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的話讓殷暖愣在了那裡,眼神隨即複雜起來,「你是不是因為我們,所以才……」

「我說過了,我是因為這裡空氣好,所以才決定留在這裡,如果你非要那麼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謝謝你,黎墨……」殷暖看着黎墨,知道他這麼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可是只要想到他委曲求全的住在這裡,她就無法讓自己心安理得。

黎墨看着感激自己的女人,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如果你真的感激我,就不妨放下過去一切,慢慢接受我的存在,好不好?」

多情的眼神讓殷暖一愣,隨即掙脫了自己的手,「你在胡說些什麼……」

不堪的自己怎麼可能接受那麼完美的他?

殷暖疏離他的眼神,讓黎墨心裡發着苦,為了讓自己不把她嚇跑,他只能把這份情意放在心底,強迫自己露出誇張的笑臉,「瞧把你嚇得,不管我留在這裡的原因為何,你只要知道,我留在這裡,對你百利而無一害就可以了。」

說完這話,不想再看她疏離自己的眼神,也就走了出去。

殷暖看着離開的男人,心情複雜的把門關上了。

不管他留在這裡的目的為何,她守住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看着面前溫馨的小窩,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就被敲門的聲音驚醒,打開房門,看着提着早餐的男人,微微有些驚訝。

「你怎麼都不睡懶覺的?」

像他這種富幾代的人,不都是應該過瀟灑的日子,左擁右抱混日子的麼!

黎墨看着震驚的女人,繞過她的身子,走進了屋子。

看着睡眼朦朧的濃濃,就像是一個父親一樣,在濃濃臉上留下一吻,拉着濃濃走進了廁所。

殷暖看着為女兒洗漱的男人,才發現原來他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不堪。

最起碼,他的身上沒有銅臭味,不像那個男人,總是拿錢來打壓她。

想到龍曦,她的雙眼就暗淡起來,不知道自己就這樣離開,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自己剛這樣想,屋子就傳來的敲門聲。

想到有可能是裝修房子的人,自己沒有過多考慮,就拉開了門。

看着出現在門口的黑衣人,不好的預感隨即直衝大腦。

看着黑衣人讓開一條道路,看着渾身散發着陰鬱氣息的男人向自己靠近,她的腳步不由得往後退着。

只因他沒有溫度的眼眸出現一絲怒火,那如深淵的眸子讓她從心底害怕。

「誰啊,這麼早?」

殷暖聽到黎墨的聲音,剛想阻止他出現,就看到他向自己走了過來。

令人害怕的沉默,讓殷暖如坐針氈,特別是感覺到龍曦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讓她的腳步不由得往後退着。

「動作倒挺快,這麼快就找到靠山了。」

看着跟她站在一起的男人,他的雙手就忍不住握成了拳頭,一雙眼睛陰鬱得可怕。

龍曦諷刺的話讓殷暖苦不堪言,不過既然自己下定決心要離開他身邊,那自己也不會拖泥帶水,不會讓自己後路可退。

所以無視他的怒火,親昵的挽起了黎墨的手臂,一臉甜蜜,「像你看到的,我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知道你想要報復我,但是你能不能看在龍鱗的份上,請你高抬貴手,不要再來再來打擾我們?」

殷暖平靜的話,讓龍曦整個人處於暴怒狀態。

特別是看到她親昵的挽着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臂,他陰鬱的眼神就變得嗜血起來。

這個男人他可認識,是黎氏集團的少公子,沒想到她的動作這麼快,這麼快就勾搭了另外一個權勢很高的人。

不過就算這樣又如何,他決定留下來的女人,就定不會輕易放手,哪怕玉石俱焚,他也不會委曲求全。

所以拽開殷暖的手,把她推給了身後的黑衣人。

「放開她。」

黎墨看着被扣住的女人,眼裡全是擔心之色,而且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一點都不輸於任何一個人。

「黎墨,她不該是你惦記的女人,這麼跟你說吧,哪怕是死,她也只能是龍家的鬼。」

龍曦的話沒有讓黎墨生氣,反而輕笑起來,一雙本來平靜的眼眸染上了一絲怒氣,「現在她跟龍家沒有任何關係,跟你更沒有關係。」

北道出事實的龍曦,一雙眼睛冒出了怒火,拽着黎墨的衣服,把他逼向了牆角。

聽着濃濃哭泣的聲音,理智立馬回到了大腦,看着門外一臉焦急的女人,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放開了黎墨,一步一步的向濃濃走去。

「濃濃是龍鱗唯一的血脈,只會出賣身體的女人根本不配為人母親,像她這麼不堪的女人,你說法律會把濃濃判給誰?」

龍曦的話讓殷暖白了臉,看着龍曦蹲在濃濃身邊,前所未有的恐懼隨即包圍着自己,「龍曦,你要報復的人是我,請你不要牽連任何一個人。濃濃是我的女兒,你不能帶走她……」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你窮困潦倒,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沒有,你拿什麼養濃濃,拿什麼給濃濃最好的未來?難道你準備出賣身體一輩子?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太噁心了……」

「這事不用你操心,濃濃的身邊有我,殷暖的身邊也會有我,我相信有我做暖暖的後盾,法律也不會太無情。還有你別忘了,濃濃最親近的人是她的母親,你這個叔叔還得不到她的監護權。」

黎墨的一番話讓龍曦身上的冷漠氣息更濃烈起來,看着黎墨,沒有發怒反而露出一絲陰笑。

那笑容讓人從心底感到害怕,可即使是這樣,黎墨依舊面不改色,直視着露出危險氣息的男人。

「黎少,別忘記你還沒有當家做主,如果被你父母親知道,你在這個地方陪一個寡婦,而且還是一個行為不檢點的寡婦,你說他們會怎麼選擇?」

「是個男人說話就不要這麼犀利,暖暖是怎樣的人,我自己心裡清楚,不需要你來提醒。再則,我不懼怕任何事情,有種你就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