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讓我出去!」
陳可心把手向車門伸去,試圖打開車門逃跑,卻被一雙有力的手從腰部猛地拉了回去。
酒精的味道瞬間侵入鼻息,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身上的男人大掌一揮,粗暴的將她身上的伴娘服一扯。
嘶。
「段天昊!」陳可心尖叫地叫出了聲。
一個小時前,她本是以伴娘的身份參加閨蜜蕭可琪和段天昊的婚禮,以為今天就是走個過場熱鬧一下,沒想到婚禮上的LED大屏幕上突然播放出新娘和別人淫亂的視頻。
緊接着新郎突然離場,賓客混亂,她被指派出來追人,再後來……就是稀里糊塗地上了車。
「段天昊你醒醒啊……你肯定是喝醉了!」陳可心咬緊牙關,將裙擺往身下拉着,全力的反抗着,可還是避免不了裙下露出一片春光。
他動作突然狂野起來,將她雙腿一壓,欺身而上,曖昧地氣息在她耳邊流轉着,每一個動作里都充滿男人的霸道,引得陳可心一陣失神。
陳可心全身顫抖着:「你不會被打擊的精神錯亂了吧?」
段天昊的手掌向下一伸,輕輕一勾,手中就多了一條充滿兒童風格的內褲。他略帶古怪地看了一眼,隨手一扔,欺身而上。
陳可心大叫着揮舞着手臂,想將自己的內褲給搶回來,「你是不是瘋了!這你想要幹什麼!快還給我!」
段天昊壓着她的雙腿,觸碰的柔軟讓他心跳猛然一停,眼底不可抑制地泛起欲望和瘋狂。
陳可心大聲嘶啞地踢着腿,但兩人身體卻越發的貼近,身下被某個東西頂着。
她身體一抖,立刻臉上無一絲血色:「段總段總,不要,你聽我說……你先冷靜點,我們有話好好說……啊——」
一陣失神。
陳可心痛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心底充滿絕望。她猛地張開嘴狠狠向段天昊的肩膀一咬。
段天昊悶哼一聲,動作越發的大力和加快。
「段天昊!」她嘶啞地大叫着:「你看清楚,你看我是誰!我是陳可心!」
「呵,我當然知道。」段天昊嘴角一揚終於開了口道,聲音喑啞但十分清晰。
陳可心疼得雙腿發顫,已經神志模糊地聽不清回答……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腰上的力道才終於鬆了,耳邊的喘氣聲漸漸平復,半晌,笑聲突然響起。
陳可心猛地睜開了眼,咬牙切齒的瞪着段天昊,猛的將他推開,雙腿發顫地下了車。
「你……你是個混蛋!」她片刻不停,撐着身子逃離了這個地方,臉色依舊是蒼白而虛弱。
段天昊緩緩坐直了身子,目光看着她離去的方向,閃動了一下,唇角的弧度緩緩勾了起來,墨色的瞳孔里一片笑意氤氳。
……
第二天。
陳可心一覺醒來,迷迷糊糊盯着天花板看了許久,突然伸手將被子一拉,蓋住了臉。
她失眠到了半夜。
昨天的事情顯然不是夢境,她的腿到現在還在發軟打擺子,但是……
「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怎麼辦啊……」陳可心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頭,挺身坐了起來,對着自己劉海吹了吹氣。
半晌,她認命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強忍着下身的疼痛,洗漱之後搭了公交,到了公司門口。
抬腳剛進公司,便被人攔了下來。
陳可心詫異轉頭,見是人事部經理,愣了愣。
「王經理?」她挑了挑眉,眼神也染上了疑惑。
「陳小姐。」王經理公式化的笑容掛在唇角,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情緒,「事情是這樣的,早晨收到公司通知,你被臨時調往天都公司那邊。」
天都?聽着怎麼有些耳熟……
陳可心皺了皺眉頭道:「非要調我過去?米總說的嗎?」
王經理依舊扯着嘴角微笑:「是的。天都那邊是合作集團,人手缺失自然需要調派。不過你放心,工資只高不低,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陳可心腦子一片迷糊,只能點了點頭,跟上王經理的腳步,直到車子啟動了也沒想明白。
天都離她的公司不過十分鐘的車程,平時確實有交易往來,但她記得天都似乎是什麼集團的附屬……到底是什麼公司來着?
「到了。」王經理下了車,順手幫陳可心開了門。
陳可心往車下一跳,抬頭看着高聳入雲的大廈,一時間有些發怵。
「王經理,你知道需要做什麼工作嗎?有什麼交接流程嗎?」她轉頭問了一句。
「總裁助理。具體的你到時候就會知道,沒有交接。」
「總……總裁助理?」還沒有交接?為什麼會是一個和她專業不搭邊的工作?
陳可心咽了咽口水,總覺得事情有些怪異,但具體哪裡怪異,她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上去吧,十八樓。」王經理扔下一句,轉身離開,走路的步子嚴肅而拘謹。
「誒……」陳可心伸手,手指在半空中晃了晃,最終還是作罷了。
算了,靠人還不如靠自己……端茶送水做記錄的活,應該不算太難吧?
打定主意之後,陳可心便整理了衣服,邁開步子上了電梯。
路上只是有幾人投來目光,沒有任何阻攔,陳可心暢通無阻地到了十七樓才停了下來,站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口,好奇地抬眼打量這扇門。
旁邊還有一個辦公室,上面的牌子寫着「秘書室」,裡面似乎還有忙碌的身影。
陳可心猶豫了一瞬,翻了個白眼。
這個總裁的派頭真大,已經有了秘書,還需要從其他公司藉助理?這應該不是王經理和她開的玩笑吧?
她抿了抿唇,抬手叩上門,輕輕敲了敲。
「進。」低沉的嗓音響起。
陳可心瞬間後背一涼。
這聲音莫名的熟悉,連帶着許多不好的記憶湧入腦中,空氣都仿佛凝滯了兩秒。
不,不可能……她很快否定了自己腦海中浮現出的那張臉,暗罵了一聲,轉手開了門。
「您好,我是……」聲音戛然而止。
「你好。」桌子後的人抬頭,微微勾唇,笑意淡淡地泛出唇角,精緻的五官無可挑剔,但暗藏鋒芒的眼神卻實實在在將空氣都割裂了幾分。
怎麼會是段天昊?她不止幻聽,還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