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年心裡疑惑,面上卻點點頭,「進,請進。」
男人獲得准許後往裡走,兩個小護士頗有眼色的轉身離開。
「你是誰?」蘇小年見男人往她這邊走,不自覺得縮了縮身子。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男人又勾了勾嘴角,「我叫肖靖,是墨總的特助。昨天我見過蘇小姐,可能蘇小姐忘記了。」
蘇小年條件反射的抬手,要將自己的眼鏡腿抬一抬,可手放到臉上,才驚覺自己並沒有戴眼鏡。怪不得視線這麼模糊……
「蘇小姐的眼鏡。」肖靖適時地開口,將手中的眼鏡遞出,「這是昨天在售樓處撿到的,想着大概是蘇小姐的眼鏡,就帶了過來。」
蘇小年眯了眯眼,有些訕訕的將眼鏡拿過來,忙不迭戴上,世界在一瞬間恢復清晰。
「謝謝。」蘇小年道了謝,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倒是肖靖開口,「道謝就不必了,我正要替墨總向蘇小姐表示感謝呢!」
「什麼?」蘇小年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肖靖一笑,「昨晚,墨總喝了被人下藥的水,可能對蘇小姐做了什麼過分的舉動。」一邊說着,肖靖一邊從西服內口袋裡掏出一個薄薄的信封來,遞給蘇小年,「蘇小姐,這是您的辛苦費和……藥。」
蘇小年的臉色刷的一下子的變得蒼白慘澹,她抗拒着,可又想看看裡面的東西,手不由自主的、顫顫的伸出去接過信封,她眼神木訥的打開,來不及細數支票上的幾個零,卻被從信封里掉出來的一粒藥震懾住了目光。事後避孕藥?
啪——
蘇小年將信封和藥一起扔下了床,臉色又青又白,「藥我會自己吃,不用他費心,支票我不要,我……我要見他。」
「墨總臨時有事,已經飛往國外了。」肖靖面不改色,「墨總並沒有侮辱蘇小姐的意思,只是將一切都準備好,以為能免去蘇小姐的不少麻煩,既然蘇小姐不需要,那我就收回了。」說完,彎下腰,將藥和信封一起撿了起來。
肖靖不卑不亢地動作反倒是讓蘇小年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過激了。蘇小年咬咬牙,問道:「他去國外,那我父親怎麼辦?他說要救我父親的!我,我要去找他!」
「蘇小姐您放心,您的父親一切安好。墨總已經將事情都吩咐下來了,您父親的事,他會找人處理。」
「真……真的?」蘇小年面上一喜,心一下子安頓下來,是啊,韓崢墨都讓他的特助來了,應該不會不守信用。可想了想,蘇小年又問,「他真的能幫我嗎?」
「蘇小姐請放心,墨總應下的事,一定能做到。」
「墨總,他……叫什麼名字?他是什麼身份?」蘇小年不安的絞着手指,對於這個與自己歡愛了一晚的男人還不知道名字,也真是諷刺。
「韓崢墨,聯碩集團的總裁。」
蘇小年眨眨眼,莫名打了個寒顫,「韓崢墨……」不就是鄴城前幾年突然崛起的權貴嗎?果然是皇帝一般的人物,只在口耳相傳的傳說中才聽過他的名字,竟然讓自己遇到了他本人?可是,這樣是不是也說明,父親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