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回去了。」蘇瑾年遲疑着,但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不回去,她一個人慢慢走出蘇家,在大街上遊蕩,她似乎沒有任何方向。

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這件事,她走了一個小時,整條腿疼得不行,腳也酸疼無比。

她走到一家路邊攤,想了想,覺得有些餓,「老闆,麻煩來一百串肉串,其他什麼好吃的都來點。」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點那麼多,可能是想抒發一下自己心裡的痛苦吧。

「順便還來幾瓶啤酒。」她突然想喝酒了,好像現在就只有酒能夠讓她不再想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等老闆把酒和肉串都端到蘇瑾年的面前,「妹子,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非要靠喝酒來抒發?如果是和家人吵架了,好好解決不就行了嗎?」老闆看着蘇瑾年一副倦容,眼眶紅腫的樣子,頓時覺得和自己的孩子很像。

覺得蘇瑾年估計就和他的女兒差不多,因為他女兒也是蘇瑾年這個年紀,正處於叛逆期,所以她們總是不能理解父母的苦心。

老闆一直在旁邊苦口婆心的勸蘇瑾年不要和家裡人鬧矛盾,蘇瑾年蒼白一笑,低聲呢喃着,「我倒是寧願是你的女兒那樣,起碼還有一個愛她的父母,而我,什麼都沒有了。」她沒理那個老闆,一個人邊喝酒邊自言自語。

老闆一看這個情況,就知道肯定是蘇瑾年家裡出了什麼問題,也不再去和蘇瑾年搭話,只是搖搖頭,「姑娘,人生這些磨難都是為了更好的自己,你要撐住。」老闆這樣鼓勵蘇瑾年。

蘇瑾年勉強一笑,抬頭對着老闆說道:「謝謝你啊,叔叔。」她知道這個燒烤店都老闆也是因為慣性她才會和她說這些話。

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怎麼可能對關心自己的人無動於衷,所以她儘管現在很難過,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回復老闆。

等到老闆離去,她才繼續把酒倒滿,一飲而盡,她現在真的好難過,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到都快打烊了,蘇瑾年還在喝,老闆擔心的看着蘇瑾年,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畢竟自己要打烊了,也總不可能就把蘇瑾年扔在路邊吧。

沒等他想到辦法,一群流氓痞子正好經過路邊攤,看見蘇瑾年一個人在這喝酒,幾個人走到蘇瑾年旁邊坐下,「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要不要哥哥們陪你喝啊,喝完陪哥哥們樂呵樂呵啊。」他們的眼裡都帶着一絲邪惡的光芒。

喝了好幾瓶酒的蘇瑾年已經快沒有意思了,但看到不認識的人坐在旁邊,「你誰啊,給我滾。」她半醉半醒,讓那群地痞流氓滾。

她抬手一扔,一個玻璃瓶扔到其中一個地痞流氓的臉上。被扔的那個人把臉上的酒水痕跡擦乾,「你這個賤人,別給臉不要臉。」說完就想打蘇瑾年一巴掌。

可是沒想到沒等他打蘇瑾年,冷漠無情的聲音響起,「你敢打她試一下,你敢打她一下,我就敢把你打殘。」冷俊生的眼裡帶着殘忍的光芒,他連碰都不捨得碰的姑娘居然差點被人給打了。

「你小子誰啊?」說完就伸手繼續往蘇瑾年臉上打去,沒等到他打蘇瑾年,自己卻先受了傷,他被冷俊生一腳踹到牆邊去。

旁邊幾個地痞流氓看見冷俊生的戰鬥力那麼高,頓時心生害怕,「你小子給我等着,等着不要走,我們找人來收拾你。」放完幾句狠話,拉上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幾個地痞流氓落荒而逃。

冷俊生等他們走了,收起臉上的冷酷無情,眼裡流露出對蘇瑾年的心疼,「年年,你真是讓我捨不得啊。」他不知道自己該拿蘇瑾年怎麼辦,本來是想等蘇瑾年快睡了菜離開的,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離開酒看到令自己心痛無比的一幕。

冷俊生看見蘇瑾年一個人蹲在地下哭,也不敢哭得太大聲,生怕自己把其他人給吵到了,蘇瑾年把自己縮成一團,身體使勁的顫抖。

「俊生,是你嗎?」蘇瑾年模模糊糊的看見旁邊的冷俊生,有些不敢相信,她明明看見冷俊生已經離開蘇家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

冷俊生揉了揉蘇瑾年的頭,無奈的說道:「年年,你真是不讓我省心啊,要不是我沒出現,你該怎麼辦?嗯?」冷俊生無可奈何的看着蘇瑾年,有時候他總覺得蘇瑾年有些任性,可是那是蘇瑾年啊,那是他愛的蘇瑾年啊。

蘇瑾年有些被驚醒,「俊生,真的是你,可是你不是已經回家了吧,你怎麼出現在這?」她詢問冷俊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靠着冷俊生,眼神迷離恍惚,「俊生,你知道嗎?我媽要我和你不要走得太近,說你是蘇柔的未婚夫,你們倆是有婚約的,說我欠蘇柔的,俊生你說,我欠她嗎?」他睜着一雙迷離恍惚的大眼睛等着冷俊生。

「你聽這些做什麼,你不是應該相信我嗎?我愛的人是蘇瑾年,不是蘇柔,你記住了。」他堅定的說道。

「年年,回去吧,你放心,一切有我,蘇家的事情我來解決。」冷俊生扶着蘇瑾年,輕聲在她耳旁說道。

蘇瑾年沒有搭話,只是一直低着頭,似乎還和喝酒那時候一樣迷茫。

天空傳來一聲悶雷,雨滴一點點的滴在蘇瑾年和冷俊生的臉上,突然,低着頭的蘇瑾年小聲的抽噎起來,她自言自語的說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媽媽居然說我只是一個意外,蘇家不該發生的意外。」

聽到這話的冷俊生心頭一陣心疼,他沒想到蘇母居然會那麼說蘇瑾年。

「沒事,瑾年,你沒有他們,你還有我。」冷俊生拍拍蘇瑾年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扶着蘇瑾年,走向車邊,打算送蘇瑾年回去。

等到了蘇瑾年家,蘇瑾年還是沒有什麼意思,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他搖搖頭,打算把蘇瑾年給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