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崢墨的呼吸有些極力壓抑的灼熱,眼前也漸漸模糊,他握了握拳,有些咬牙切齒,「蘇小年,就這樣嗎?還是,你已經睡着了?」

蘇小年咽了咽口水,咬着下唇,顫顫的抬起眼來,眼中微微有些亮光和晶瑩,像受驚的小兔子,「我……我不會。」

韓崢墨喉結滾了滾,身子因為蘇小年的眼神而感到窒息般的緊繃,眼眸愈發深邃,一開口,是自己都不曾料到的沙啞,「你不會,我會。」

話音剛落,還不曾反應,蘇小年就感覺身子被他直直的撲倒在床上。

「只,只有一晚!」蘇小年無措的開口,身子在床上,猛向後拱了拱。韓崢墨眼睛一眯,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將蘇小年的身子固定住,張口咬上她的肩膀。

轟隆——咔嚓——

深夜的電閃雷鳴之間,依稀能辨別出昏暗的房間裡,那兩道糾纏在床上的身影。

「噝……疼!」

蘇小年在睡夢中就感到手臂上傳來一下刺痛,忍不住叫出聲,眼睛兀的睜開,入眼的卻是兩個穿白大褂的護士。蘇小年動了動身子,感覺腦袋還是暈暈沉沉的有些疼,身子更是酸痛的一點兒都不想動。

「蘇小姐您醒啦?」其中一個小護士甜甜的開口,「剛剛給您掛上點滴,您不要亂動。」

「恩?」蘇小年疑惑的偏頭,果然看到自己手臂上掛着針管,腦袋暈沉的問道:「我……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醫院嗎?」按理來說,她應該從酒店的大床上醒來,身邊,應該還有個男人……

想到這裡,蘇小年忽然瞳孔一縮,自己怎麼會被人丟在醫院?!難道自己丟掉了貞潔,昨晚被折騰了一宿,結果什麼都沒得到?!那父親怎麼辦?一秒也等不了,蘇小年立刻掙扎着要坐起來。

「蘇小姐您做什麼啊!」兩個小護士嚇了一跳,「您剛掛上點滴,不能亂動啊!」

「我……我要出院!」

「您還不能出院啊!」小護士急了,「墨總吩咐了,您不能出院啊!」

「我管他……誰?!墨總?」蘇小年猛地瞪大眼睛,不再掙扎,「就是那個……墨總?」

小護士點點頭,「就是那個墨總。墨總說您昨天淋雨發燒了,今天早上昏迷着就被墨總送來我們醫院了。」

「昏迷?」

「是啊。」小護士應道,「我們剛給您做完檢查,除了發燒外,可能是勞累過度導致了昏迷,只要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勞累過度……

蘇小年的臉蛋蹭的一下子又爆紅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像做夢似的在腦海里浮現。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麼『兇殘』,蘇小年對昨晚的印象很朦朧,她只記得一雙駭人心魄的眼眸和耳邊粗重的呼吸聲。

叩叩叩——

正在蘇小年思緒沉迷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不輕不重的敲門聲。蘇小年條件反射的看過去,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看到蘇小年,自然的開口,「蘇小姐醒了?我可以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