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躺在病床上的蘇瑾年對此確實一無所知。

蘇瑾年在閱月的陪伴下來到了醫院,就診的路上人們用異樣的眼光看着這個衣衫不整的女孩,那種眼光,好像是鄙夷。蘇瑾年在這些目光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閱月心中心疼,看着那些人們厲聲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人們看似是不再鄙夷地看着蘇瑾年了,實際是在心中唾罵着蘇瑾年。蘇瑾年心裡也知道:「算了,沒事兒,我們快走吧。」但鼻子還是忍不住一酸,豆大的眼淚從眼眶裡湧出來,像斷了線的珠子。

閱月知道蘇瑾年心裡苦,蘇瑾年什麼錯都沒有,為什麼要受那麼多罪,但也只能緊緊地攥住蘇瑾年冰冷的手,將溫暖傳遞給她。右手輕輕撫摸着蘇瑾年的後背,好讓她快一點從這些不安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醫院的走廊並不長,但卻花光了蘇瑾年所有的力氣。閱月在一旁為蘇瑾年掛號,將蘇瑾年安排在旁邊的休息椅上,蘇瑾年卻像癱軟的八腳魚一般,癱在椅子上。掛號回來,閱月正要把蘇瑾年的手放在肩上扶着她走時,卻發現蘇瑾年毫無力氣,而自己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