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明,我求你!瑾明!你怎麼對我都行!孩子總歸是無辜的,我求你,你放過孩子!」
梁言跪在地上,雙手死死地護住小腹,那個小小的地方孕育的,是她的全世界,為了這個小生命,就是要她的命,她也在所不惜!
傅瑾明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精緻的桃花眼儘是興趣和玩味。
他伸出手,輕撫着梁言毫無血色的臉頰,這手多漂亮,骨節纖長,皮膚白皙,他的動作又是極盡溫柔。
「無辜?那曼曼的孩子何其不無辜,他難道就該死?梁言啊,你怎麼就那麼叫人噁心呢?」
梁言的心隨着傅瑾明冷漠的話一點一點冷了下去,不是我,顧曼曼流產,根本和我沒關係啊!這是她自己做的局,那孩子!那孩子根本就
梁言在心底一遍一遍地吶喊,她說過很多遍,每說一次,傅瑾明便更是厭惡她幾分,因為這件事,梁言不知聽了幾多嘲諷。
別再惹怒他了,千萬別再惹怒他了,梁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備在說一些什麼,卻被一個耳光把那些未出口的話堵在喉管。
傅瑾明狠狠地扯過梁言的長髮,俊美的臉上此時寫滿了可怖的寒意,仿佛是地獄裡爬上復仇的惡鬼,薄唇輕起,吐出的是一道道催命符咒,「曼曼的孩子沒了,你的孩子啊,權當還債了。再說,憑你,也配有我的種麼?」
說罷狠狠地踹向梁言的小腹,然後頭也不回得離開了這個極其簡陋的兩室一廳。
梁言痛得蜷縮在冰冷的瓷板磚上,臉色慘白,她能感受到大腿內側有什麼在流出來,她不敢伸手去摸,一隻手死死地按住小腹,「沒事的,會沒事的。」
過了好一會,梁言顫抖着直起身,拿過桌上的手機,「喂,120嗎」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模糊的天花板,病房是一片明媚的天光,亮堂的不像話,實在刺眼得很。
梁言眨了眨乾涸的眼睛,伸手往小腹探去,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去。
她想放聲哭號,卻流不出半滴眼淚,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醫生告知她懷孕時的喜悅還歷歷在目,仿若昨日,那個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未來都是閃閃發光的啊!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她終於多了一個和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不知過了多久,梁言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下身還隱隱作痛,難怪那麼安靜,原來是vip病房。
她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只看得置頂的本市新聞推送。
傅氏集團總裁訂婚,梁言呆呆地看着手機屏幕里的男人,這臉分明是傅瑾明呀?怎麼陌生的讓她認不得?
那麼溫柔那麼溫柔的傅瑾明呀,原來,他也能這樣笑嗎?光風霽月的像是古書里的溫潤公子。而他旁邊的女人,標誌的臉上儘是幸福與羞澀。
她能感受到從手機屏幕里溢出來的甜蜜是那麼濃,有情人,終成眷屬麼?
「怎麼?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