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女人應該很好睡吧,長相看起來就很賤!」
流言蜚語鋪天蓋地湧來,以最惡毒最傷人的詞彙,以最不屑最輕蔑的態度。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任人凌辱一般,梁言覺得自己就如同一隻任人踐踏的過街老鼠,喪失了所有尊嚴。
「還在這兒站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回去工作。」身後一個清朗聲音響起,四周看熱鬧的人見狀四散而去。
梁言趕忙扭頭,見一個身材欣長的西裝男子挺拔站立,目光中不帶任何輕蔑和齷齪看向自己。
他的眼睛很好看。
這是梁言的第一想法。
「新來公司不熟悉?我帶你轉轉。」西裝男子微微頷首,以探尋眼神禮貌向她看去。
梁言很感激眼前的男人為自己解了圍,處於這個陌生而令人恐懼的環境,一切都令她感到恐懼和顫慄;這個男人的出現,令她莫名心安。遲疑片刻,梁言輕輕點了點小巧精緻的下巴。
亦步亦趨跟在男子身後,聽着他對公司流程和自己工作的介紹,梁言的心逐漸平穩了一些,認真聽着試圖記在腦子裡,有時還提問幾句,嘴角也漸漸浮現淺淡笑容。
可這個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表情。
當梁言恰好扭頭時,她目光撞上了電梯中走出的男人。
剛同客戶洽談完業務的傅瑾明走出電梯,抬眼就發現顧文紳和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闖入視線。而這個女人的一流身材,自己曾親自在床笫間寸寸丈量,沒有人比他更熟悉。
眉頭迅速蹙成雜亂一團,無名的火從傅瑾明心中升起,這個女人真是輕賤的很,這麼快就同顧曼曼的弟弟勾結在一起。
「梁言,滾過來。」熟悉的低沉語調響起,滿腔的怒氣似乎隨着詞句奔涌而出。梁言腳步一滯,後背繃得僵硬。就算死了她也忘不掉這個聲音,這個足以勾起她滿腔愛意,和所有恐懼的聲音。
身體出於恐懼微微顫抖,垂首硬着頭皮轉過身去。恐懼的本能告訴她,別過去,別過去;可身體就像受到某種指引一樣,脫離了本能的控制,一步,一步,走向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
傅氏總裁從來不吝惜在自己身上的花費。傅瑾明的辦公室可以用奢華來形容,高吊的白瓷天花板,上等青灰大理石辦公桌,擺在角角落落的奇珍異寶。不過梁言根本無暇關心這些,她正心生絕望的接受辦公室主人的諷刺與苛責。
「這麼快就勾引上顧文紳,你本事可真夠大。」單手撐在辦公桌上,傅瑾明微微彎腰對上樑言的眼眸。這個女人的眼睛很好看,如星辰璀璨讓人沉迷,此時因為恐懼而愈發顯得大而生畏。
另只手狠狠鉗住她的下顎,不顧梁言吃痛輕哼出聲,傅瑾明欺身吻咬下去,以舌尖強制敲開她唇瓣,單方面加深這個攜帶怒意和厭惡的吻。
直到梁言因缺氧而頭暈目眩,腳下站不穩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