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眯眼玩味勾起眉梢,用食指指腹觸上她光潔臉頰,緩慢摩挲:「你長得真好看。去陪一個大客戶,我就答應你。
「你知道的,應該怎麼陪。」
梁言聽到這裡,渾身冰涼如同墜入萬寒冰窖,止不住一陣顫慄。這個男人,這個自己曾經腹中孩子的父親,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居然以自己的請求為要挾,要求她和客戶上床!
為什麼自己當初要聽從傅瑾明母親的安排,為什麼自己當時在ktv那晚不告訴他自己不是顧曼曼,為什麼自己要和他有這樣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可是這些已經都發生了。
整個人跪地匍匐在男人腳下,梁言嘴唇不斷顫抖說不出一句話。心中裂口被無限拉扯,像噴涌岩漿般噴涌不甘、無奈、憤怒和絕望。無聲在心底嘶喊,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根本就是個惡魔。
不耐煩抬臂看眼腕上手錶,傅瑾明嫌棄用鞋尖踢踢地上痛不欲生的女人:「想好了嗎,我沒有太多時間。」
梁言抬起已經無分毫靈動的雙眼,艱難操縱嘴舌,吐出尊嚴盡失的回答:「我……願意。
「你居然願意為了錢,和別的男人睡覺?」聽到回答的傅瑾明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暴怒,良好修養被丟到一邊。抬手揪住梁言的衣襟,把她整個人從地上扯起來。
「好啊,」傅瑾明不怒反笑點着頭,驚心動魄的笑容好像誤入凡塵的天神。可是她只感到一陣恐懼,這根本不是什麼仙子,這分明是——來自地獄的嗜血修羅。
「為了錢就出賣身體。梁言,你可真髒啊。「
抬手將桌面上的咖啡掃下去,男人嘴角的嫌惡不加掩飾。褐色的液體泛着白沫,一整攤在地板肆意畫着形狀。梁言看向自己承受屈辱買來的咖啡,眼中最後的神色歸於死寂。
不為自己做辯駁,梁言默默爬起身,簡單整理下自己的西裝裙角,轉身就要離去。
「回來!「傅瑾明不悅大聲呵斥,一大步跨出去,緊緊攥住她手腕。這個女人做出這種事,居然還想輕易離開。
看向她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男人心下燃起一陣怒火。克制住想把這個骯髒女人拆吞入腹的想法,傅瑾明鬆了手狠狠瞥了她一眼,啟唇要求:「去,給曼曼送一束花。「
那個女人,讓自己給那個害自己失去孩子的女人送花。梁言感覺自己如同一隻螻蟻,被傅瑾明呼來喝去,盡情侮辱凌虐。
可是母親唯一的生機,就掌握在那個禽獸手中啊。
「能不能把我的內衣給我,我去。「抬眼直視面前男人的眼睛,梁言眸中的神情突然讓傅瑾明有些奇怪感受。
他難以容忍自己產生的情感,面對這樣一個噁心低賤而又富有心機的女人。別過頭去不再看,屈指從錢包抽出一張信用卡,隨意扔在她面前,皺皺眉頭吩咐:「花和內衣自己刷卡買,別再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