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拿孩子做文章,你活膩了?」穆燁紳加深了手裡的力道,直到任晴溪臉色變得通紅才鬆手。
「我沒有騙你,為了孩子,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任晴溪拿出已經皺巴巴的孕檢報告單,任憑它順着茶几滑落到地上。
目光掃到紅色的「陽性」時,任晴溪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本是幸福的消息,她心裡卻無比忐忑。
多說無益,她不會再自取其辱,況且今天已經夠狼狽了。
回到臥室很久,客廳的燈始終亮着,不知他看了心裡會怎麼想?直接丟進垃圾桶?任晴溪合上窗簾,躺回床上沉沉的睡下。
夜色中,一輛勞斯萊斯的尾燈逐漸消失在別墅門口,穆燁紳心煩意亂,任晴溪如果有了孩子,那他與蘇夢雅在一起會更加艱難。
按照約定,蘇夢雅提前來到兩個人最喜歡的咖啡廳,隨着旋轉門,進來一位氣宇軒昂的男人,蘇夢雅立即起身迎了上去叫了一聲。
待穆燁紳坐定,蘇夢雅直接切入主題。
「燁紳,你懷疑任晴溪的孕檢單是假的?可是如果她真的懷上你的孩子呢,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蘇夢雅楚楚可憐地依偎在穆燁紳的懷裡。
"不管孩子真假,我都會和她離婚。"說話間,穆燁紳愛憐地牽住胸前的小手。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能跟你在一起,我還不如死掉算了。」蘇夢雅替穆燁紳斟了一杯酒,抬手餵他喝下。
等到穆燁紳將蘇夢雅安全送回家裡,路上還在回味着她沖他搖手告別的樣子。
男人有心事,要麼找香煙,要麼找女人,看着穆燁紳的豪車消失在視線里,蘇夢雅得意的笑了,顯然,這個男人心一直在她這。
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兩點,穆燁紳慵懶地解下衣服,走進浴室沐浴。
夢中的任晴溪睡的極不安穩,冷汗越聚越多。
墮胎?任晴溪心臟漏了一拍,穆燁紳一聲命令,醫護人員便冷着面孔將她推到了手術台上。
「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你們。」任晴溪徒勞地推搡着按住她的一隻只手。
眼看冰冷的器械就要朝着她的身體襲來,一股刺鼻的酒味令任晴溪噩夢及時終止。
還好,只是做夢而已,任晴溪默默祈禱着。
浴室門很快打開,穆燁紳圍着潔白的浴巾走出。
微弱的燈光中,穆燁紳的眼神和夢中一模一樣,任晴溪再次緊張起來,她瑟縮地朝後面挪去,直到貼到床壁,穆燁紳的周身都散發着令人不安的氣息。
他掃了一眼床上蜷縮的嬌小,眼神里沒有任何感情,倒是桌上的可疑物吸引了他的注意,看完後,他整個人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