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她把保姆熬的藥,全部倒掉了,你說這樣怎麼行啊,她本來身體就這麼虛弱,又……」

林琪話還沒說完,顧明琛便把文件拍在了桌子上,拎着外套直接起身出了門,林琪露出勝利的笑容,隨即扭着腰跟了上去。

顧明琛開車的時候恨不得直接一步到達別墅,他倒要看看江挽月這個女人能不能翻上天了!

怒火中燒,他進了門直接走向了廚房,看到藥已經熬好,便自己端了過去。

「你每天這麼能給自己加戲?一刻鐘也不能消停會了?」顧明琛走到江挽月面前,把藥碗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將她一把拉起,眼神里透着冷意。

「我做什麼事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喝不喝藥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有本事你就讓我死了啊,我就不給自己加戲了,也不鬧騰了。」江挽月掃了一眼門外的林琪和保姆,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是非。

「你要死,可以,等我兒子生下來之後再去死,你沒有權利剝奪他的生存權利。如果你再敢傷害這個身體,讓我的孩子有了什麼閃失,我就讓你這輩子都得不到自由。」

「呵。」江挽月從鼻子裡冷哼一聲,輕蔑地說道:「你以為我還是那麼好騙的嗎?就算我老老實實為你生下了這個孩子,你就會放過我嗎?顧明琛,你是什麼人,我清楚得很。」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江挽月我再問你一句,這藥,你是喝還是不喝。」

她江挽月還有的選嗎,幾秒怔忡之間,顧明琛已全然失去了耐心,端起了桌上的湯藥便往江挽月的嘴裡灌了下去,任她怎麼掙扎也沒用。

碗裡只剩下些許殘渣,顧明琛放下藥碗,滿意的笑了笑。他根本就未發現這藥有什麼不妥。

「顧明琛,你就是在逼我死。」江挽月冷不防出聲,然後趁着顧明琛不注意,直接下了床閉着眼撞向了一旁的牆壁。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在反應發生了什麼事,江挽月知道以她的力氣撞個牆沒那麼容易死,只是她沒有任何辦法去表達自己的憤怒。

「想死是嗎?你幹嘛不直接去廚房拿刀呢?這麼大動靜嚇唬誰呢?」

顧明琛還在極力諷刺着她,時間一點點流逝,江挽月感覺到下身一陣氣流經過,小腹開始刺痛,胃裡翻江倒海,她直接大喊了一聲。

「江挽月,你又搞什麼鬼?」顧明琛以為她又要耍什么小心眼,便直接用腳踢了踢她的肩膀,卻沒想到血就這麼從她身下流了出來。

只見江挽月臉色發白,冷汗直冒,很快浸濕了額前的碎發,她咬着牙,刺痛到不敢大口呼氣。她本就脆弱的身體難以承受這麼劇烈的痛感,便直接昏了過去。

這種時候,冷漠如顧明琛也不得不蹲下身來將她抱起,沉着臉色帶她去了醫院。

醫生看了一眼情況,直接將江挽月送進了手術室,顧明琛坐在門外的椅子上,第一次感覺到有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