慫。
任威本來就沒打算慫,他從上大學開始就在追求皇甫明月,花了一年的時間都沒能拿下目標,這種情況下要是放棄的話,他的面子往哪兒擱?
所以他咬了咬牙,邁步跟了過去。
走到樹下,就聽見柳芸對皇甫明月說道:「明月,看樣子今天你又要被人給纏上了。」
「哼,這很正常,想我皇甫明月天生麗質,卓爾不凡,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會注意到我的光芒,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啦!」皇甫明月背對着任威這邊,昂首挺胸的說道:「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帶他一起來這裡,還不就是為了讓他發揮作用的嗎?」
任威聽到這裡,心中不由得一痛。
在他想來,自己苦苦追求的小女神似乎早就已經和這個第一次露面的傢伙好上了,只不過以前都沒帶出來和大家見面而已。
現在為了避免被騷擾,小女神索性就把男友帶出來亮亮相,也算是公開一下,避免麻煩。
「這麼說來,我這一年多的心思全特麼餵了狗了?」任威越想心裡越是難受,一種名為『嫉妒』的毒藥不知不覺在他心底生根發芽:「可惡,我不服!我要打敗那傢伙,奪回明月!」
所謂相由心生,當任威在心裡存了這樣的念頭時,他的面部表情自然而然也發生了變化。
柳芸是最先看到他的,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任威往常還算帥氣的面容此刻卻是變得有些猙獰,讓人不寒而慄。
更讓她吃驚的是,任威竟然從後面揮拳打向了陳楚的腦袋!
「啊……陳大哥小心!」
陳楚哪裡需要她來提醒,早在任威趕過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任威的呼吸有些不對勁,太急促了。
在這種情況下,任威才一出拳,他第一時間生出了感應,連頭也不回直接來了個原地的神龍擺尾。
砰——
毫無思想準備的任威一拳才揮到一半,肚子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腳,忍不住痛呼一聲倒飛出去。
這也就是陳楚知道他沒有什麼威脅,並未施出全力的結果,否則他恐怕連哼都哼不出來。
饒是如此,任威在挨了一腳之後,也是被踹得倒地不起,肚子裡翻騰不已。
如果不是他還算有幾分毅力,能強行忍耐的話,恐怕當場就要吐個稀里嘩啦的。
這一變故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福利院的人自然不會輕易出面摻和這種事,全都躲得遠遠的看熱鬧。
和任威一起來的那五個同伴卻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他被人打,一個呼哨之下全都沖了過來。
「威仔,你沒事吧?」
「威仔你放心,我們會替你報仇的!」
「你先休息一下,威仔,看我們怎麼收拾他!」
幾個人將任威扶起來,七嘴八舌的叫喚了一番,然後摩拳擦掌的向陳楚衝去。
任威有心想叫住他們,可是現在呼吸都還沒理順呢,只勉強擠出幾個字:「別……別過……去……」
然而當他說出『去』字的時候,已經晚了。
陳楚早已轉過身來面對着他們,在這種情況下別說那五個年輕人只是普通人,就算是練家子,也休想再占得先機。
平時看起來很和善的他,此刻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臉上看不到什麼表情,但一雙眸子裡卻滿是冰寒之意,仿佛能把人的靈魂都給凍住。
那五個年輕人一擁而上,想要利用人數優勢來壓制他。
可惜這個辦法完全沒有任何卵用。
要是人多就能打得過他,他也沒那個底氣給人當保鏢了。
在他的眼中,眼前這五個傢伙的動作破綻百出,如果雙方是生死搏殺的話,他甚至有把握在一秒鐘之內將他們五個同時擊殺!
雖然他記不起來自己的過往,但是在這一瞬間,剛剛那個念頭卻是很自然的浮現出來。
這更加深了他的疑惑,難道自己以前就是干保鏢的嗎?
雖然對敵之時分神是兵家大忌,但雙方的實力相差實在是太懸殊了,所以陳楚雖然有些走神,卻仍然用乾脆利落的動作在三秒鐘之內將對手全都擊倒在地。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
這特麼是在拍電影嗎?
不對,就算是拍電影也沒這麼誇張吧!
在槍械發展如日中天、傳統的武道早已沒落的眼下,現實中誰有機會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現場的人里,也只有陳楚本人對此並不在意,臉上連一點兒興奮之色都看不到。
對他來說,做到這種程度似乎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有什麼好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