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啟唇拒絕,傅瑾明的目光便像冰冷的刀片一樣飛過來,狠狠剜在她臉頰。

「怎麼會呢王總。我喝。」強壓下心中的無奈和絕望,梁言接過唇側的酒杯,仰頭灌下整杯白酒。

有幾滴酒從唇角溢出,順着她修長脖頸滾落,划過分明鎖骨,就好像滑落的星點淚珠。

「傅、傅總啊,我這頭,就暈暈的,真是喝多了。你們繼續玩,我先回去睡覺了。」滿臉豬油的中年男人裝出一副口齒不清的樣子,用粘膩膩的手掌攬住梁言的芊芊細腰,起身就要告辭。

急得快要哭出來,她來這裡之前的所有勇氣已經消磨殆盡,就像一隻將要葬身狼腹的小羊羔,梁言將求救的眼神投向桌子對面的傅瑾明,那是將溺水之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完全沒有看到她祈求的眼神一樣,傅瑾明唇角攜笑和身邊的老總推杯換盞,說到有趣的事情時,兩個人還發出爽朗大笑。

被王總一路拖拽走出包間,恐懼和悲傷絲絲縷縷從毛孔深入梁言的身體。

是徹底被他厭惡了,是徹底成了一個卑賤下作的女人。

王總的私人司機已經開車停在樓下,見怪不怪為二人打開車門——被王總玩過的女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

一到車上關了門,王總便再也肆無忌憚,臉上掛着令人反胃的笑容向梁言撲過來。

口中「乖乖,乖乖」地叫着,張開手臂把她摟了個滿懷,撅起肥厚嘴唇就要去親梁言的殷紅唇瓣。

發出尖銳叫聲,梁言抬起手試圖推開這個噁心的男人。可身體尚未康復又遭受一天羞辱的她根本無法做到,欺身而上的男人壓得她無法動彈,只是徒勞發出悽慘叫聲。

「原來你喜歡這種啊,」王總嘿嘿嘿發出淫蕩笑聲,一手鉗住她手腕,另只手直接向她衣服裡頭伸過去:「這麼有情調的,我喜歡。」

司機沉默將車開向酒店方向,對后座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

一路拉扯,男人將渾身脫力的梁言脫進酒店。在前台要了房卡,不顧懷中女人的無聲啜泣,王總強制性拽着她進入電梯。

電梯門剛緩緩合攏,男人便迫不及待去解她襯衣紐扣。拼勁所有最後力氣,梁言狠狠扇出一個巴掌,響亮拍在王總堆滿肥肉的臉龐。

這一巴掌打得王總怒火中燒。他強忍臉頰火燒火燎的疼痛,呲牙點着頭,輕蔑對着面前女人開口:「你不就是個出來賣的,裝什麼貞潔玉女。」

叮咚一聲,電梯到了房間所在層數。壓住梁言的掙扎,男人強行將她拖進房間,反手扣住房門。

包間裡氣氛依舊融洽,男人之間的聚會向來酣暢淋漓。不少人都已經喝高了,大着舌頭談天說地吹牛逼,時不時講點低俗下流的葷段子。

傅瑾明的酒量很好,雖然臉上掛着迎合的笑容,時不時也插趣打諢兩句,可他的眼神依舊清明冷淡,看不出一絲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