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昨晚的男人,姜文藝有些煩躁的掛斷了電話,不願意再多聽到一個字,她就算是去死,也不會去陪那個胖老頭睡覺的。

更何況是為了這個除了姑姑以外,對她來說毫無溫情可言的家。

環顧房間,別說是男人,連男人的衣物都看不到,在床頭整齊的擺了一套裙子,以及一疊錢,在最旁邊放着一杯水和藥。

姜文藝苦笑了一聲,感情昨晚那男人把自己當成了那種女人,毫不猶豫的就將藥吞進了肚子,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將那疊錢原封不動的留在了桌上,那是她剩下的最後一點自尊。

明明是站在自己家門前,姜文藝卻沒有打開它的勇氣。

這個對她而言毫無溫度的家,要不是因為姑姑……

想到姑姑,姜文藝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包里掏出了鑰匙,還沒插進去,眼前的門便自己打開了。

「爸,那個不要臉的回來了。」一打開門就看到姜文藝拿着鑰匙,杜婷婷沒有客氣隨手將手上的垃圾袋塞到了姜文藝手中。

要不是因為這個掃把星,她今天會莫名其妙被一頓凶?

「你還有臉回來?這些年我讓你在這白吃白住,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聞言姑父從房內走了出來,鄙夷的上下打量着姜文藝。

仍有姑父冷嘲熱諷,姜文藝只是一言不發的去扔完垃圾進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平日裡做些家務什麼的甚至都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

「聾了麼?跟你說話這是什麼態度?」

姜文藝低頭不語的態度非但沒有讓姑父消氣反而更是惹的一頓痛罵。

「姑父……」我錯了幾個字梗在喉嚨,姜文藝怎麼也做不到委屈自己說出這幾個字,難不成讓她被人賣了還要笑着跟他說謝謝?

她做不到!這個家令她感到噁心。

「每天就知道白吃白住,還往家裡要錢,現在公司運轉困難了,你不幫忙還倒撒鹽……」

姑父大聲的呵斥,姜文藝只是沉默的低頭聽着,經過一晚的折騰,她的身體現在酸軟到不行,就想好好的洗個澡睡一覺,對於他的話也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我說孩子都大了,你也別這麼罵了,回頭公司沒事你先把自己氣倒了。」屋外的動靜太大,姑姑隨手披了件外套就出了房門,臉色蒼白,走一步都要喘上幾口,顯然就是不放心姜文藝強撐着想要出來看看。

一邊柔聲安撫着姑父,一邊衝着姜文藝使眼色。

「你出來幹嘛!我教育孩子你少插手,病了就好好的在床上躺着,我就說敗家娘們兒,一個兩個的是不把我的公司掏空不罷休……」看到姑姑,姑父的口氣依然惡劣,聲音卻是小了不少,最後不斷的碎碎念。

「是是是,都是我拖累了你。」

對這樣的情況,姑姑早就見怪不怪,嘴角透着淡淡的苦笑,柔聲哄着姑父。

按照姑父的性格沒有直接將她趕出家門都算好的了,這男人眼裡就只有錢,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出來。

「婷婷你帶文藝先去洗個澡吧!一晚上沒回來好好的洗洗休息下,以後不准夜不歸宿了,也難怪你姑父生氣。」

「文藝,文藝,你天天念叨的就只有這個掃把星,我都懷疑她才是你女兒了,她又不是不認路,自己去洗澡就好了啊!」

杜婷婷不滿地撇了撇嘴,在看到姑父那鐵青的臉色,有些後怕地咽了口口水,用腳踢了踢還跟木頭一樣杵在原地的姜文藝。

「喂!掃把星走了,難不成你還要我伺候你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